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章
“放心不用紧张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够了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位屠龙勇士也许闪电豹的威风比你还要大也说不定。”鲍伯一边帮助奥斯曼整理著礼服一边安慰这位有些忧虑的屠龙勇士。
“很多人我不习惯这样。”奥斯曼并非害怕只是他真的不习惯站在人群前面特别是二十几万的军民面前。
“慢慢会习惯的回到京都人会更多的你现在必须学习如何面对这一切记住你是一位贵族你将来可能是位大公爵。”鲍伯笑著说道抽空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闪电豹。它虽然可以接受自己走进房间可并不代表它喜欢自己最多仅仅是接受自己的存在。
“公爵？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义父有自己的侄子而迈克尔公爵有你。”奥斯曼无所谓的说道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公爵的地位同时也不认为自己会得到荫封。
“我是未来武士永远不可能有爵位的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至于我的姐夫以他的能力和地位来看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是帝国的第八位大公爵了。”鲍伯笑道一名未来武士其地位是然的爵位并不放在他的眼里。
当然他对奥斯曼的了解已经越来越多了知道这位野人朋友对于爵位更看不上眼。但自己家里的爵位总是要有人继承的奥斯曼是最好的人选鲍伯已经当他是自己的兄弟了。
“公爵有什么好的？我看不出。”奥斯曼一脸的木然从山林之间被义父带出来之后他所见到拥有爵位的人都是公爵除了那些军人之外。
“好处很多的譬如说你会拥有一块很大的封地虽然无法同无名森林相比至少会比你以前的家──山林之间要大得多你可以同你的豹子兄弟们一起生活在那里自由自在的。”鲍伯开始诱惑起来他知道奥斯曼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嗯听起来很不错。”奥斯曼点了点头。
“当然很不错我知道那些金币和珠宝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那些贵族小姐却很喜欢它们你将来总不会娶一只母豹吧！因此你需要它们。”鲍伯强忍著笑意正色的说道。
“哦？小姐？就是那些女士们吗？我不喜欢她们。”奥斯曼说道以自己的情况来看更适合娶一只母豹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我亲爱的奥斯曼、我的兄弟小姐们可不一样她们比尤丝．米尔还要可爱同你见到的那些女士是完全不同的。”鲍伯笑道他知道奥斯曼接触过的女性很少除了米尔之外全都是已婚的女人而且还没有出色的同自己的姐姐相比她们实在是太差了。
一想起自己的姐姐鲍伯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的为第一军团长自己的姐夫凯思．琼尔默哀三分钟。
琼尔作为帝国继迈克尔公爵之后最为出色的军人作为最年轻的天空骑士居然被姐姐持剑追杀了八百公里。当然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而且他们也一定不会说出去。
“对了奥斯曼回到京都你一定会见到希西莉记住我的话离她尽可能远一些绝对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鲍伯觉得自己现在就有必要提醒奥斯曼他单纯的性格在姐姐面前就像站在一只狼面前的小绵羊。
在这同时奥斯曼终于整装完毕了。
“好了你看起来帅极了我们应该出去了否则那些疯狂的军人和平民会冲进来见见你这位屠龙勇士的。”鲍伯有些嫉妒的看著奥斯曼说道。
奥斯曼的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还不算很高但他正在育期间还会长得更高些。长长的一头金脸庞算不上特别的英俊但那种野兽般的冷酷可以令所有的少女为之疯狂再加上那只可以抢尽风头的闪电豹连鲍伯也不得不嫉妒他的好运。
一阵阵欢呼的巨浪传来虽然奥斯曼早已经有所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因此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无边无际的人群到处都是欢呼雀跃的呼喊声。
马其特要塞的攻防战是奥斯曼经历最大的一场战斗五千人类战士同七千巨人族战士即便是这些人奥斯曼也并非全部看到他看到的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至于伏击圈战役奥斯曼大多数的时间是在昏迷中度过的他醒来的时候巨人族战士的数量已经很少了。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二十几万的军民同时处在一个地方。站在高高的彩台之上下面无数的人头在攒动著欢呼著。
闪电豹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巨大的欢呼声让它有些愤怒更多的是不解。看了看身边的奥斯曼闪电豹稍稍放松了一些它知道同伴会在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给自己传来战斗的信息但他没有奥斯曼很安静的站在那里只是有些局促。
“士兵们、平民们大家安静让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从帝都来的使者代表伟大的菲格大帝带来了菲格大帝的嘉奖令他是帝国内务部总领贝坦．格林伯爵大人。”马连科夫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在两位魔法师的帮助下可以传出十几里远又不会扩散到听不清的程度。声音不但清晰而且盖过了嘈杂的欢呼声。
贝坦伯爵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脸浓密的胡须看起来倒更像一位将军而不是内务部的总领。
“我代表伟大的菲格大帝感谢你们感谢所有的西方郡军民还有第一军团的将士们。你们用自己的血肉……”
奥斯曼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不停的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从最初的不适应开始转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兴趣。
人的数量真是了不起就算是兵蚁也不会有这么多。不过很显然人类的语言虽然更方便沟通但组织性和纪律性却同兵蚁相差太多了二十几万人在下面乱成了一团所有的位置都被人填满。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长的都不相同特别是他们的服饰。在奥斯曼的眼里服饰应该只有一种或者几种。就像豹子一样同种的豹子毛色几乎是一样的是最漂亮也最适合的那种。
而人类不同二十多万人里相同的服饰少之又少似乎他们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服饰上面一样。这让奥斯曼无法理解在他的学习课程中可没有这些东西。
奥斯曼本人也拥有十几套衣服但大体上是相同的只有微小的差异。这些天里他见到的不是军人就是巨人族的战士奥斯曼看到他们的服饰也是相同的就算有差别也不是很大。
这是奥斯曼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如此多的服饰。他的眼里满是好奇太多的未知在等待他去现。
“为了表彰西方战役中的有功之臣菲格大帝特嘉奖令如下：赏赐帝国大公爵迈克尔．克里斯托夫金币五万枚追加封地千顷。赏赐帝国第一军团副军团长马连科夫伯爵进封侯爵……”贝坦伯爵并非是个啰嗦的人只是这类场面话是一定要说的。
因此在一连串的官样话之后马上开始宣读嘉奖令。台下的军民同时欢呼起来五万枚金币啊！一枚金币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的平民生活半年之用了而且还有千顷的封地。至于爵位上迈克尔公爵是不可能再提高了亲王只有皇族才能担当。
其他人的封赏同样丰厚无比只是在嘉奖令中并不包括魔法师和雷霆武士。
对于魔法师的嘉奖不需要名誉上的而在物资上魔法师需要的帝国自然会尽力给予支持也谈不上嘉奖了。
至于雷霆武士他们的功绩自然由雷霆会馆来评定帝国还无权对他们下达嘉奖令。雷霆会馆在帝国有著特殊的地位他们需要的一切帝国每年都会有供给。
“最后一名受到嘉奖的是一位年轻的朋友他有著特殊的人生经历在帝国两位大公爵的教育下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他就是我们的屠龙勇士──奥斯曼．郝斯特。”贝坦伯爵大声宣布。
台下立刻沸腾起来一名屠龙勇士一名被黑豹养大的少年。所有的人对他又好奇又羡慕能够见到地行龙已经是件值得吹嘘一生的事情了更何况是屠龙勇士这样伟大的称号。
看著奥斯曼被风吹起的一头金看著站在他身边巨大威武的闪电豹人们惊叹著只会点头。在盛大的舞会召开之前奥斯曼在这段时间所作的一切早已经从军队里传了出来每个人都想亲眼见到这位屠龙勇士。
奥斯曼居然如此年轻英俊粗犷的外表再加上如王者般的闪电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不断的拥挤著试图要更接近彩台以便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位伟大的屠龙勇士。
“由于在嘉奖令出之前我们伟大的菲格大帝没有接到奥斯曼成为屠龙勇士的英勇行为的消息因此嘉奖令上的封赏我个人认为太少了也过于渺小绝对无法同奥斯曼的英雄行为相匹配因此本人在这里决定暂时不公布对奥斯曼的嘉奖对他的封赏将在回到京都之后由伟大的菲格大帝亲自定夺。”贝坦伯爵大声宣布道。
这样的结果是他在三天前就已经想好的并且也快马回报帝都。奥斯曼在战场的表现已经非常令人注目了但同他杀死地行龙这样的屠龙之举相比较的话显得不值得一提了。
屠龙勇士这样的称号在整个大6已经有近千年没人得到过了。菲格帝国这次不但成功的完成了西方郡战役将进入帝国的三万巨人族军队一扫而空同时也将巨人族的援军挡在了国门之外。
当然人民是不会知道的那些巨人族的援军事实上是被无名森林吞噬掉了。可无论怎样这么伟大的胜利的确是由菲格帝国完成的。
而屠龙勇士的出现甚至比这场战役的胜利更值得整个帝国骄傲。奥斯曼用他的勇猛战胜了强大的地行龙用他的智慧争服了高傲的闪电豹只这两项他的身分已经完全不同了。贝坦伯爵不能对他做出任何的封赏就算是菲格大帝本人也不会草率的下达嘉奖令。
目前贝坦伯爵手中的嘉奖令仅仅是根据奥斯曼的军功下达的早已经不符合现在奥斯曼的身分了一切只能等回到京都再说了。
奥斯曼倒是很高兴对于什么嘉奖封赏之类的东西他没什么兴趣。但他学过的知识告诉他在贝坦伯爵说完这些之后他就自由了不必再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彩台上这比受到任何的嘉奖都更能让他开心。
闪电豹早已经从开始的震惊之中平静了下来它静静的站在奥斯曼的身边对别人不理不睬只是显得有些不耐烦它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
“我们走朋友我们的活干完了。”奥斯曼说著轻吼几声带著闪电豹率先离开了彩台后面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了。
可惜事情并非像奥斯曼想像的那样简单舞会开始之后在人们的狂欢之中一批接一批的文臣武将来到了奥斯曼所住的院落。
他们的身分都很高贵卫兵们无法阻挡他们进入甚至连迈克尔公爵也无法拒绝他们合理的要求只好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但奥斯曼不愿意去认识这些无聊的人至少对他而言是既陌生又无聊的。当他和闪电豹接见到第五批官员的时候奥斯曼开始有些恼怒了。
最后他干脆让闪电豹守门自己躲到房间里睡上一觉。很明显张牙舞爪的闪电豹远比那些守卫更具有说服力。很快院子外面的人群散掉了。他们很聪明的选择了离开而不是同闪电豹摆官威又或者是试图说服它。
吃饱睡足的奥斯曼和闪电豹只走出院落大约两百米左右他们马上放弃了这次出游的打算。疯狂的人群虽然不敢过于接近他们却远远的围了上来不停的指指点点甚至有大胆些的想走近些看得更清楚。
终于在第四天的早上队伍已经全部修整完毕出的日子到来了。奥斯曼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几天真把他闷坏了他甚至有些惧怕京都之行谁知道那里的情况如何呢？
这次西方郡战役帝国共投入兵力十三万包括西方军团八万、第一军团十支纵队五万人另外还有二十名魔法师、近三百位雷霆武士。
在第一军团长琼尔制定的攻击计划下在副军团长马连科夫的完美执行下依然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西方军团在一开始的受袭以及后来的攻击战**有三万八千名将士永远的倒下了另有六千七百位将士伤残而不得不离开军团。西方军团损失过半已经无力支援其他的战役。
第一军团无论在战备、训练上都远远优于西方军团因此损失不是很大大约有五千名将士战死失去了一支纵队的军力。
同他们相比雷霆武士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一百一十位雷霆武士被他们的同伴取回了雷霆珠这是上千年来雷霆会馆第一次有如此大的损失。
魔法师的情况很不错不但没有损失而且其中的三位还兴奋莫名让他们的同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魔法师的数量太少了因此无论在多关键的战斗之中他们都受到了最好的保护。
“作为一名贵族社交是一门独特的艺术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学习以及实践才能真正领略到它的真谛。”鲍伯走在奥斯曼的身边不断向他传授著新的知识。
奥斯曼学习的时间太短了而需要学习的东西又实在太多。因此两位公爵都没有时间教授他关于贵族的社交知识。虽然奥斯曼懂得大部分的贵族礼仪不过很明显他对于什么是社交如何从社交中得到有用的情报并且从中得到好处却一无所知。
以两位公爵的身分地位来看由他们来教授奥斯曼这些很显然并不适合。奥斯曼是一名新进的贵族他的贵族身分来自于布郎义子的身分而在此之前他只是个被黑豹收养的少年因此并不会被贵族们认同。
现在奥斯曼的身分又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是屠龙勇士、收服闪电豹的智者这样的身分甚至已经越了贵族。而如何用这样的身分在贵族圈里得到认同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甚至连鲍伯也无法教给他更好的方法只能告诉他自己的一些社交经验。
“我不喜欢那些官员那些将军们看著更顺眼些。”奥斯曼说道他并不在乎那些人的眼光但他很聪明的想到这些对两位公爵也许是很重要的。
“我亲爱的奥斯曼你想当一名军人吗？你想当将军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相信会更容易些第一军团怎么样？你知道军团长是我那可怜的姐夫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只是他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死板的人如果你不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就算是屠龙勇士他也不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位置。”鲍伯惊讶的说道他没想到以奥斯曼懒散的习惯居然会喜欢以纪律著称的军队。
他接著说道：“或者你该加入皇家近卫军团屠龙勇士在那里绝对可以得到最公正的待遇。或许你可以试一下说不定你能成为近卫军团的副军团长呢！”
他自然明白屠龙勇士对于菲格大帝意味著什么。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贝坦伯爵甚至可以在菲格大帝的新命令到达之前拒绝宣布嘉奖令。这种公然抗命的事情不但不会受到菲格大帝的罚相反会得到赞扬。
“住在京都？我不喜欢还是第一军团比较好些至少有事可作。”奥斯曼说道。打架是件很不错的事情无论是他还是闪电豹这个朋友对于打架都很在行而且很有兴趣至少远比参加舞会有兴趣得多。
“好吧！我会向我那位可怜的姐夫提起你的相信父亲大人也会帮你说话但你在第一军团里的位置应该不会太高的琼尔是个死板的人我一向这么认为。”鲍伯摇了摇头说道他知道奥斯曼是怎么想的。
可在战争之后呢？战争之后第一军团一样是要驻守在中央郡的他并不认为军队中的那些军纪适合奥斯曼。
“鲍伯我不喜欢大城市那里不适合我你认为我到了第一军团多久可以上战场？”奥斯曼问道。
“应该很快的目前我们还缺少情报一旦北方郡和东方郡的情况有变第一军团可能马上会上战场的你就如此期待战争吗？”鲍伯回答道。
从已经知道的战报之中北方郡目前的情况最稳定而东方郡的情况不是很好第二军团几乎全部支援那里了但传回来的情报并不乐观。
“是的待在小院里实在令人闷至少在打退蛮族之前我希望自己能在更加自由些的军队之中。”奥斯曼点头答道。
“哦小院？你认为你住的地方是个小院吗？虽然西莱米亚城要比京都小很多可你住的是一位侯爵的家中那院子并不小。”鲍伯说道当然他也知道同山林或者是无名森林相比那座庞大的院落显得小得可怜。
“太小了根本不适合我。”奥斯曼肯定的说道。无论是布郎公爵还是迈克尔公爵他们都不住在城内乡下的人很少而且地方宽阔又拥有自己的封地面积足够奥斯曼和豹朋友使用的不像城里那样给他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得到一块封地的在你的封地里你可以作任何事哪怕是让你的豹兄弟们当税官也许那样收税更容易些。”鲍伯开著恶毒的玩笑。
“税官？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喜欢我想它们更喜欢自由的玩耍。”奥斯曼想了想说道这个词汇他一直没有接触到不过他知道鲍伯是在同自己开玩笑豹子不适合任何的官位。
“税官就是负责收税的人住在你封地上的人有义务向你纳税。”鲍伯说道在成为未来武士之前他接受过非常系统的贵族训练比奥斯曼懂得多很多。
“为什么要向别人收税？难道我们自己不需要作点什么吗？”奥斯曼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然我们需要作很多的事情但如果不收税我们吃的、用的这些都需要钱而这些钱从哪里来呢？自然是由税收之中得到的。”鲍伯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自己不得不将这部分的知识有系统的说出来否则好学的奥斯曼是不会放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