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范将军为情所困
范临修这才脸上有点笑模样。
他将手伸进衣服内侧,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赵青砚。
赵青砚疑惑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个簪子,仔细一看,发现那簪子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十分好,通体的银色已经有些发暗,上面的翠玉却实在绿的通透。
赵青砚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范临修的家传簪子。
在古代,一家都会有一个代代相传的好一点首饰。
如果下一代是男孩,就传给儿媳,如果下一代是女儿,就传给女儿,如此代代相传。
想到这,赵青砚赶忙合上盒子,将其递回范临修手中:“这我不能要。”
一听她说不要,范临修急了:“为什么啊赵姑娘,这簪子不好吗?”
赵青砚不知道多说什么,只能推诿道:“我不太喜欢。”
说罢,头也不回跑回了自己营帐。
范临修看着赵青砚逃离的背影,心下一片落寞。
晚上,范临修躲在帐子里喝酒。
想起白天被赵青砚拒绝,范临修心中就不舒服,越想越烦闷,不知不觉,一大瓶烈酒进了肚。
喝多了的范临修感觉浑身燥热难耐,走出营帐,非要带伤给将士们耍大刀。
将士们担心范临修伤势,死命劝阻,可范临修根本不听。
无奈之下,将士们只得去找皇上。
萧穆亭赶到的时候,正看着范临修和一群将士们抢夺一把大刀。
喝多了的范临修力大如牛,几个将士如同拔河一般才没让范临修抢到大刀。
萧穆亭有点傻眼,虽然范临修是个实打实的糙汉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粗中有细,喝酒从未醉过闹过,打起仗来也是信息如发,文能进甲榜,武能定乾坤。
如此失仪的范临修,笑不停从未见过,甚至忘记了要拦住他。
还是身边的将士小声叫了一句:“皇上?”
萧穆亭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都干什么呢”
众人回头,见到皇上,纷纷跪了下来。
范临修也酒醒了一半,不再和将士们抢大刀,而是颓废的坐在地上,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
萧穆亭冲人群摆摆手,将士们识趣的都走开,只留下萧穆亭和范临修。
萧穆亭揽过范临修肩膀:“行了,站着没人,跟个说说,怎么了。”
范临修撇撇嘴,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此时委屈的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嘴角耷拉着,冲萧穆亭摇摇头。
给萧穆亭看的一愣一愣的。
萧穆亭还继续追问范临修到底为什么这样,可范临修就是心疼的抱着膀大腰圆的自己,一句话也不开口。
萧穆亭最后终于放弃,叫来一个将士:“范将军今天可见了什么人?”
将士思索一番:“也没见范将军见什么人啊,早上,范将军同皇上您和赵姑娘送完华大人,就这样了。”
萧穆亭点点头,转头去赵了赵青砚。
赵青砚想起早上,自己拒绝范临修的簪子,但不确定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如果与自己无关,那可是闹了个大乌龙,想了想,只得装糊涂摇头。
这下萧穆亭更疑惑了:“我同临修并肩作战这许多年,从来没见他这样过,他这是怎么了。”
赵青砚耸耸肩,随口道:“范将军可能是...为情爱之事烦闷吧。”
萧穆亭立刻醍醐灌顶,笑的意味深长:“我就说,这小子...”
看着萧穆亭的样子,赵青砚觉得有瓜可吃,忙问道:“怎么怎么?”
萧穆亭告诉赵青砚:“今日,朝廷传来消息,卫国公的独子卫小公爷,想朕求娶怡情郡主。”
赵青砚瞬间明了:“那范将军和怡情郡主?”
萧穆亭点点头,随即也是满脸忧愁:“父皇在的时候,便有意将怡晴指给临修,临修当时没说什么,却私下去找了我,说是什么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大丈夫志在四方,怕怡情受委屈。”
“后来,怡情自己也跟父皇说,她不喜欢临修这等糙汉子,父皇也就觉得二人互相无意,便不再提。”
赵青砚疑惑:“那既然这样,又为何...”
萧穆亭继续道:“本来,我们也以为,是父皇作错了媒,谁都没再提过这件事,可自打那之后,怡情与临修关系似乎更近一些。”
“这俩人就好像冤家,一见面就掐,但你说给这俩人分开吧,这俩人不到一会就又凑到一块互相掐。”
“而且自那之后,父皇和我不知道给怡情张罗了多少次夫婿的事情,但怡情就是不同意。”
“临修这边也是,谁家姑娘瞧上他了,他更是看都不看。”
“但是,一旦对方有什么消息,这俩人一定旁敲侧击的过来问。”
“哦!”赵青砚吃了个大瓜:“看不出来啊,咱们范大将军还有这一面呢。”
萧穆亭也笑笑:“就是啊,这俩人也胡闹这么多年了,明明对对方都有情谊,就是互相看不惯,不说,过后又惦记。”
“我也想过了,等北疆之事彻底平定,我就将怡情赐婚给临修,让这俩人有个台阶下,也算是成就一段美好姻缘了。”
翌日,赵青砚在营帐中和萧穆亭用早膳,下属拿着一个信鸽前来通报:“皇上,前朝有信件传来。”
萧穆亭觉得奇怪,赶忙打开信件,却发现竟然是怡情发来的。
怡情说卫国公府的小公爷总是纠缠她,她要来北疆边境。
而且,已经上路了。
言外之意,先斩后奏,萧穆亭回信说不行已经没用了。
萧穆亭拿着信给赵青砚看:“看吧看吧,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
赵青砚正看着信,范临修从营帐外进来:“皇上,听说又有信鸽来了,前朝可有什么事情了吗?”
萧穆亭若有所思的看着范临修,给范临修看的直发毛:“皇上,有什么事情你说啊。”
赵青砚将手中的信交给范临修:“来,给你,自己看吧。”
范临修拿过信,越看脸越绿,最后直接大喊一句:“这不是胡闹的么!”
“她一个郡主,自小娇生惯养的,还能来得惯这里?这不是瞎胡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