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一章:车上遭非礼

书名:阴亲缠身,鬼夫好凶猛本章字数:2004

  我坐在一辆回老家的大巴车上,百无聊赖看着车窗外,眼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荒凉。乡下就是乡下,外头的发展很难带的动它。我走时怎么样,现在也就还是那个样。

  好在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应聘上了城里最大医院的护士岗位,可刚上班第三天,我就接到乡下老屋隔壁家的电话,是爷爷的病危通知书下来了,让我赶紧回去处理爷爷的后事。

  说句实话我对那老家伙一点爷孙情都没有。

  就算是听到他病危了,我心里也没半点起伏,更不想回去处理他的后事,但架不住对方苦口心婆的劝说,我硬着头皮向医院请了假,坐上了回老家王村的长途汽车。

  如今这长途汽车站已经快到进王村的山口,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色,倒是勾起了不少我童年的回忆。

  七岁那年,我贪玩打破了爷爷诚心供奉的神像。

  爷爷二话不说就将我绑到了祠堂门口,轮起一根粗棍当着村里好多人的面一顿毒打。别人都看不下去了,劝他放过我,但他依旧没停手。

  嘴里还说着混话,不停地骂我是个不长眼的鬼东西,触犯神灵招晦气之类的。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因为这件事情将我爸妈跟我一起赶出了王村。

  “别带这晦气东西回来!永远都别回来!”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我。

  后来双亲在车祸中不幸遇难,他也不让父母亲的骨灰入住祖宅。人死后不能落叶归根是多么可悲的事情!这老家伙居然无情到了这种地步不禁让我心寒……

  我打心眼里有点恨这老东西,如今他到了大限了,我心里居然有几分快意…

  如同报复一般。

  眼看就过进了山口,大巴里突然变得特别闷热,我一歪头,竟然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总感觉腿上痒痒的。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背包带子刮的,没在意,可是,那感触越来越清晰了,就像一双手,在我的腿上不停的摸来摸去,还带着点挑逗的意味。

  指尖轻轻地,从膝盖一直滑到大腿根,慢悠悠地,一点一点朝不可侵犯的领域探去,它停在了我的下体还肆无忌惮地摸了摸!我顿时全身一酥,但更多的是羞辱感。

  我脑子轰的一下就清醒了,马上意识到,这简直就是骚扰啊!

  我转过头扫了一眼坐在我隔壁的男人,发现他果然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说嘛!刚上车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他带着一个脏兮兮的草帽,脸色有些诡异的青白,甚至还夹带着死人灰,穿着一身看不出材质黑布衣。我看着他黑色的长袖就垂在离我膝盖不远的地方,我又气又怒,脸“腾”的一下烧红了,抓着他的领子,反手就是一巴掌!

  “臭娘们你干什么你!居然敢打老子!”那男人显然是发怒了,“噌”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被他这么一吼,我更火了,直接骂了过去,“别毛手毛脚的,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别光天化日耍流氓,”

  那男人突然笑了,露出满口黄牙。“我耍流氓?娘们你是不是有病?”

  我听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谁有病?你就坐在我隔壁,不是你难不成还是后排两个大妈?还是说有鬼?!”

  那男人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我说娘们你不仅脑袋有问题,眼睛也不好使。我没手的咋对你动手动脚?”

  我一愣,这才看向他的袖子。

  哎……袖子怎么是空的?空荡荡地在空调风下摇摆着……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回他。半天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挤出一句“那谁摸得我。”

  我回头看了后排的两个大妈,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男人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阴鹫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看的我心里发怵。“小娘们长得漂亮,说不定还真的有鬼看上你了……嘿嘿。”

  男人这话说的我背后发凉,心里一阵发毛……

  “我说大姑娘,我看你也是城里来的。都说城里人有文化,有素质。你怎么地就说他耍流氓了?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人家一耳刮子。”后面的一个大妈开口了。

  “我看啊,她就是看不起残疾人。一个大姑娘也不害臊,一直摸摸摸的挂在嘴边好像你真的有那么稀罕似得,你是胸大了,还是腿白了。”另外一个大妈啧了啧,对着我摇了摇头。

  “可是——”我心里实在是觉得憋屈,还想给自己找个理儿却发现整车的人都看着我。眼里满是鄙夷的神色,好像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三个小时后大巴终于到了王家村。

  自从七岁那年离开,我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不过这里的一切,变化都不大,还是那个让我讨厌的村子。市侩、神秘、封建。

  村子里的人都特别信风水邪灵一类的东西,据说是先祖传下来的。像我这样被称为不详的人,还被赶出村子,是特别不受待见的。

  我一进村,几个年老的、认识我的人已经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了。我无所谓,我一个受过无产主义教育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和这些五迷三道的人沦为一谈!

  村子里这几天可能又要做什么法事,挨家挨户竟然挂上了大红灯笼。

  这灯笼据说半夜能招自己亲人游离的魂魄,那魂魄收进灯油里,日日夜夜保护家门。而且,村道两旁都洒满了做法用的白纸带,彩鸡毛。

  我踩了一脚的鸡毛,已经有点恼怒了。

  而爷爷家在村子深处,我加快了脚步。

  一到老宅门口,门口的石狮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画上了眼珠子,瞪得滴溜圆,有点渗人。门口的黑色木门半开半掩,门槛上一道暗黑的干涸血痕,门后面似乎是星星点点的血滴。

  我抓着铜环推开门,一进去,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好像还带点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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