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孩子王与研究

宋六十年，正月二十五，龙潭乡，鸿雁来，草木萌动，然立春之后雨水未降，书信至建安县县丞，唤雨之师不日即达。

“乓、乓、乓……”铁匠铺里一个一米五的男孩在一个铁砧上一手持钳，一手执着手臂长的铁锤在那有韵律地敲打着一根烧得通红的铁块。

“子路，早点回去吃晚饭吧，乡长之前交代让你早点回去的。”一个黝黑的壮汉从里间出来，向男孩招呼到。

“唉！好嘞！我等会就去，君涛叔你忙你的，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笋烧鸡！”

“哟！那敢情好，好久没吃到这笋烧鸡了，那可是下酒好菜！铺里的铁疙瘩你随便用，别把店给我砸了就行，我回里屋了啊！”

“放心吧，我还不想扭了我的腰呢，哪敢乱来！”

“呸，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腰（夭，夭折）！”

“嘿嘿，就是说说的，您快进去吧！”

“得嘞，反正你这机灵鬼也不会出事，我放心，走了！”

男孩自然就是陆子路，不知觉间他就已经有十岁了，十年间他的整个言语和书写都调整过来，甚至思维都有点被影响到了。

首先是作为幼学中的“老妖怪”，他被称为代夫子，许多人都受过他的指导，虽然对他来说真的很简单，但难免有了一些夫子的威严，不然也镇不住这些熊孩子。

其次是对于熊孩子的态度，其实刚开始他是很嫌弃的，比较大家不是一个“等级”的，怎么玩到一起去？

但慢慢的，他发现并不需要排斥，以他的手段，很轻易就将熊孩子们制得服服帖帖的，又受大人喜欢，又聪明，乐于助人，而且还慷慨（毕竟小孩子的吃的、玩的他也不稀罕），自然在孩子们中间树立起绝对的领导地位，实至名归的“孩子王”！从另外一个角度就是很多人给他办些杂事，例如前面说得笋烧鸡，就是孩子们帮他挖的春笋。

最后是这个玩心，前世在大学的他，要么忙于功课，作设计、查资料，要么宅在寝室里打游戏、看小说，现在没这些娱乐活动了，他开始研究这方天地，研究农具、工业水平，研究言灵的力量。

还别说，还是玩出一些花样来了，言灵大陆的水土富庶程度其实是很高的，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灵力的作用，植株与动物们长得都很快，或者说有点妖，跟打了激素一样，当然虫子也很彪悍，不及时除虫除草，庄稼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除了水土，农具陆子路也作了一些改良，刚开始大家还不相信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也敢指导农具改良？还是陆健轩陪着他去铁匠铺那打了一个试验品，用过之后才让大家信服，至此之后大家对于这个神童的评价自然是极高，名声都传到周围的乡里甚至郡县里，有时还有人来看看他是不是长有三个头、八只手。

当然他也有为自己挖一些大坑，例如他对于陆健轩与陆健非两老头千篇一律煮的菜有些厌倦了，偶尔自己开点小灶，结果这小神童有好厨艺的消息简直跟长了翅膀一样非遍全乡，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蹭饭，委实让他头大，又不好收钱，这不除了收买下铁匠，就只能攒些手艺届时去郡县里开个跨越时空的酒店。

至于言灵的力量，他有时会跟着陆健轩或者陆健非去往建安县，言灵的力量比他想象地要普遍得多，杂货行用言灵为工人加持，让他们力量倍增；打铁匠招呼铁锤，铁锤在他手上如无物，但击打下去却是打击力巨大；他还有见到飞天而去、唤火、唤小龙的言灵师，确实神奇，这让他对以后的目标更有动力了。

还有储存灵力的灵石，是一种与软玉差不多的玉石，而且灵石没想象的那么遥远或者稀有，据说各郡县或者是州府都有一些灵石矿产，但都被严格要求了开采进度，据说上层已经开始扼制胡乱开发，在陆子路看来还是有点长远思维的，毕竟历史和党国告诉我们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咳……

灵石按照上中下三品进行分类的，上品为紫色，中品为蓝色，下品为青色，之间的兑换差距为一千倍，即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千块中品灵石，等于一百万块下品灵石。除了块为单位，还有方，一方等于一千块，陆子路大概估了一下，一块大概是一立方厘米的样子，一方应该就是一立方分米，也就是比巴掌大一些。

当然作为日常使用，宋国也是发行了货币的，其实历代发行的样式就没太大改变，毕竟改朝换代太快，不可能把之前流通的货币直接否定，不然整个国家都要动荡了。

以黄金、白银印花的币卷，一掌大小，上面印满交错的图案似乎还有点青色灵石的碎屑，币卷与灵石直接挂钩，在钱庄可以兑换，如果大额兑换则需要调度。

币卷最小为一元，一百元、一百块钱也就是一块下品灵石，人们一天的消费大概是十块钱到二十块钱，言灵师的消耗据说大得不得了，千百倍的递增，发行最大数额为亿元，相当于一块上品灵石，据说万元、亿元的币卷上面还有特殊符印，这陆子路就没办法印证了。

币卷根据需要，国家会发行一部分，但是会严格控制发行量，具体数额就不清楚了，反正全国都是皇帝的，中央集权与世家、宗门把控着百分之八十的资源甚至更多。

郡县里的工业也几乎不怎么见到，言灵师的力量有一部分代替了这些机械，例如之前的言灵唤锤来打铁，也没人想着去弄个锻压机什么的，自然就不会出现什么自行车、飞机、大炮了。

人畜反而是目前工业最大的弊病，君不见沟渠的水还靠自然引流，水车这么便民的东西都没看到，只是人家缺水直接招呼“人工降雨”，让他也很无奈，该拿什么拯救万民？

而按照乡里的安排，这个正月的月底或者下个月月初他会和其他十岁的孩子一起去郡县里开启符文，至于能不能激活属于他的符文，他也没谱，但大家都说像他这么机灵、懂事的，十有八九都是可以成为言灵师的，大不了晚个几年也一定可以。

原来言灵的力量并不是一定在十岁的时候激活的，只是受教育、知识水平、为人处世的影响，宋国对乡里的孩子统一要求定为十岁，而这统一的一次开启活动费用也是宋国户部直接支出，调配周近的小学夫子执行这次活动，至少要言将进行主持与监督，那可是能率领一个将级队伍的大人物，可见宋国的重视。

军队的这个军衔，以5人为“伍”，5伍（25人）为“队”，4队（100人）为“营”，10营（1000人）为“将”，而这只是标配的队伍，像兵门之上，那就是将级遍地走，师级多如狗！言王才是战争的主力，言皇则是压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