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养闲人
白嗒嗒回香港了，带走了700万本金。并从思想上，提前为我免除了300万的利息。
她没说，但我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做。因为只要我想，我甚至有把握让她帮我免除本金。
毕竟是白嗒嗒，白给是她的常规操作，是我不忍心去利用自己真心喜爱的女孩儿。而且有借有还，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更何况还钱的钱还不是我的......
约了白嗒嗒下个月再聚，到时候我们也该从云南回来了。我合计着下次见面要不要表白一波，感觉感情基础已经培养得差不多了。成功不成功的放一边，我实在有点儿忍不住了。昨天晚上我俩先在无人的地下车库飚了车，又在商场的影院里包场看了电影，气氛相当到位，要不是白良突然从云南打电话回来打断了节奏，昨晚可能就已经表白了。
耽误事儿啊，我差一点儿就能让韩姨人财两空。
白良着急忙慌打电话有情可原。他到了那边的进展超乎寻常的顺利，先跟芬妮的家人碰了头，刚落了个脚，立刻就沿着曾耀祖提供的情报，发现了目标线索。
再急不急这一天儿半天儿的，让白良按兵不动，我们若无其事的将白嗒嗒乐乐呵呵的送走了，才把心思放回到工作上。
商场10楼秘密办公室里，曾耀祖像个冲刺高考的考生一样，喝着咖啡吃着巧克力，额头上缠着一个白布条儿，正面用记号笔写着“老实交代”四个字，手指快速的敲打着键盘。
直到我进来他才停止打字，并神经兮兮的将显示器转过来给我看：“陈老师，这是我最新推导出的事态发展路径图，我认为自然之主一旦成功与人类文明开战，最有可能选择的总部位置应该在亚马逊丛林某处。他们会利用野兽领袖的超自然力量袭击那里的毒枭，占据其现有的防御设施和武器、通信联络装置，再进一步建立起专属于自己的指挥体系......”
这是曾耀祖被我们带回公司的第17天，他对自然之主联盟所掌握的一切情报信息，早在前10天就已经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了。我十分确定，他被我榨得一滴都不剩。
包括撸网贷的能力也一样，现在他想点一份儿先吃后付的外卖都点不了。经济价值也被筛成了渣滓。
他现在就像是传销组织里那些已经骗无可骗，不可能再发展出任何一个下线的业务员。该怎么处理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留着，100斤大米就能养一年，给他们一个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目标，任由他们每天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梦当中。
我就是这么对待曾耀祖的，区别在于业务员做的是一夜暴富的梦，他做的是成为一名超自然特情工作人员的梦。
特情，指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处置手段。泛指间谍、卧底、线人等职业。
为了让他不会胡思乱想，影响到我们的工作正常展开。在我的洗脑灌输下，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特情人员，正在配合我们进一步瓦解自然之主联盟的阴谋。这样他就可以免受法律的制裁，甚至有赎清罪孽，重新做人的机会。
所以最近他每天都在完成我所交付的那些永远不可能完成，又有着海量内容的虚假工作。比如推演分析出自然之主联盟的发展规划，以及开战状态下的各种反应等等。他很投入，每天一个人干得热火朝天，经常废寝忘食，搞不好一年下来都吃不掉100斤大米。
我假模假式看了他呕心沥血推理出的路径图，上面把除了自己之外的19名自然之主核心成员从各自的据点引导出来，纳入到了亚马逊丛林，还像模像样的列出了那里的一些大毒枭的资料。
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实际上就是用网络上现成的信息进行主观的拼接，跟写网络小说没啥区别。
“嗯，好，非常不错。这个思路很棒，我觉得可以继续引申。你看你都考虑到亚马逊雨林和大毒枭了，光是这个组合在全球范围内就不少于上百个，你把这些点都给标出来，做成一个数据库中的单独栏目。以后一旦他们有了这方面的苗头，利用这个栏目，我们就能预先锁死他们所有的路径。”
曾耀祖红光满面，眼神狂热：“明白，我这就做，午饭不用给我送了，我有好多灵感好多思路，我怕一停下来就断了。”
“不用那么急，劳逸结合嘛。你先坐下，我们聊聊。”
“是，您说。”
曾耀祖坐在我面前的小凳子上，神经质的搓着大腿，手指也不停的抽搐弹动。
“你交代的11号目标，他已经被我们锁定了。”
“11号目标...云南的胡月！他是云豹尚书的仆人。”
“你记得很清楚，没错，就是胡月。你交代的材料显示，胡月是云南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跟生活在那里的云豹王形成了主仆关系。我的人昨天已经抵达西双版纳，并在第一时间从当地原住民处证实，云豹种群在大约半年前突然消失于大众和科考人员的视野，该保护区正计划上报西双版纳云豹灭绝的结论......”
曾耀祖突然激动的说道：“没有灭绝！他一定是准备接棒我之前的行动，将云豹种群都调集到了别的地方，准备对人类展开进攻。胡月是个野心家，他是联盟中最迫不及待要和人类正面开战的成员之一。如果当时不是我控制的野猪种群数量更大分布更广，更容易造成巨大影响，他的云豹王将取而代之，获得亲王的头衔，成为第一个向人类展开进攻的自然之主先驱者。”
我缓缓点头：“这些情况我都从你交代的材料中了解过了，经过初步调查，胡月和你描述的一样激进鲁莽，但也存在一些你不掌握的情况，比如他的实力。”
“他的实力？他是联盟中最没有实力的啊。云豹王获得尚书头衔，是因为个体实力比较强。在种群实力上面，因为云豹数量过于稀少，都是倒数第一第二位位置上的。”
“只看云豹一个种群是这样的没错，可调查显示，最近半年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内，有多达10余种野生动物成种群规模的集体失踪。我们有理由怀疑胡月利用云豹王的影响力，调动了不止云豹一个种群，还有其他野生动物。目前保守估计，他们的实力也得是当初的10倍以上。”
曾耀祖不甘心道：“不可能，他手里只有不到30只云豹，而我当初理论上可以控制上亿头野猪，无论如何他的实力都不可能跟我媲美，更不可能是我的10倍以上。”
“我是说他现在的实力跟你情报上描写的实力对比，强了10倍以上。跟你比的话，即便不算被他们额外控制的野生动物种群，也是你的无数倍。”
“陈老师...您真的这么认为吗？”
“不要觉得气馁，我说的不是硬实力，而是综合实力，尤其价值方面。包括云豹和所有可能已经被他们控制的野生动物种群，全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而你的野猪种群，现在连三有动物的身份都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