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发威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着他进警局的女警察，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员，正呵斥着一群学生离开。
女警察看着陈默眼里满是怒意：“这都是你做的？”
“是，又不是。”陈默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给我在这里绕什么谜语。”
“不如咱们回警局再说？”陈默也懒得在这里计较，摊手说。
“带走。”
一行人被带走，除了被一脚踹晕的和被划了一刀的黄毛被带去了医院，几乎每个人都被带走。随后又让警员就地取证，反正这么多手机，拍下来的视频肯定能拼凑起几个完整的，加上一些口供，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能够搞清楚。
回到了警局，几个人被分别审讯。陈默照理是被女警察审问。只不过这次他搞清楚了这个女警察的名字，叫做孙筱。
“说，为什么打人。”孙筱拿着钢笔眼神凌厉，恨不得把陈默就地枪毙了。
“我这不是在打人，我是在自卫。”陈默说。
“你当我是瞎子吗，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你打了那个女孩一巴掌，那几个小混混一个被打成重伤，一个被后背被割开那么大一刀口子，这不是你弄的吗？”孙筱耐着火气问。
陈默说：“那个混混被我一脚踹飞是我打的，但是那个黄毛背后的伤口不是我弄的。而且，你既然不是瞎子，为什么你不把在场录下来的视频给看一看在来问我到底是不是自卫？”
“强词夺理。”孙筱冷哼一声，指着陈默怒道：“我告诉你，这里是华夏，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哪知道陈默却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孙筱怒道：“你是警察，老子也是华夏人，不是被你来这么指责的。更何况，我的堂妹被人欺凌，外面那么多学生看着没有一个人帮忙。难道我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吗，难道我还站在一旁拍照作为留念然后鼓掌叫好吗？”
“你作为一个警察，你连真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你就在这里指着我把一切的错都堆在我的头上，现在的华夏是怎么了，警察是怎么了，难道就是看着自己所见的一切就把责任往一个只想保护亲人的人身上吗？”
孙筱被这突然起来的一顿职责给唬住了，有些发愣的看着陈默，半天没回过神来。倒是在一旁的一名男警察说：“你吼什么吼，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客厅，给我安静点。”
陈默满脸失望的摇头，然后一屁-股坐下，摊手说：“好啊，既然你们想要把过错全都推在我的身上，我无所谓，我一个人抗。呵呵，警察，警察啊……”
孙筱此时沉默了，好半天才放下手里的笔，对着陈默说：“不好意思，是我主观判断错误，请你原谅我对你的言语失敬。走，小杨他们几个也快回来了，我们去看看证据。”
陈默此时对于孙筱的印象瞬间提高了几个档次，虽然对于自己总是抱有一丝偏见，但是却也能够勇敢承认错误，是个好姑娘。
这一下出去时间就够久，陈默足足在里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孙筱这才重新走进来。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搞清楚了，我不能说你做错，但是你下手太狠了。现在医院那边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被你一脚踹晕的人需要一个月的静养，而那个被同伴一刀划伤的人，更惨，一连缝了六十针，而且还伤在背部，没几个月静养，别想做什么事情。”
陈默点点头，说：“这些你要是算在我头上，我认，但是我想知道，他们伤害我妹妹的事情，你们怎么算。”
孙筱此时沉默了。
陈默心中依然有了答案，冷哼一声，竖起大拇指，说：“人民的好公仆啊，一个女孩被这样的侮辱，你们却只会来计较一个保护亲人的人的过失，好警察。”
“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理，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孙筱此时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为上面的意思就是息事宁人，一个只是被拉拉扯扯，根本就没有必要重判刑。
陈默闭上眼，没有说话。
“但是，还有一个同学控告你殴打他，而且还有视频为证，你觉得，这件事情你们可以私了算了。”孙筱又说。
“随便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怎么能斗得过你们？”陈默没有睁眼。
“那你跟我来吧。”
跟着孙筱到了一间会议室，之前被打的眼镜男正坐在座位上，鼻子上塞着两团卫生纸，看起来狼狈不堪。见到陈默，眼镜男是一脸怒气，指着他骂道：“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的有本事在狂。”
“给我闭嘴。”孙筱怒道。
眼镜男没有闭嘴，看着陈默说：“我今儿告诉你，你打了学生，这事可大可小，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说吧，要多少钱，五百？”陈默带着嘲讽笑意问。
眼镜男指着陈默的鼻子怒道：“ 你以为我是谁，我要的是公道。”
孙筱也皱眉看着，对于陈默的这个行为颇为不满。
“五千？”陈默又问。
眼镜男的气势陡然一滞，眼珠滴滴溜溜的转，开始去思考该不该去要这五千块钱。
“又或者是五万，够不够？”陈默又问。
哪知道前一秒还正气凌然的眼镜男下一秒立刻如同狗闻到了肉香一样，咧着嘴点头答应：“好好好，这个可以，五万就五万。”
陈默不禁是摇头嘲笑，对着孙筱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大学生。当一个女孩被别人欺凌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去制止，反倒是拿着手机拍视频。当我要去救人的时候，他没有让路，反倒是嫌我碍事让我滚一边去。这就是华夏的未来吗？人性冷漠，见死不救？”
孙筱原先对于这个眼镜男还带有同情，无缘无故被打挺可怜的。可是现在见到眼镜男现在这幅嘴脸，然后再听陈默的解释，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忍不住揍这个贱-人一拳。
于是孙筱立刻就有了答案，说：“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你们选择私了，那就赔点医药费吧，你只是鼻子出血了而已，一把块钱就够了。”
“一百块？”眼镜男立刻就怒了：“不说五万和五千，刚才怎么说都有五百的，怎么就一百，不行，我要控告他，我不要私了了。”
孙筱冷笑一声：“你确定要控告吗？到时候我会把结果全部公布在网络上，并且通告你的学校，告诉你的家人，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公布出去，你还想要私了吗？”
眼镜男一下就愣住了，要是这档子事公布于众，到时候他的下场恐怕就不是鼻子出血这么简单了，只好伸手说：“一百就一百，快拿来。”
解决了这档子事，孙筱打算先出去，陈默喊了一声，说：“看你还算一个不错的警察，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咱们深入探讨一下各自的人生理想，情到深处，咱们还可以……”
孙筱原先对于陈默的好感瞬间消失，怒道：“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