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掂量代价
老齐握着方向盘，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路，车轮卷起尘土和碎石，越野车在狭窄的街道中飞驰。
他的眉头紧锁，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余光一直在扫后视镜，确认没有人追上来。
“你们这是捅了什么马蜂窝？”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紧接着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沈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伤到了？”
沈启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闻言缓缓睁开眼，目光依旧深沉：“没事，刚才耗了点体力，缓缓就好。”
“累坏了吧？”杨玲从后座探过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我看你刚才那架势，倒像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果然啊，沈启，也有撑不住的时候，你也可以依靠依靠我们啊。”
“下次一定。”沈启开口，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
王俊忍不住笑了一声，替沈启解围：“老齐，放心吧，他没事，打一场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恢复得比谁都快。”
老齐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
“就怕逞强太多。小启，下一步怎么办？韩杰那伙人可不是吃素的，咱们这次捅了他们，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他们敢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代价。”沈启淡淡地开口，随即看向窗外，似乎不愿多说。
越野车继续前行，速度越来越快，沿途的路标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
沈启突然坐直了身子，眉头微皱：“老齐，这不是回别墅的路。”
老齐沉默了一会儿，手中的方向盘微微调整，声音低沉：“是铁门那边的路。”
老齐握着方向盘，低声说道：“叶曼要见你们。”
车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杨玲一听，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从后座探了过来，满脸的不敢置信：“叶曼？见我们？老齐你没开玩笑吧？我们才刚从韩杰那群疯子手里逃出来，她不会又要给我们安排什么事情吧？”
老齐语气平淡，却掩不住一丝疲惫，“她早就说过了，如果你们再这么胡来，迟早会被找上门。”
杨玲仰头靠在座椅上，嘴里小声抱怨：“完了，这次恐怕是我们的事被她发现了。那个女人，骂起人来比丧尸还狠！”
沈启依旧保持着冷静，但眉头微微皱起：“叶曼为什么要见我们？有具体的理由吗？”
老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她只是让我带你们过去，其他的，我不知道。”
越野车飞速驶向铁门，气氛随着叶曼这个名字的出现变得愈发凝重。
杨玲不停地嘀咕着各种不好的可能性，而王俊则一脸无奈地看着沈启：“我说，咱们最近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沈启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目光深邃得让人琢磨不透。
铁门外，叶曼已经等在那里。
一身干练的黑色制服显得她格外严肃。
身后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手中的武器散发着冷冷的光。
“你们总算来了。”她冷冷地开口。
杨玲一看到她，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叶曼姐，这么晚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不会是夸我们打丧尸有功吧？”
叶曼挑了挑眉，眼中寒光一闪，“你们的所作所为，还真值得夸奖。沈启、杨玲、王俊——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越说越冷，几乎像是刀锋划过寒夜。
沈启刚要开口，叶曼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带着这点异能，就可以为所欲为？知道韩杰的人在干什么吗？知道你们给基地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杨玲忍不住反驳：“我们只是自保，韩杰那群人想杀我们！难道我们还不能反击吗？”
叶曼的声音猛地拔高，“你们是人类的希望，不是某个小团伙的暴徒！你们的每一个行为，都可能决定更多人类的生死存亡！”
“人类的希望？”杨玲冷笑了一声，满脸的不服。
讽刺的看着她，颇为不爽的开口，“我们不过是几个异能者，谁给的我们这么大的帽子？”
“异能者确实是希望，但如果希望随意任性，人类的未来只会灭亡。”叶曼的话掷地有声。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停在沈启身上，“告诉我，韩杰的事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沈启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冷静：“他们想杀我们，我们反击。事情很简单。”
叶曼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世上还有多少能战斗的人？每一场不必要的斗争，都会让我们失去更多的资源和生存机会。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韩杰的事情基地根本不在乎，基地在乎的是你们三个人的性命！！”
“你们是人类的希望，你们要是死了，火种计划怎么办？基地怎么办？全部人类怎么办？”
杨玲忍不住想顶嘴，却被王俊拉了一下衣袖。
他低声说道：“别添乱了，这次确实是咱们惹麻烦。”
叶曼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你们的解释。为了给你们上一课，也为了让你们记住自己的责任——我决定，罚你们去基地刷任务，三十单，全部无偿。”
“什么？三十单？”
杨玲瞬间炸了，“叶曼姐，别太过分了吧！你知道基地的任务有多难吗？三十单刷完，命都快没了！”
沈启站在一旁，神情淡然，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叶曼。
他缓缓开口，“三十单，我们做就是了。但我有个要求。”
叶曼挑眉，看着沈启：“说。”
沈启的语气极其平静，“任务必须是正当的，不能是毫无意义的消耗。否则，我们的异能和时间也会被浪费。”
叶曼沉默片刻，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敢谈条件。不过可以，只要你们能完成任务，我不在乎你们用什么方式。”
“那就这么定了。”沈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叶曼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老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老齐，把他们送回基地，通知任务大厅的人，明天一早开始记录。”
老齐点了点头，推了推帽子，语气平静：“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