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吻别
陈长生回到家中,狂跳的心才安稳下来,深呼吸一下,自言自语道:“还好,他没注意到我已经没有了修为,不然今晚就成那小子的阶下囚了。一旦他回去告诉徐悠那个老家伙,他肯定会亲自来抓我,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溜吧!”
陈长生收拾好东西,赶紧写了一封辞别信。他带上信,背上行囊,向南玄堂走去。他悄悄潜进南玄堂的大厅门口,将信夹在门缝里,然后又悄然离开。
走在惨淡月光照耀下的街道上,深夜的寂寞,如黑洞般深邃无垠,悄然吞噬着心灵深处那份无助而徘徊的孤独,仿佛星河中的一叶孤舟,沉沦于无尽的幽暗之中。
回想这几年的经历,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无情地冲刷着他孤独的心灵,将那份深藏的凄凉与孤寂再度唤醒,使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往昔的思绪中,感受着那份难以言喻的沉痛。
陈长生望着悬挂的孤月,自嘲道:“如今,我又要独自漂流,我一直保持初心,却每次都要忍受孤独,老天,你想让我孤独终老,我偏不让你如愿!”
他来到张碧池的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门。听到敲门声,张碧池立刻警惕起来,带着杀气问道:“谁?”
陈长生回应道:“碧池,是我!”
听到是陈长生的声音,张碧池心里很不安,因为她知道,陈长生这时候来找她,必然遇到了事了。
门打开了,张碧池赶紧说道:“进来!”
陈长生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了进去,坐下来后,一直低着头。张碧池将油灯端到桌子上,看着陈长生,担心地问道:“陈大哥,出了什么事?”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说道:“碧池,我可能要离开皇城了。”
“离开多久?”
“不知道,可能十年八年,也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走?”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这次来,主要跟你道别,其次,我需要一笔钱!”
张碧池听到陈长生需要钱,赶紧把家里所有的灵票和灵币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目前,家里只有十万灵票和一千灵币现金,你都拿走。如果不够,只能明天取了……”
陈长生眼圈泛红,感激说道:“够了,碧池,谢谢你!”
张碧池恋恋不舍地看着陈长生,一把抱住陈长生,流着泪说道:“陈大哥,你走后我该怎么办?”
陈长生也抱着她,说道:“你可以继续做房地产生意,最好把皇城的大部分房产尽量买下来,进行垄断,这样别的商家就不能随意抬高房价,你也可以赚取数不尽的钱。超市也可以开连锁的,就是多开几家分店,其他的可以继续拓展,药材、茶叶、瓷器、胭脂水粉等等,我相信你会成为皇城首富,甚至是宛梁国首富。别忘了,你的收入有我一成,呵呵……”
张碧池紧紧抱住陈长生,久久不愿放手。她伤心地说道:“如果我成为首富,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陈长生松开张碧池,温柔地说道:“别傻了,看到合适的就嫁了吧。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甚至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别忘了,我是有家室的人,怎可再娶!”
张碧池倔强地说道:“我不在乎,我可以做妾,只要你爱我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陈长生心里特别难受,他只能辜负张碧池的一片痴心,狠下心说道:“碧池,我要走了。还是那句话,找个可靠的人就嫁了,千万别等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多保重,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说完,陈长生将桌上的钱都收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张碧池。张碧池痛彻心扉,她突然吻住了陈长生的嘴。一吻之间,藏着无尽的情感。吻别,是心中最深切的期盼。吻别,是沉醉的瞬间,也是醒悟的开始。
陈长生并没有拒绝,他的手搂着她的后背,时间仿佛停止了。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唇齿相拥,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不舍和留恋,眼泪无声滑落。
吻别后,陈长生果断融入黑夜中消失了,张碧池跑出门外,看着陈长生离开的方向,心痛得不知所措,六神无主。最后,蹲在地上掩面哭泣,哭得肝肠寸断。
第二天,蔡文来到南玄堂,刚要推开门,发现夹在门缝里的书信。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他不敢随便看,便把信交给了杨千悠。
杨千悠看完信,长叹一声,把信递给蔡文,说道:“你自己看吧!”
蔡文看到杨千悠哀伤和遗憾的表情,赶紧接过信,发现是陈长生的辞别信。读完信,信里并没有提及具体原因,却溢满了无奈和歉意。
蔡文不理解,郁闷地说道:“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就不辞而别呢?唉……”
杨千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走了就走了吧,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祈祷!”
陈长生有医士证,以行医为生,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
不久,清剿匪患的执法者队伍回来,还把当地的知府一并抓来了。两个执法使一到皇城,就直奔执法廷面见御查公。
北宫棠的文执法使向御查公汇报:“御查公,我们回来了,匪患已除,您都想不到为什么知府为什么一直无法清剿土匪。”
御查公好奇地说道:“哦,快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钱知府一直在剿匪却一直剿不干净,每次都是抓了几个喽啰,关几天就放了。每次都申报剿匪军费,朝廷每次都拨给红花府一笔军费,至少拨了三次,他一次次贪腐朝廷下发的军费。
我们到了以后,与土匪交战过几次,可是每次土匪都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导致我们每次都无功而返。
我就猜测官府里有内鬼,于是我就假传情报,声东击西,结果一次就把土匪灭了七八成,剩下的土匪无力反抗,四散而逃,离开了红花府。逼问几个土匪头子,才得知是知府与土匪当家的勾结,骗取钱财,并有互通的书信为证据。土匪并没有销毁,为了有个知府的把柄,为自己留后路,结果却成了我们抓捕知府的证据。”
御查公听完文执法使的汇报后,开心地说道:“好,做的好!不但一网打尽土匪,还查出官匪勾结,我给你们记一功!”
两个执法使行行礼道:“谢御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