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逼宫造反
所有人纷纷匍匐在地上,高喊:“圣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圣上已经落座。
他即使年逾五十,看起来却依然雄姿勃发,周身的气质贵不可言。
他只是平常的坐在那明黄的椅子上,周身也仍旧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在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望着地上的那一群人,整整齐齐的匍匐在地上。干涸的泛黄眼珠却在来回的波动,眼睛里根本看不出装了什么。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视了周遭的一切,那脸上似沟壑一般纹路,见证着他这一生的风华,鬓角的几许白发,正诉说着他所有的丰功伟绩。
“众爱卿,今日只当家宴!大家随意即可!”圣上徐徐开口,嘴角露笑。
众人依次落座后,舞姬重新起舞,吹拉弹唱的音乐,此起彼伏。
正此时,一个身穿四爪紫蟒袍的男子,跪拜在大殿中央,朗声道,
“父王,儿臣有事要禀!!”
“哦?何事?说来听听!”圣上依然高高在上的坐着,只是眼神在那男子的周身停片刻,又继续说道,
“老二啊,听闻你近来与国师走的很近,莫非与此事有关?”
紫蟒袍的皇子,微微一愣神,似乎没想到圣上还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有些乱了阵脚的样子,片刻才恢复如初,
“回父皇,听闻国师之女,温良恭俭,故而儿臣欲纳国师庶女为侧妃!”
此时叶婵心中越发不安,虽然这一问一答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婵总觉得这些人话里有话。
“哦?国师,可愿意把女儿嫁给我这儿子啊?”圣上继续笑着问道。
“这是臣的荣幸!”叶远柏随即带着叶婵跪在地上。
“既然如此,那就……”
“父皇!”紫蟒袍的皇子连忙叫住了圣上。
“你还有何话说?”圣上问道,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丝不悦。
“父皇这就要下旨了吗?”那皇子似带着几分笑,问话时,竟然有几分得意。
见圣人与众人都是不明所以,那皇子心中更是欢喜万分,他朝着殿外拍了拍手。旋即,走进来一排排身着铠甲的士兵。
“你这是何意?”圣上怒问。
“大胆!”一旁的皇后也起身指着皇子怒骂。
几个太监连忙把圣上一众人等,稳稳的护着。
余下的各官员及也在这一刻惊恐不已,甚至胆小的姑娘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
突然间,原本跪在地上的叶远柏也站了起来,直接走在二皇子的身侧,与他一同站着。
这时,还有谁不懂呢?
“老二,你倒是越发的有本事了啊?”圣上质问道。
同时圣上转头看着叶远柏,几分惋惜,几分悲哀,几分失望的问道,
“远柏,你与寡人相识多年,也曾助寡人良多。为了寡人的江山,你也付出了不少的心力。
曾经你说愿育寡人儿女成长,寡人信与你,让儿女皆拜你为师!且特赐你国师一职,你如今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夜你确定也要如此吗?”
叶远柏道:“圣上,老臣只觉二皇子更有为君的才能而已!”
“莫要与他废话!国师大人,今夜天下就是咱们得了!所有人听我号令,杀!”
二皇子怒吼一声,大殿中的人吓的魂不附体。
穿着铠甲的战士,即刻拔出怀里的羽剑。那亮堂堂的剑面,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叶婵心中惶恐不已,正想如何保命时。
却发现了,奇怪的一幕,为何士兵丝毫不动呢?
很快,二皇子和叶远柏都发现了这奇怪的一幕。
还是叶远柏最先反应过来,他颓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圣上,几乎失笑着,
“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说完后,就趁着面前的士兵不注意,直接用脖颈撞在那士兵拔出的剑刃之上。
所有人惊住了,叶婵再也不顾及不到其他,连忙跑到叶远柏的身边,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爹……”
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爹爹啊,你这是带女儿来赴死的么?
“婵儿,爹爹先行一步了!”
“婵儿,莫要……怪爹爹……唯有此法……或许……”
“婵儿……我已让他们……备好了我父女俩的……衣冠冢……莫要担心……没有归处……”
“婵儿……家中……兄妹……已有去处……唯有你……弟……我……”
还没有说完话,叶远柏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圣上怒道:“朱泽煜逼宫谋反,就地斩杀!所有涉事人员,及家眷,一律斩首示众!”
一声令下,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叶婵终于确定了……
原来,她真的是来替死的,难怪谁也没带,只带了自己。爹爹啊,你为何那么狠心?
为什么你临死了,还要告诉自己,府中的姐妹都有了去处了呢?你这是让我和你一样死的不甘心吗?
爹爹啊,我明明记得年幼的时候,你也是偏爱的女儿的啊?自姨娘去后,你就变了,难道你也听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吗?
爹爹,为什么,唯有自己和弟弟,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呢?
叶婵泪如雨下,成了泪人,她在心底无数次的质问,却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这时来了几个士兵,他们押着叶婵正欲去往大牢之时,坐在高处的贵妃,突然作呕,随即有御医前来诊治。
片刻后,御医道:“恭喜圣上,贵妃有喜!已三月有余……”
他抬头看了一眼圣上,这才又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只是,贵妃身子娇弱,这胎……”
御医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原本天大的好消息,所有人已经匐在地上,恭敬朝圣上道了喜,这御医又说这样的话,所有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兵刃相向,只想着如何解决当下的尴尬。
彼时贵妃起身,朝着圣上行了一个礼,这才道:“圣上,都怪臣妾大意!”
“爱妃,莫要这般说!”圣上宠溺的看着贵妃。
贵妃柔柔弱弱的又道:“圣上,我自幼身子娇弱,怀一胎不易……不若,今日就免了那些人的死罪吧,也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儿祈福了!”
说着贵妃就要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