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雅菲!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毕业典礼结束后,我第一时间冲到王雅菲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刻的她,身着光鲜的礼服,显然是要赶着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我颤抖着手,将一叠照片甩在她面前。
照片中,她坐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巧笑嫣然,在米其林三星餐厅举杯亲密无间。
"修言,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在学校里发什么疯?"
王雅菲瞥了一眼照片,眼神慌乱中流露出一丝恼怒。
"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我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指着照片中的男人质问道。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人群中走来。
他穿着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举手投足间尽显优越。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照片里的男人!
他瞥了眼地上的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转而露出一抹狂纵的笑容看向王雅菲。
"菲菲,我们该赴宴了,我在车上等你。"
他淡淡地说道,周围的人不自觉地散开。
"你这个畜生,她才不会和你去赴什么宴!"
我冲上前去,想要抓住那个男人的领子。
"秦修言,你冷静点。赵登是我未婚夫。"
王雅菲拦住了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什么?你说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面如白纸般,不死心的问道。
"对不起,修言。但这是我的选择,赵登能给我更好的未来,我想要的未来。"
王雅菲看着我,眼神犹豫,口中无比坚定的说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学姐,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所以,这三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值一提?"
"修言,你很优秀,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这就是现实。"
王雅菲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我感到一阵眩晕,踉跄着后退几步。
王雅菲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心,为什么,明明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一切,为什么要在我想对你坦白一切的时候,把我的心撕碎?
"小子,你死心吧。雅菲是我的了。
不过看在你们曾经帮我把菲菲照顾的那么好的份上,等我们结婚后,我可以在我的公司给你安排个职位,扫地工如何,还自配绿色的员工帽呢,一定很适合你!"
赵登走上前来,搂住王雅菲的腰,笑着俯视着我。
"混账,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握紧拳头,终于还是压抑不住怒火,朝着赵登冲去。
可赵登却一幅意料之中的模样,只见下一秒人群中冲出数个黑衣大汉,将我死死摁在地上。
“别打残了就行。”
赵登走上前,一脚踩在我的头上,冷笑着吩咐了一声,甩下一把钞票,随后头也不回的搂着王雅菲离去。
这些黑衣人围着我一顿拳打脚踢,留下浑身是淤青的我自生自灭。
当天我对王雅菲死缠烂打,插足她和未婚夫感情的事情便在学校传开了。
半个月后,王雅菲破天荒的打电话,让我去她家。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答应了,因为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想起那个男人傲慢的样子,我特意穿上了最好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精神帅气,还有一份秦氏集团项目主管的offer,和我作为秦氏集团继承人的推荐信。
刚进门,王雅菲就一把抱住了我。
"修言,原谅我好吗?"
"你已经决定和赵登那畜生分开了?"
这么些年地上感情不是这么容易放下,可我忘不了她的决绝,冷冰冰地问道。
"秦修言,你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又知道什么?
要不是赵登的帮助,我能这么快就得到实习机会吗?"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王雅菲,她就是为了区区的一个实习名额就把自己卖给了赵登那样的人!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无比陌生。
"他是我的未婚夫,不会改变的。"
王雅菲的话刺痛了我的心,呵,三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一颗贪婪的心?
"修言,我现在有机会了,只要你愿意继续做我的男人,我也能帮你进公司实习!"
我可以感受到王雅菲激动地颤抖起来,她握住我的肩膀,眼中透着野心,她还是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学姐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做她 的情人,做她包养的小白脸吗?
"秦修言你别不识好歹,别忘了,你马上也要毕业找工作了,只要你跟了我,满足我,我一样也让你进大公司!修言,你知道的,我还是在乎你的啊!"
说着,她像是发疯一般地抱住我,见我反抗她便开始拉扯自己和我的衣服,好像现在就要和我云雨一番,可我看着她裸露出的白皙娇嫩的皮肤,只觉得恶心。
"够了!"
"王雅菲,现在的你只让我觉得恶心,脏的令人作呕!"
我用力甩开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她,怒声喝道。
"你嫌我脏?呵呵,秦修言,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
你这个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的泥腿子,也敢嫌我脏!?
如果不是看在你这幅还算过的去的皮囊,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
王雅菲像是被我戳中了要害,指着我,嘶声力竭的怒骂道。
见我仍是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自觉晦气的离开了。
王雅菲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看着满地狼藉,想起王雅菲的话,还有她那张扭曲愤怒的脸,过去的感情化作飞灰,我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其实我是隐形富二代,我的父亲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政南。
还记得刚和王雅菲在一起的时候,父亲母亲就很反对,说她不适合我。
可那时的我哪听得进去这些话,被虚假爱情冲昏头脑的我,固执地认为那只是父母因为门第而生的偏见,以致于和她在一起的这几年都没怎么联系过家里。
现在我,心中只剩下后悔的苦涩,早知今日,我就应该乖乖听父亲的话,怎会走到这般田地。
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我什么都还没说,他也没多问,只说马上安排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