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古相扑流派
我们选定野猪王这个任务主要是因为张可达,他想顺路探亲,野猪王任务和他家都在内蒙古,也都在锡林郭勒大草原上。
我们开了6个小时的车才从机场来到锡林郭勒大草原深处,顺利见到了张可达的家人。
张可达是古相扑族群当代族长的侄子,或许跟他们是少数民族有关,每一代人都是兄弟姐妹众多。张可达的父亲在同辈中排第5,当代族长排名第4。除了父亲和四伯,张可达还有13个叔伯姑姑。母亲那边,更有20个舅舅姨娘。
整个古相扑族群本身也是个庞大的部落式家族。他们沿袭着游牧的生活方式,拥有上万族人。
刚到古相扑族群时,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越野票友聚集地。入目是多达上千辆品牌档次都不低的越野车和摩托车,他们像远处的牛群羊群马群一样,在广袤草地上聚成一个群落。除了规模庞大的车队,古相扑族群领地内还有一个无人机起降基地,那里每时每刻都有无人机升空降落。即便不是专业人士,也能看出其中的井然有序。
这个族群的族人打扮也不同于印象中的游牧民族,他们都穿着越野风格极其明显的皮衣皮裤,有的还系着头巾带着牛仔帽,一打眼还以为是佛罗里达的飙车党呢。
张可达介绍说,古相扑族群保持着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性和信仰,但意识形态方面一直在进步,不仅紧跟现代化步伐,还受到了不少海外文化的影响。至于为什么会受海外文化影响,张可达回答说他们的海外产业比较多......
来到这里之前,我做了一些心理准备,还特意告诫过白良,千万别把大草原上的少数民族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古老族群看待。更不能把他们当成困难户,现在的少数民族优待政策特别牛,人家都有钱着呢。
可我的格局还是小了,最起码在经济条件上他们比我想象的更富有。越野车几乎比牛羊都多,你就合计去吧。
在简单跟张可达父母见过面之后,我因张可达老板的特殊身份,受到了古相扑族群当代族长和一众长老的接见。张可达父亲也是长老之一。
我很郑重的接受了邀请,除了想要以白家家主的身份跟古相扑族群建立私交的目的外,也是被他们给震住了,想牛都牛不起来。人家这才叫大族群啊,比扎根底层的白家的排场大太多了。
黄昏时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如云团倒影一般的牛羊马群悠闲的吃着草。无人机放牧,越野车奔袭,草原文化与现代文明在这个神秘的超自然族群中不断进行着神奇的碰撞。
我和白良并肩端坐在族长格吉鲁的大帐中,享受着最高规格的盛情款待。
格吉鲁50多岁,非常胖,即便没张可达那么夸张也差不了多少。他的穿着打扮不似其他人那样粗犷,很细致舒适,一身衣服很像是东北洗浴中心提供的连体浴袍。
在我和白良近乎愁眉苦脸的注视下,他亲自向我们示范了羊尾油的吃法。
“学会了吗?就这样一嗦,羊尾油滑过舌头直接进入喉咙。千万别嚼,膻味太重,我们都受不了。”
这玩意光是感官带来的油腻刺激一般人都受不了,别说吃了。
可出于尊重,不吃又不好。
跟白良对视一眼,我俩同时下了狠心。
我大大方方的拿起块羊尾油,先向格吉鲁示意了一下表示尊敬,然后高高举起,仰起头来,让羊尾油跟打开的喉咙处在同一垂直线上。手指松开,羊尾油笔直落下。为了完全打开喉咙,我又发出啊的声音,一整块儿羊尾油别说舌头了,几乎都没碰到嗓子,直接落进了食道里。
“嗬~~~”
深吸一口气,就着风用力下咽,羊尾油被我一举送进了胃里。吧唧吧唧嘴儿,一点儿膻味儿都没有。
白良那边的操作就比较拉跨了,他想学着格吉鲁那样嗦进去,结果力道不够,半截儿卡在了嗓子眼儿。一时间是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巴掌大小的羊尾油肥腻腥膻,有小半截随着白良连续的吞咽和干呕,在他嘴边儿反复的进进出出。
他被噎得直翻白眼儿,我们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也眉头紧锁龇牙咧嘴,原本肃穆庄严的族长大帐内,响起了一片嫌弃的声音。
最后白良实在受不了了,又因为害怕更多腥味爆发,不敢把羊尾油咬断,只能吊死鬼儿一样含着白花花的羊尾油,举起满壶的马奶酒,向族长和众长老一敬,仰头一口气就给干了。
随着羊尾油被马奶酒送服下去,我们跟着他长出了一口气。
白良喘着粗气,小嘴油了嘛哈的,对格吉鲁道:“族长不怎么离开草原吧?什么时候去东北了打个招呼,我请你吃血肠臭大酱,喝豆汁蛇草水。”
格吉鲁爽朗大笑:“哈哈哈,白老兄,你可唬不住我。年轻的时候我曾东渡日本发展,在那里一呆就是30年。在那个国家什么重口味的东西没吃过。”
白良挺意外:“你还在日本生活过?传说中的金粒餐你也吃过?”
格吉鲁略尴尬:“重口味的前提也得是人吃的,白老兄说的那东西只流行于极少数变态人群当中。”
白良听他这么说,眼神中莫名流露出失落情绪,好像失去了什么期待。
越聊越重口味,我调整了一下话题方向。
“前辈在日本生活那么多年,是不是跟古相扑流派的发展有关?”
格吉鲁赞许的点点头:“陈家主心思独到,对于在日本的经历我很少提及。连张可达那样的优秀年轻人,都不曾知晓。”
“前辈愿意聊聊吗?我对拥有古老传承的超自然流派族群一向敬重,很想多做一些了解。”
我这话是昧着良心说的,我啥时候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过呀。白家被外人吹的那么邪乎,我都没说缠着白良问这问那的。我这人活的比较自我,除非紧密相关或有重大影响,一般不愿意理会身外之事。
可既然要套近乎,就得聊人家喜欢的话题。
这个格吉鲁是否喜爱自己所属的古相扑流派文化,我不敢确定。但对于一个在国外发展过的海归来说,那段经历绝对是他们骄傲的资本。纵观全国,只要是出过国的,都很自豪很骄傲。甚至那些被困在缅北天天挨打被虐的,事后都会当作人生中的宝贵经历到处吹嘘。我就亲耳听到过,当时那哥们儿无比自豪的跟一群精神小伙儿炫耀:自己当在园区里完不成业绩会被武装分子拿电线往身上杵,缅北的电压230V的,比国内劲儿大,没出过国的这辈子都体验不到。
格吉鲁的外海生活经历肯定比230V电疗精彩多了,滔滔不绝的跟我分享起来。
他出国的主要原因是以古相扑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去接收日本相扑界。可日本相扑自认是独立的文化,跟起源于内蒙古的古相扑没有关系。于是那些年他就通过各种渠道用各种方式去交流去证实。他为了证明古相扑的正统和强大,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日本相扑运动员。不过很快就因为实力太强被取消了资格。
后来他又开过相扑部屋,面向民间传授古相扑技艺,甚至培养出过一正儿八经的横纲级相扑运动员。奈何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让日本相扑界认祖归宗。
后来他结了婚,继任成为新一任古相扑族群族长,从日本回到内蒙古,担负起命中注定的使命。
“可惜啊,三十年呕心沥血,也没能感化那些忘祖忘宗的不肖子孙。不过倒也没白辛苦,那些年除了跟相扑界的纠葛之外,其他时间我还是过得很逍遥的。除了一个业内文明的相扑部务,我还有很多地产。还在歌舞伎町开了一家夜店,至今都在正常营业。这些都是我们古相扑流派在日本方面主要的外汇收入来源。”
我和白良大惊:“歌舞伎町的夜店?难道是那种夜店?”
格吉鲁点头:“比你们想象的那种还那种。”
“那还能那种到什么程度?”
“很多你们耳熟能详的日本女演员,晚上都会去我的夜店兼职。有机会过去的话可以到店里坐坐,让张可达安排就行,日本方面所有的产业都在他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