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刑场的变故
黎州眼睁睁地看着白婧倒在地上，鲜血喷涌，染红了她的黑色风衣。
他愣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她折腾这么大一出，最后竟然是为了自杀？她到底图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口，血还在流，但远不如她那么剧烈。
他狠狠吸了口气，胸口传来的疼痛提醒他刚才差点死在她手里。
匕首插进来的瞬间，黎州真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了。
但现在，他不仅还活着，甚至开始怀疑起这场闹剧的意义。
“她有病吧……”他低声骂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喝：“控制住他！”
黎州刚一回头，就感觉到肩膀一沉，李正国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过来，迅速将他按倒在地。
冰冷的手铐再一次锁住了他的双手，压着他的警察动作很粗暴，显然怕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正国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黎州，语气冰冷：“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黎州一阵无语，胸口的疼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但他还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血的笑容：“我也想知道她是谁。”
李正国皱眉，显然不信。
他走上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白婧，眉头皱得更紧了。
黎州注意到，他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最好老实交代，”李正国的声音低沉而威胁，“这女人是不是你的同伙？她为什么要劫持这么多人质？又为什么自杀？”
黎州冷笑了一声，“如果我真有同伙，怎么可能让自己明天就被枪毙？”
他说完，干脆闭上了嘴，不再解释。
李正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黎州押回去，“带走，先送回监狱。”
黎州被警察粗暴地拉起，脚上的铁链发出沉闷的响声。
身体的虚弱和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站不稳，但他的表情依然冷静。
虽然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原本以为今天还能有什么转机，但现在看来，自己还得回到那阴冷的牢房，继续等待明天的死刑。
黎州心里暗骂了一声，干脆放弃了反抗，任由警察把他拖上了囚车。
一路上，黎州的脑子却没有停过。
白婧是谁？她为什么要劫持人质？为什么又要杀他？
更重要的是，最后她为什么选择自杀？这一切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但他很快又冷笑了一声——
反正明天就是死刑，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过是个穿越到死刑犯身上的倒霉鬼，白婧是疯是傻，都不关他的事。
囚车一路驶回了监狱，铁门再次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
黎州坐在牢房的角落里，靠着冰冷的墙，脑子里依然回荡着白婧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我以后，还会再杀了你的。”
他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疯子。”
次日，黎州被狱警带出牢房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低着头，双手被反铐，脚步有些虚浮，胸口的伤口经过简单包扎，依然隐隐作痛。周围几个狱警押着他，神情冷漠，没有多看他一眼。
很快，黎州被押送到了行刑场。
那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四周围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几辆黑色的囚车停在一旁。
黎州被推到行刑台上，站定，面前不远处是行刑队。
他抬起头，看见领队的杨齐正站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眼神冷峻。杨齐手里握着一把制式手枪，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
黎州心里微微一紧。
他已经见过不少死刑犯走到这一步，但轮到自己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绝望。
他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掉了。
杨齐抬手，枪口对准了黎州的心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风在耳边呼啸。
“准备。”
杨齐的声音冷硬而机械，毫无感情。
一股极度诡异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行刑场，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黎州眼角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杨齐，脖子突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随即“咔嚓”一声，整个头颅猛地掉了下来，直接滚到地上！
黎州瞳孔猛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
怎么回事？！
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传来一阵接连不断的脖颈断裂声。
杨齐的脖子以一种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扭曲，骨头“咔嚓”作响，随后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手中的枪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杨齐倒下之后，整个行刑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几秒钟内没有人说话，似乎谁都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这一切。
“杨……杨队……”
旁边一名年轻警察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伸手指着地上杨齐的尸体，脸色惨白。
李正国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迅速走到杨齐的尸体旁，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
“黎州！”李正国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怒意。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步步走近黎州，眼神像要把他活活剥开似的。
黎州无辜地耸了耸肩，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讽刺：“你问我？我也想知道。”
李正国眼神更加阴沉，拳头攥得发白，但他没有继续逼问，而是转过身，扫了一眼四周的警察。
“所有人，保持警戒！”
他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显然是在控制场面，“先别慌，等下我们会有明确指令。”
然而，不等李正国的话音落下，天空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黎州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际。
天空阴云密布，本来就显得压抑，可此刻，竟然开始出现了一道裂缝！
天空的裂缝仿佛是某种恐怖的预兆，黑压压的云层被那道裂缝硬生生撕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黎州抬头，死死盯着那道裂缝。
周围的警察们也开始动摇，大家神色各异，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一些人不安地看向李正国，想从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身上找到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