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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挣扎着大叫，血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骇人可怖。

他指着冷眼旁观的我，口中大喊："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爸，你们就看着她这么对我吗？"

高考临近，学校对高三学生格外关注，生怕有人因压力想不开。

带头的女老师正忙着安慰我，听到父亲的话后温和地询问我情况。

我缩在老师怀里，抬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我慢慢卷起校服长袖和裤腿，露出身上被打的印记。

周围响起几声惊呼。

"我父亲重男轻女，长期家暴我。如今他沉迷赌博和嫖娼，只想从我这里拿钱。如果我离开学校，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我只想留在这里学习，我想要参加高考。"

我的话触动了在场所有人。

人们本能地同情弱者，与父亲癫狂的样子相比，我显然更值得怜悯。

最后班主任报了警，陪着我去了警局。

我披着外套在警察局坐下时，旁边的女警官很同情我的遭遇，给我倒了杯热茶。

我礼貌地接过，同时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份断绝关系协议。

父亲的目光触及到协议时，瞬间变得凶狠起来，突然暴怒地扑过来想要撕碎文件。

我迅速躲到女警官身后，装作惊恐的样子。

女警官严肃地挡在我面前，对着被几个警察制服的父亲厉声呵斥："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要伤害，真是畜生不如！"

我小心翼翼地拽着女警官的制服下摆，目光却在看向父亲时闪过一丝得意。

除了他，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

父亲额头上青筋暴起，面目扭曲得可怕，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在我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却不敢将怒气撒在其他人身上。

很快，他就安静下来，根据他的交代，警察迅速捣毁了那个黑心赌场。

当他被押着走过我身边时，我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结束。

随着赌场被捣毁，一系列黑色产业也暴露在了阳光下。

那些人不敢对警察横加指责，只会怪罪把他们供出来的父亲。

我看着对未来悲惨生活毫不知情的父亲，目光中满是冷漠。

"我拭目以待。"

和父亲说了再见后，哥哥终于还是主动找上了我。

他穿着洗褪色的衣服，胡子拉渣的。

眼神闪烁，看起来比以前瘦了不少。

只不过他脸上的憔悴更甚，之前身上的名牌也不见。

他瘦了很多，皮肤里隐隐透着一种不正常的颜色。

在看见我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头一回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声音有些低："你还挺有本事。"

我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校服领口，无声的笑了笑："我要是你，我现在只会想着如何全身而退，而不是利用好不容易省下来的时间来对名义上的妹妹撒泼。"

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他再也忍不住，目光阴冷的看着我："我身上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真有能耐啊，之前畏畏缩缩的在我面前装，闷声不吭的干了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