第13章 换老大
虎啸安保公司的干部呼啦啦地迅速围拢过来，兴奋地欢呼着，那一张张涨红的脸上满是激动与兴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辰宇，牛掰啊！简直他娘的神了！”高佬兴奋得手舞足蹈，粗壮的手掌跟铁榔头似的重重地拍着萧辰宇的肩膀，那力道仿佛要把萧辰宇的骨头都给拍散架。
吴天明这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半真半假的恼怒，嘴角却微微上扬，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小兔崽子，一直他妈的扮猪吃虎，藏得够深啊！老子还以为你就只是有那么点胆量，没想到你这狗日的身手这么厉害！”
萧辰宇在心里暗暗咒骂：“我曾在警校拿过自由搏击冠军，这事儿难不成也要告诉你这光头鬼？”可嘴上却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老大，这都是您平日里的照顾和教导，我才有这狗胆和这点本事。没有您在后面给我撑着腰，我哪敢动广成建筑公司的土啊！”
陈猛在一旁脸色铁青，那两条粗壮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能把萧辰宇给烧成灰。他死死地盯着萧辰宇，双手攥成拳头，心里恨不得马上把萧辰宇给活剥了，生吞下去。但此刻，他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毕竟输了就是输了，再闹就是他黑铁塔输不起了。
这时，雷虎清了清嗓子，在喧闹的环境中他那声音依然清晰有力，如同炸雷一般。
他先是看向陈猛，粗声说道：“陈猛，别他妈耷拉个脸，输赢常有的事儿！”
接着扭头对吴天明说道：“光头鬼，你手底下这小子不错，有你的！”
然后目光扫向虎啸堂众人，大声吼道：“虎啸堂的弟兄们，就得有这股子狠劲儿！都给老子好好干，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顿了顿，他这才把目光转向萧辰宇，说道：“萧辰宇是吧，不错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只要老子能给的，绝不拉稀摆带！”
雷虎抖抖身上的虎纹浴袍，嘴里叼着的雪茄冒着袅袅青烟，那模样霸气外露，让人不敢直视。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谁也没想到，萧辰宇竟然毫不犹豫地说道：“堂主，我想给您当马仔！跟着您干大买卖！”
当即就有人发出嘘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就跟夜猫子叫似的。
“这算什么事儿啊？”
“太不懂规矩了！”
“没大没小。”
“......”
萧辰宇这样的公然换老大虽然不是背叛社团的二五仔，但越过自己老大给上级充当马仔的行为依然容易被人唾弃。
雷虎也有些意外，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吴天明。
吴天明心里早已把萧辰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但脸上却堆起谄媚的笑容，说道：“老大，萧辰宇这小子有这份心，也是我们虎啸堂的福气。我吴天明没二话，让他跟着你！只要老大一句话，我绝不含糊！”
雷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萧辰宇，以后给老子好好干，别他娘的掉链子！”
萧辰宇心中暗自欣喜，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仿佛看到了任务即将完成的曙光，心里想着：“哼，看老子怎么把你们这群混蛋一网打尽！”
此时，夜风吹过，泳池边的树叶沙沙作响，灯光在风中摇曳，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萧辰宇站在人群中，目光不禁往泳池对面二楼的房间看去，仿佛感觉到那紧闭的窗帘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
八月的清晨，炽热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穿透云层，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整个港湾城仿佛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一间狭小简陋的出租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卧室里，萧辰宇赤条条地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那肆意而放纵的睡姿，让身上的薄被早已被踢到了床脚。
床边的地上，胡乱丢弃着抽完的香烟和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泡面盒子歪倒在一旁，汤汁流得到处都是。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墙角处，袜子、衣服和鞋子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斑驳的墙面上，贴着几张半裸美女的海报，显得低俗不堪。老旧的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仿佛随时都会罢工。半开的窗户透进来几缕阳光，正巧照在他健硕的后背上，那肌肉线条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而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处昨晚打斗后的淤青，更增添了几分男人的野性和不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且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萧辰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扰得眉头紧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谁这么不长眼，这时候来吵老子！”
他睡眼惺忪地伸出一只胳膊，在床边胡乱摸索着，好半天才摸到手机，看都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语气极为不耐烦：“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傻强带着哭腔的声音：“老大，你可算接电话了！”
萧辰宇一听是傻强，心里猛地一紧，困意瞬间消散了不少，没好气地骂道：“傻强，你嚎啥嚎？老子还没睡够呢！”
“老大，你现在跟了堂主，我咋办啊？我没了老大，以后在这道上还不得被人欺负死，我孤苦伶仃的，可怎么活呀！”傻强在电话那头抽抽搭搭，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萧辰宇揉了揉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来，一脸烦躁地说道：“你个没出息的货，哭哭啼啼像啥样子！老子虽然跟了堂主，但咱们的兄弟情分断不了。你给我把心放肚子里，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老大，真的吗？我现在心里慌得很。”傻强声音颤抖，还在抽泣。
“当然是真的，你小子给我振作起来！别整天跟个软蛋似的，让人看扁了。”萧辰宇提高了嗓门，“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虎啸安保公司，该干啥干啥，等我在堂主跟前站稳脚跟，有你的好日子过。”
傻强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说道：“老大，那我听你的。你自己也多小心。”
萧辰宇应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身子往后一靠在床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在雷虎面前的行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