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钱氏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安长宁几句,这才让她离开。
安长宁恭敬地行礼退下,转身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就知道,钱氏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利益,只要对她儿子有利,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而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的。
吴和雅回到自己院子,一脚踹开雕花木门,屋里顿时灯火通明。
上好的青花瓷瓶应声而碎,碎片四溅,吓得屋里的丫鬟婆子们纷纷跪地,大气也不敢出。
吴和雅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们怒骂:“都哑巴了吗?没看见本世子妃心情不好吗?还不快滚出去!”
丫鬟婆子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惹怒了这位主子。
吴和雅在屋里来回踱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狠厉。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跟我抢功劳!”她咬牙切齿地低吼,一想到钱氏对安长宁和颜悦色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安长宁那张虚伪的脸。
“来人!”她猛地顿住脚步,对着门外高声喊道。
一个身穿青色比甲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吴和雅的眼睛。
“叫芳菊来见我!”吴和雅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丫鬟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退下。
不一会儿身穿粗布麻衣,面容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正是芳菊。
她低着头,恭敬地跪在地上,语气谦卑:“奴婢芳菊,见过世子妃。”
吴和雅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芳菊身子一颤,连忙回道:“回世子妃,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在安氏的饮食里下药,保证她绝对不会怀上孩子!”
吴和雅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很好,你做得很好,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芳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忙磕头道:“多谢世子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世子妃分忧!”
芳菊走后,吴和雅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地勾起一抹冷笑。
“安长宁,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她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不屑。
她就不信,没有了孩子,安长宁还能有什么指望。
与此同时,安长宁的院子里,一个身穿青色比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妈子正站在安长宁面前,低声禀报着什么。
“你说什么?吴和雅又给了芳菊一包药?”安长宁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老妈子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老奴亲眼所见,世子妃给了芳菊一包药,还让她务必小心谨慎,不要被人发现了。”
“看来,吴和雅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安长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早就知道吴和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直让身边的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要不要老奴去把那包药偷出来?”老妈子见安长宁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长宁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就让她去下药,我倒要看看,她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可是……”老妈子还想再劝,却被安长宁抬手打断。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安长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妈子见状,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山月,”安长宁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身穿翠绿色比甲的丫鬟,吩咐道,“你盯紧芳菊,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山月福了福身,转身退了出去。
安长宁看着山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吴和雅,你最好祈祷你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盛君书一身青衫,风尘仆仆地从国子监回来,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他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
“世子回来了。”山月端着托盘,从厨房的方向走来,看到盛君书,连忙福了福身。
“嗯。”盛君书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山月手中的托盘上,“这是什么?”
“回世子,这是厨房给安姨娘炖的补汤,说是滋补身体的。”山月恭敬地回答。
盛君书“嗯”了一声,正要进屋,却被山月拦住。
山月压低声音,语气焦急:“世子,安姨娘特意吩咐奴婢,等您回来,请您务必去一趟清风苑。”
盛君书剑眉微蹙,疑惑道:“去清风苑做什么?”
山月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凑到盛君书耳边,低声说道:“安姨娘说,上午不小心惹怒了夫人,想请您陪她一起去给夫人赔个不是。”
盛君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沉吟片刻,问道:“可是这汤……”
他看了一眼山月手中的托盘,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山月自然明白他的顾虑,连忙说道:“世子放心,汤已经炖好了,奴婢这就给安姨娘送进去。”
盛君书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安长宁的房间走去。
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安长宁正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神情专注。
听到动静,安长宁抬起头,看到盛君书,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回来了?”
“嗯。”盛君书走到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还看书?”
安长宁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今天早上惹夫人不高兴了,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想让你陪我去给夫人赔个不是。”
盛君书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身子不好,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去跟她说一声就是了。”
安长宁摇摇头,坚持道:“那怎么行,我毕竟是妾,哪有让你替我去道歉的道理,你若是不陪我去,我心里更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