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以牙还牙
“行吧行吧！去把我道袍拿来！”
“好嘞！”
杨琳琳跑去衣架上，把我的袍子拿来，帮我穿在身上。
外头一件袍子。
里面一件背心，一件三分大马裤。
这就是我的着装。
披好袍子，穿上鞋子。
我就带她去院子里练功，然后吃早餐。
由于今天起得早。
我就把给毕蕊准备的道袍，给她穿上。
因为她是女孩，头发散落着。
我就拿了木叉，给她弄了个太极髻。
也就是道士专用发型。
打扮好后。
看起来，就是细皮嫩肉，雌雄莫辨的漂亮小道士。
很不错。
像是我这种短头发的，就弄不了这种发型。
毕蕊拿起镜子看了看，很不满意：“好丑的头发啊！”
“我记得那些出马仙家里的神婆，都是随便什么发型的，为什么我要搞这个？”
我惊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假小子，想当男人呢？”
毕蕊对我狂吐舌头：“我才不当男人，满腿都是毛，天气热了还跟穿秋裤似的，难看死了！”
我一头问号。
接着给她额头一个板栗。
“我祝你满嘴胡须！”
“叔叔，你好恶毒！”
“嗯？”
“师兄！”
毕蕊眨了眨眼卖萌。
外头，这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懒得跟她计较。
我还以为是工人来了，来到门口把门打开。
才发现是练平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
“苏先生、何先生，我们把东西准备好了！”
练平志跨步走进门槛，大口喘着气。
两只手扶着墙，跟肾虚了一样。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有些不理解。
这三天，有那么辛苦吗？
累成这狗样？
对于这种人，我们是懒得多问的。
不像是王大安那么识趣，这些人如果不是挨揍了，鼻孔恐怕都要翘到天上去。
这三天功夫，我从苏年这里，了解到大体流程。
苏年不怎么动手。
主要是保持力量，他的力量恢复太难，上次战斗不得不燃烧阴德，简直血亏。
外加上面对他不喜欢的人。
他更是不太像亲自动手。
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增加动手经验外，亲自把那些鬼魂送走，我也能多拿到一点阴德。
虽说总量可能不算很多。
我微微颔首，对练平志道：“你带路吧，我去现场看看！”
村子的公路，还没有修通。
所以还是得走山路去稷下村。
练平志的车子，停在这里，倒是省得我继续赶路的力气。
天气在回暖。
万物复苏。
一路上的景象，越发翠绿，鸟儿也在变多。
我寻思着，柳长清也该从冬眠中出来了。
这货不会睡过头了吧？
晚上如果有需要，从它身上借个力，顺便把它吵醒。
练平志家里，在县城里，位置不算中心，但也不远。
旁边还能看到小溪，有独立的院子。
院子里，摆了塑料大棚。
供桌上，燃烧着檀香，香炉是普通的铜制香炉，旁边已经洒满了香灰。
桌上，是一沓沓天圆地方的黄纸。
跟铜钱的形状一模一样，不过是超级放大版本。
我到来的时候。
除了练平娟外，还有她的丈夫，以及练平志的老婆，他们俩兄妹的老娘。
四个人，一起出来迎接。
看到我后。
他们老娘是最热情的。
“大师，您来了，快请进来！”
老太太激动的喊我进屋。
我没有动脚，而是继续观察旁边的祭坛和供品。
好几张大方桌，都摆了胙肉。
处理的都挺好。
这两人没什么经验，想来他们的老母亲，在这方面肯定有点心得。
其他的馒头是今天刚刚蒸的，白酒装在陶罐里，还是土家自酿的。
能轻松准备这么多东西，看来他家确实有不少钱。
都遭了穷赌鬼的破财的招了，居然还能搞出这么大阵仗。
要是砸锅卖铁的话，肯定是准备那种买来的，便宜的工业酒。
这种陶罐的，贵好多呢！
老太太问道：“这些供品，怎么样？”
“没太大问题！”
我满意点头，就进了屋子里。
他们立马倒了茶。
老太太又塞了个红包，送到了我面前。
我微微摇头。
“你亡夫的报酬已经给了，额外的，我不会拿！”
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非要把钱给我。
我眼睛一瞪。
吓得他把钱收了回去。
苏年道：“给我们三个倒一点绿茶就行！”
“好嘞！我这就去！”老太太急匆匆去倒水了。
这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从里头出来。
练平志赶紧过去。
“虎子，快见过两位先生！”
小朋友会说话了。
颇有灵性。
小朋友对苏年喊道：“大爷好！”
对我喊道：“叔叔好！”
这么小喊我叔叔，我是没意见的。
看他要去喊毕蕊了。
而他，也纠结的看着毕蕊，一下子不能分辨男女。
我提醒道：“喊这个阿姨！”
小朋友回过神来，立马道：“阿姨好！”
毕蕊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我。
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幸灾乐祸地看了回去。
惹得毕蕊噘了一下嘴，敢怒不敢言的把眼神挪开。
心理平衡了！
我看向练平志道：“今天，接下来，你院子里，会有不少脏东西，你找个由头，把你儿子送走吧！”
练平志有些担心：“会不会不安全？”
我道：“放心吧，等我施法后，脏东西都会聚集到院子里，不会纠缠在你儿子身上！”
练平志松了口气，赶紧喊来老婆，让老婆带儿子回娘家。
这下，他家就显得更加冷清。
毕蕊是帮忙搬箱子的。
吃完午饭，我就开始做法。
手里拿着八角鼓，在供台前面哼唱。
毕蕊在这种时候，就会拿起铜锣，在哼唱的某个节奏里，打一下铜锣。
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死人做法事。
但也差不了太远。
差不多，每个小时正点，我都要做一次。
这些法事，主要是让游荡在各处的，和练家有恩怨的鬼魂，都聚集过来。
一直到傍晚。
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一股股阴气，萦绕在院落周围。
我环顾四周，能看到，周围聚集着一团团黑色的阴影，正是练家一代代积累下来的鬼魂。
不仅如此，我居然还看到了一只野仙。
野仙是刺猬的模样，端坐在围墙上，贼眉鼠眼的看着我。
苏年在我旁边，也在打量周围的情况。
我问道：“他家还招惹了野仙吗？”
如果有野仙出现，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苏年也不太确定：“再瞧瞧，看看是过来凑热闹的，还是他们祖上不小心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