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想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吗？
直到走进婚纱店里，看着顾清墨为她精心挑选的那几套白色婚纱，楚星欢才终于有了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实感。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婚纱上，它们如同梦幻般的云朵，轻盈而柔软，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婚纱的裙摆层层叠叠，轻纱如梦似幻，每一层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浪漫。红色的绸缎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与细腻的蕾丝交织在一起，展现出一种高贵而典雅的气质。裙摆上的刺绣精致而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在诉说着挑选者的用心。
楚星欢的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曾几何时，结婚，的确在她的计划日程里。
也才过了半个月，她是真的要走进婚礼殿堂了。新郎却不是她曾认定的那个人了。
再回想起之前在B市的事情，楚星欢只觉得一切都恍若隔世，像是那么遥远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她还在出神，直到一旁的顾清墨轻声询问，才将她拉回了现实。“怎么了？星欢，是这些婚纱都不合你的心意吗？如果你都不喜欢的话，我就让他们再送几套新的来，直到你找到满意的那一款。”
楚星欢回过神来，就这么和顾清墨对视起来。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未婚夫，是将要和她一起开启新的故事的人。在回来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不得不说，她对顾清墨是有些心动的。
他总是恰到好处的在每一个细节考虑着她，关怀着她，比如顾清墨知道楚星欢喜欢阅读，便在客厅的一角为她精心打造了一个阅读角，配备了舒适的沙发和柔和的落地灯，又如，他注意到楚星欢对某些花卉过敏，便将家中的花园重新打理，他知道楚星欢喜欢吃的一切东西，并会刻意向厨师去学……
而这一切的点点滴滴甚至都不是顾清墨自己说出口的，他也从未想过要以此证明什么。是楚星欢从周围的所有人那里知道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是的，就连门口的小黄狗，也知道，顾清墨是怎样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
他样样都安排周到，样样都做到了完美无缺，无可挑剔，还格外尊重她的感受。
顾清墨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楚星欢看着他有些呆呆的表情，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伸手摸上了顾清墨的脸。
顾清墨一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楚星欢从他的脸颊旁拈起一片小小的树叶碎片，“你脸上沾上树叶了，兴许是之前在花园的时候落下的。”
“哦……”顾清墨还没有从她柔软的手的触感上回过神，他感受着脸上残留的楚星欢指尖的余温，只能发出一声呆呆的应和。
楚星欢又笑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不过，刚才看着你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刻意顿了顿，眼中透着一丝狡黠，“我只是觉得我哥哥挑新郎的眼光真不错，我很满意。”
顾清墨感觉心脏霎时乱蹦了起来，“你……你真的这么想吗？”
楚星欢看着顾清墨那慌张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意更深，她轻轻点了点头。
顾清墨张嘴想说些什么时，顾青烟却忽然冲了进来打断了他们。她一脸献宝的表情，“星欢姐姐，你看我给你亲手做的这个头饰怎么样？”
09
宋寒川去往了那个商场，借着丢东西的借口，宋寒川顺利调出了那时商场的监控。
画面上显示，叶晨曦的几个姐妹把卫生间的人都清空了，等到楚星欢进去后，她们在门口摆了个维修的牌子就走了。
然后叶晨曦带来的那个男的，趁着四下无人，走进了厕所。
几分钟后，楚星欢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给了等在门口的林清瑶一耳光。
录像清清楚楚将她俩的对话录了下来。
宋寒川的脸色随着林清瑶说的那些话越来越难看。
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门口摄像头录下视频。记录地清清楚楚，是叶晨曦扑着楚星欢摔倒在了台阶下。
宋寒川紧盯着屏幕，那双平日里冷静沉稳的眼眸此刻却泛起了难以名状的波澜。录像中的每一帧画面，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他心头缓缓切割，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他回想起楚星欢在医院里那双充满绝望与乞求的眼睛，她瘦弱的身躯蜷缩在洁白的病床上，她一向那么怕疼，那么骄傲的人，为了那支特效药哭的却那么崩溃。但是他做了什么呢……
他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是楚星欢奋不顾身地扑到他面前……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而到了晚上，正坐在酒桌上的宋寒川浑身越发的发冷，明明是25度的温度，他却觉得如坠冰窖。
坐在他身旁的兄弟面容上写满了为难与困惑，眼神不时地瞥向身旁那个已经醉得东倒西歪、口中却仍在滔滔不绝的叶晨曦的闺蜜。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放肆与不加掩饰。
“哎呀，当年要不是晨曦在网上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留学生，她又怎么会执意要出国呢。她就是一心嫁进豪门，什么追求艺术梦想，不过是唬人玩的而已。你们看她在国外那几年，说是深造，结果呢，连个毕业证都没混到，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闺蜜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讥讽，“她和那个富二代整天出没在各种酒吧，晨曦本以为那个富二代会娶她，谁知道那个富二代家里破产了，晨曦既没有毕业证，也嫁入不了豪门，自然就只能回国了。她现在还和那个破产富二代没断呢，晨曦还想着等嫁入宋家，就拿钱去供养那个破产富二代呢，啧啧，也不知道那个人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听说，他们俩前几天在商场约会还被那个谁，楚星欢看见了……”
“为了不被发现，晨曦就设了个局，本是想让那个破产富二代对楚星欢霸王硬上弓的，谁想竟然让她跑出来了。不过好在，宋寒川那个大傻子只看见了后面那一幕……可把晨曦得意坏了……”
闺蜜的笑声尖锐刺耳，继续说道，“而且最劲爆的是，晨曦已经怀孕了一个月了…怀的就是那个破产富二代的…不过还好嘛，晨曦一直说，国内还有宋寒川当接盘侠呢。她说宋寒川是个情种，况且她还是在他最爱自己的时候走了，肯定是白月光了。你看，这不就是了吗？她一回国，宋寒川不是就眼巴巴的来了吗？到时候只要等到宋寒川求婚，一切不都能水到渠成了吗？”
听到这里，宋寒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内心的震惊与愤怒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时至今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叶晨曦当初执意要与他分手的真正动机，并非她所宣称的追求艺术梦想，而是另有所图——她不过是想攀上一个更有钱的金主。而她如今急匆匆地回国，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富二代”家中破产，且她已身怀有孕，急需找一个“接盘侠”来收拾残局。难怪在最近的酒会上，她总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饮酒，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宋寒川的心中此刻五味杂陈，愤怒、失望与自嘲如同三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膛。他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原来在叶晨曦的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他单方面沉醉其中的闹剧。他不禁开始怀疑，和叶晨曦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她究竟对他说过几句真心话？那些甜蜜的回忆，那些海誓山盟，是否都不过是她为了达成目的而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自嘲交织在一起。他这么多年的真心，原来只是叶晨曦眼中的笑话。他不知道是该笑自己的天真，还是该笑叶晨曦的算计。
宋寒川咬牙切齿，低声道：“求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