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拜师
“杨先生，您可别这么绝情啊，严神医这么多年为本地百姓治病，哪怕是那些没钱的穷人，他也会认认真真地治啊。”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语气中透着几分恳求。
旁边的几位老人也纷纷点头，纷纷补充道：“对，严神医年纪大了，可一直尽心尽力为百姓治病，不计得失。无论病情多么复杂，他都会尽全力去治，根本不看病人家有多少钱。免费治都是常有的事。”
“我就是亲眼看见过他治了一个老汉，没收一分钱。”另一个中年妇女也接道，“那老汉家里啥也没有，他还是负责地给人家治好了。”
杨巨听着这些话，眼神倒是有些动摇，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感触。
他抬头看了一眼严神医，只见对方依然低着头，神色恳切。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头，似乎并不像自己之前所认为的那般自傲或固执己见。
“原来……他并非只图名声啊。”杨巨心中微微一动。
严神医此时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感激之情。
这些人都在为他辩解，自己的善行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也渐渐感受到了自己过往的付出并非白费。
“杨先生，您看，大家都知道我这些年确实做了些事，虽然不能说是多么伟大，但至少我心里清楚——治病救人，不分贫富贵贱。”严神医开口道，“我到了这个年纪，若能拜您为师，让自己的艺术更精进一些，那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杨巨看着眼前这个早已褪去锋芒的老者，沉默片刻，眉头轻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再考虑考虑。”
说着，他转身看向了老太太和周围的群众，眼神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你们别以为我收他为徒就能解决问题，中医是个讲求个人悟性与实践的东西，不是什么一学就会的。严神医如果真心想学，一样得踏踏实实去做。”
“您放心，杨先生。”严神医低下头，满眼感激，“只要您愿意指点我一二，都定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杨巨思索了一番，忽然觉得这个老头颇为坦诚，这也让他豁然开朗了。“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了，但有几点必须明白。”
严神医立即抬头，态度十分认真：“杨先生，您说！”
“第一，不许伤天害理。作为医者，救人是职责所在，但绝不允许做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我也不会容忍任何以医治为幌子，做出损人利己之事。”
“我明白！我明白！”严神医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我从来没有做过违背医德的事，今后更不会。”
“第二，不许抄袭。”杨巨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以为我收你为徒，你就能随意复制我所有的技艺？那你就错了。”
严神医赶忙点头：“不会！不会，您说得对，终究讲究的是个悟字，抄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别拿自己的年纪做借口。”杨巨目光一凝，“虽然你比我年长，但如果你要用年纪资历为由干涉我的诊断，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严神医的心中一震，随即目光变得更加笃定，“不会不会，您放心，我向您拜师学习就是因为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弥补。”
杨巨听到这里，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了。但你可不要搞什么‘拜师’仪式，给我添麻烦......”
话音未落，严老头已经激动地跪倒在地，郑重地低头向杨巨磕了三个响头。
“杨先生，您答应收我为学徒，我一定会以此为荣，尽心学习！”他语气诚恳，激动地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周围的群众看到这一幕，愣了愣，随即纷纷议论起来：“严神医居然给杨先生磕头了？这真是太让人震惊了，看来他是真的想学啊。”
“杨先生这么年轻，居然能让严神医如此动容，真不简单。”
“不过这也不怪杨先生，严神医的医术的确高明，能亲眼见到杨先生这种水平的人，恐怕也少之又少。”
杨巨看着严老头这般动静，一整个大无语了。
他赶忙伸手把老者从地上扶起，语气稍显严肃：“得了得了，赶紧起来吧，你这礼也未免太重了些，我可受不起。”
然而，严神医却固执地再次磕头：“杨先生，您愿意收我为徒，那该有的礼节定然一个都不能少。”
周围的群众见眼前久负盛名的神医，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虔诚，都忍不住咋舌。
杨巨皱了皱眉，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这份过于热烈的“拜师礼”。
他伸手拦住严老头，急忙摆手道：“够了，够了，真不用这样意思意思就行了，再继续这般我可就生气了。”
严神医却丝毫不受影响，面色坚毅地跪着：“师傅，我这一生，虽有些医术，但在您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今日见识了您的神技，心中无比震动，请您受我一拜。”
杨巨看着他那无比虔诚的模样，心中实在无奈。
这个老头，的确不像他最初以为的那样高傲固执、执着于名声，反倒是一个实打实的医者，真的把“救人”当做了使命。
见到这一幕，杨巨也不再那么抗拒，“好吧好吧，既然你非得这样我也拿你没办法。”
“正好这里有些药酒，之前本来打算跟你们店合作卖的，但你们店里不收，也没人要。我干脆就送你一瓶算作回礼吧。”
说完他转身门边，在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里翻找了一会儿，从中取出一个古朴的瓷瓶。
这瓷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瓶身刻着一些简单的纹路，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杨巨拿着瓷瓶走回严神医身边，说道：“诺，就是这种药酒。”
严神医好奇地接过瓷瓶，仔细打量着。
这瓶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轻轻拔开瓶塞，一股并不浓烈的酒香混合着些许药香飘散出来。
严神医闻了闻，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这味道，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杨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神秘地笑道：“严老，你可别小瞧了这瓶药酒。这酒乃是我用多种珍贵药材，历经数月精心炮制而成。它可有着诸多神奇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