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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柱子的身世

书名:中天稗史2:帝国的纷争本章字数:2103

柱子回答,“爷爷,这刀是家传的。”

“说实话!”爷爷很不相信这套托辞,“你家没有武人,要刀做什么?”

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奶奶一待告诫我,若是有人问起来这把刀的来历,就告诉他是捡来的。可小子不敢欺骗爷爷,就有啥说啥了。”

爷爷满意的点头,接着问道:“刀法是谁传授给你的?”

“我不会刀法啊!平时就拿着这个刀砍柴了!”说着,眼光盯着屋外的大堆劈柴,“爷爷,这是这几天给你们劈的柴,这个刀啊,砍什么都不卷刃。”

爷爷有些紧张的问道:“听羊子说,你卖过这把刀?”

收拾了碗筷,跨进门的羊子见到爷孙聊的欢快,高兴的接过话来,“昨天下午,柱子在码头要卖这把刀的,你要是不回来,柱子今日就要卖给他们了。”

“这孩子挺有孝心。”爷爷更是满意柱子,“买价多少?”

柱子兴奋的回答,“爷爷,十两金子呐!肯定能将爷爷救出来,可羊子说什么都不让我卖,说是俺娘留的念想,爷爷这几天还不回来,再让我卖了。”

爷爷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不卖这把刀,对方做什么了?”

柱子笑道:“没做啥,我感觉他们跟着我,有些鬼鬼祟祟的。”

爷爷脸色凝重,“柱子,今晚你不要回家了,住在这里就是了。”

“这柱子再好,也不能……”羊子很是不好意思,“住在哪里?”

爷爷指着院子里的柴堆,“晚上咱们就在这柴堆里,有热闹看了。”

深夜之中,爷爷和柱子趴在低矮的墙上,看着十多人手持刀刃,悄悄的冲进了柱子家中,接着屋子里面灯光陆续点起,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离去。

柱子翘起大拇指,满脸崇拜,“爷爷是仙人下凡吧,神机妙算啊!”

爷爷打趣道:“能说出神机妙算来,看来也读了不少书。你昨日说,你的名字叫安世,那你姓什么?不用隐瞒爷爷,爷爷能猜的出来。”

“小子姓安。”柱子吞吞吐吐,很是为难,“老奶奶不让我告诉别人姓氏。”

“否则,就有大灾祸,是吧?”爷爷盯着柱子,“你姓简吧!”

柱子心神大震,惊恐的看着刘者元,“爷爷,你到底是谁。”

爷爷捻须笑道:“明日就换个地方住。”看着羊子带着满脸的担忧和期待,爷爷笑道:“柱子以后就跟着我们吧!让我的孙女也有个如意郎君。”

女孩害羞的笑了笑,撒娇的喊了声:“爷爷!”

微风吹过,星空闪耀,羊子盘坐在凉席上,凝望着北斗,慢慢陷入回忆,爷爷拿着神机妙算的招牌,在肩膀上扛着小小的自己,走南闯北,观阅人间风景。

她见过阳华城上的直冲天际的白泽,白石港那庞大无比的海神,大平城堡上的翱翔的螣蛇,浦安城中的英勇豪迈的战神,中都大桥上气势凌云的青龙。

在阳光灿烂的下午,落霞染红了云梦泽的湖水,整个世界看上去充满了光和热,爷爷带着她,在湖边静静的等待着返回巢穴的朱凰,朱凰伴随着魅丽的晚霞,飞翔在天际。她感觉自己就是那晚霞中的朱凰,自由自在的在天地之间翱翔。

爷爷也带着她看过阳铎峡谷的飞龙,当她摔倒在地上,以为龙会吞掉自己时,青龙停止了攻击,温顺的在躺下,她还亲切的摸过那头青龙巨大的牙齿呐!

她和爷爷在相遇过北方游侠,白胡子爷爷、冷峻的武士、和蔼的姑姑和好聊天的大哥哥,六人露宿在北地无边旷野中,漫天的星辰如此璀璨夺目。

那时的爷爷,是多么魁梧精壮,只要爷爷在身边,她就感觉自己生活在爷爷羽翼覆盖的天空下。十多年过去了,爷爷高大的身躯也弯曲了,头发变得灰白,精神和体力也不如从前了,但爷爷还是爽朗乐观的脾气。

借着昏暗的灯光,羊子缝补着破旧的衣服,眉宇间充盈着欢乐。

东元司天台建在王宫西侧高丘上,宽阔的平台上摆放着大小繁简的日晷、浑天仪、经纬仪、地平经纬仪等观天仪,国王看到耀眼的彗星贯入北斗,紫宸星光暗淡,对身边的司天监正衡延寿开玩笑道:“衡爱卿,这慧孛不会把天撞破吧!”

六十多岁的衡延寿是中土著名的星象大师,须发皆白,身体硬朗,眼神清亮,青袍上绣着的星辰便是东天星象图。皇领的周显望擅长农历授时,而衡延寿擅长天人合一之术,其著作《天文星占》和《岁星经》被很多占星士奉为圭臬。

衡延寿笑道:“王上,天了无质,夫为元气,气发而升,精华上浮,宛转随流,故日月众星皓然而出,无边无涯,自然浮生虚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须气。”

修增安却不认同,“听监正的意思,这天是元气所生?”

由于二人很熟,衡延寿不客气的反问,“难道不是?我等仰瞻天穹,这苍天高远无极,浩渺精绝,这七曜或逝或住,或顺或逆,伏见无常,进退不同罢了!星孛为星曜,游于天穹,所过之处,无论宽广,便是这天,何来撞破天穹之说?”

“衡爱卿所见,非同凡响,一语点破这苍穹之妙啊!”国王翘起大拇指,很是赞同,“可民众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星孛为主杀之星,衡爱卿精通天人合一之术,由天相而推衍人事,这星孛入北斗,是何寓意?难道东天要大乱?”

衡延寿振声而谈,“民众多是愚昧,喜欢将星象和人治联系起来,其实,这星孛隔七十六年便会出现,但星孛入北斗之象,相隔更久,上次是农历四百四十七年,就是光明门爆发之年,再上次是易历六百十一年,是帝乙弑兄登基之年。”

修增安皱起眉头,“都对东方不利的,光明门之乱就不必说了,就在我们东国发生,帝乙登基之后,就对东夷发动了进攻,还连败东夷呐!”

衡延寿面带不屑,“修兄看问题,怎就如此迂腐,万物皆动,时移世易,哪有一成不变之说,以前对东方不利,不代表现在也对东方不利。”

国王马上打起精神,面露喜色,“这要好好给我们讲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