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时晚矣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赢子秋正色道，“作为大秦国的二皇子，你以为我会欺骗于你吗？”
赢子秋点头以示认同，卫庄亦然。对于一个剑士而言，再没有什么比绝世剑术更能触动他的心灵。
如今，赢子秋自武道迈入仙途，将李剑神的剑法传授给卫庄，对他来说并无不妥，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卫庄挣扎着起身，向着赢子秋恭敬行礼：“二皇子，卫庄，拜见！”
跪下，代表着卫庄彻底的归顺。
“明智的选择。”赢子秋微笑道，“未来，你定将无比幸运，因为这世间，只有我能助你登峰造极！”
卫庄被这番承诺深深吸引，无疑，成为仙人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赢子秋所言，他心知肚明。
地仙！即便是自己的师父，也难以企及的高度！
“吃了它。”莫问淡淡言道，“我不愿我刚招募的天才英年早逝。”
赢子秋丢给卫庄一颗金黄色的豆子，那是仙豆，无论多么严重的伤，服下即刻复原。
卫庄不多言，直接咽下。
这份果断，更让赢子秋对卫庄刮目相看，一个绝佳的助手，不，一个出色的下属！
仙豆入腹，卫庄感到体内伤口瘙痒难耐，似有小虫穿梭，转瞬之间...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全身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恢复如初！
“嗤啦——”卫庄摸着完好无损的身体，震惊不已！
这可是仙药！他的第一念头便是如此。世间唯有仙药，才能拥有这等奇效！
二皇子...他...居然成仙了？
再次望向赢子秋时，卫庄的眼中已满含敬畏，那是对真正仙人的敬意。
“各位，现身吧！”赢子秋声音宏亮，传遍四野，角落里的藏匿者亦无法逃避。
身为地上的仙人，这些武者的行踪怎可能逃过他的感知？
明白自己已被发现，白凤凰、隐蝠、苍狼王等人纷纷走出阴影，迈向城墙。
“恭迎二皇子殿下！”流沙的众人半跪而下，对着赢子秋宣告忠诚。
他们见识过赢子秋的强大力量，能臣服于他是一种荣耀。
毕竟，在这世间，只有赢子秋一人能踏上仙途！
除了一人外，流沙全军归顺，那人脸上交织着复杂情绪，既喜又恨地盯着赢子秋。
“红莲，别来无恙。”
赢子秋凝视着眼前这位与三年前判若两人的少年，眸中闪过一丝暗淡。
他记得，初见时她身着白粉色宫装，头戴银钗，清丽脱俗，如出水芙蓉。
而今，一切都变了，衣饰、发型、气质，乃至性情，由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了冷血嗜杀的魔女。
这一切改变，他，难辞其咎。
“红莲，是你害了她，害她成了今日的赤炼！”
“看招！”赤炼眼中闪过怨毒，挥舞着赤红之剑，直取赢子秋。
嗖嗖嗖~赤红长剑如同毒蛇突袭，直逼赢子秋心口。
卫庄、白凤、隐蝠、苍狼王等人欲上前阻挡，却被赢子秋的气势所摄，不敢妄动。
毫无防备之下，赢子秋任凭赤炼的剑尖穿透胸膛。
“二皇子...”惊呼四起，众人见赢子秋未做闪避，皆是愕然。
然而...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赤练剑竟在距嬴子秋心脏仅一厘米处戛然而止。
“为何不躲？”赤连紧咬红唇，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应子秋，心中的爱慕如潮，却怎么也无法使剑尖再进一步。
“多谢！”赢子秋轻声回应，望向赤练的目光中交织着同情与无奈。
当！赤连的宝剑落地，身体无力地瘫倒，两行清泪悄然滑过脸颊。
“这是为何？”雷格纳愕然问道。
“你有何资格！”赤连悲鸣。
“呜呜呜~”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响起，赤练满心哀伤，命运弄人，让她爱上了一个错的人。
“世事终有离散之时。”赢子秋感慨道，“当年禹帝一统九州，建立了夏朝，然而夏桀暴政，商汤取而代之，后至周天子，又因无能，导致国家四分五裂。”
“数百年的纷争，是时候归于一统了。”他继续说道，“秦国的崛起，正是终结乱世，一统天下的必然趋势！无论韩国、燕国、赵国、魏国、齐国还是楚国，都将融入秦的版图，共铸一个大一统的帝国！”
“红莲，对于韩族的覆灭，我深感惋惜，却不后悔。”赢子秋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若你要为此报复，我也无怨。”
在场众人，无不被他的话所震撼，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世间万物，终有聚散，此言掷地有声，字字珠玑！
王翦、蒙武、内史腾、燕妃、卫庄等人，目光炙热地注视着城墙上的赢子秋，无不对他身上的强大力量感到震撼。
此刻，他们坚信，秦能征服六国，一统天下，皆因赢子秋的存在！
“你的父亲与兄长，他们都还活着。”赢子秋跪在她面前，温柔拭去她的泪水，“若你愿随我返回咸阳，我便许你重逢之机。”
或许，家人是她心中唯一的挂念了。
苍白的脸上，红莲终于露出一丝喜色，“真的？”
“自是如此！”雷格纳点头道，“韩非的才华，我深感钦佩，其法家理念与秦国情投意合。”
“我早有纳贤之意，欲将其纳入大秦，共谋天下。只是因其地位特殊，要在秦国统一前实现这一目标，实属不易。”
韩非，因赢子秋出手而幸存，现被囚于秦国大牢。
赢子秋意欲将秦国律法交由韩非修订，毕竟，韩非也是一代英才。
“好！”雷格纳赞同道，“我暂时归顺于你，但你必须信守承诺。”
红莲站起身，拭去眼泪，悄无声息地融入流砂城人群，决定追随赢子秋。
此刻，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也是支撑她前行的信念。
他轻叹：“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君为花绽笑颜。蓝田日暖玉生烟，明月照海，亦照泪眼。往昔总有回忆时，只是斯人已非。”
凝视着红莲，赢子秋忆起在韩地的种种，不禁感慨，想起了李商隐的诗句。
事到如今，唯有悲伤与怀念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