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圣碑之下

之后如林志浩计划所安排的一样，他们先去了同属建安县管辖的二游乡，在那里同样进行了一次唤雨仪式，但是匆忙完成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并未继续逗留吃饭或是有留宿的准备。

路上陆子路又问了一些可能在林志浩看来很幼稚但又可以理解的问题，毕竟视野受限。例如精灵族与人族的关系，宗门、国家还有世家之间的关系等等，相对来说，林志浩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但又可以理解。

总结起来就是唯利益论，只是立场的问题，与精灵族交涉，那就站在人族集体的角度思考；宗门、国家与世家之间就以派系的角度思考，只是处理的手法不同，但林志浩提醒或者说警告他，不要轻易得罪世家，世家做事比起另外两方更没有下限，甚至有时候就是不要脸。

当然凡事没有绝对，世家里面也有风评比较好的，像他所在的扬州林家，比较倾向于为人族谋福利，宗门和官方里面也有蛀虫，也有相互倾轧的存在。

至于林家是不是像林志浩所说的那么好，在陆子路内心中还是要打个问号的，就如这林志浩也是一样的，在更高的利益面前，难免对方就不会把他给卖了，甚至他那小女儿会不会被卖了都不一定，毕竟现在仍是男权至上的社会形态。

另外林志浩还有提到一种玉符，与言碟的那种言玉玉碟类似，但更为稀少和珍贵。

玉符可以将人的灵力存进去，待到用时又提取出来，类似与灵力充电宝，还可以由高级言灵师印刻符文，作为一种攻击或是防御手段，像权势或者有钱人家会买一些留着备用，毕竟关键时候还可以救命，只是在问道这种玉符的产生的时候，林志浩喏喏着说到：“玉符并不是来自于自然之中自行生成的……血魔之力留于血，精灵之力化于丹，人族之力……存于玉！”

每一枚玉符都是人族言灵师，而且最少是言将及以上的逝者留下来的，这让陆子路想起午饭的时候林志浩说的：我们只是踏在了先辈的尸身之上采摘生存的果实罢了！

兜兜转转，道路颠簸，在太阳只剩余辉的时候，林志浩带着一行十位少年和一个仆役进入了建安县的城门。

建安县分为内城和外城，在内城也有一道城门，只是那些内城的城门基本都是开放的，那是建安县留下的功勋墙，曾经的人族在此处扎下根，修筑内城而抵御外患，现在人口变多了，就在外面拓张了更多的生活区域。

而圣碑也在一处内城城墙之内，明天他们就会先进行五行灵力测试，然后开启符文，灵力是每个人都有的，但却不如精灵族那般浑厚，可以直接使用，只是影响使用与灵力积累，所以符文能否开启才是最为关键的，有则康庄大道，无则千难万难。

马车进入外城门，虽然已经来过几次，但每次看到古朴的老城墙，让陆子路都有种在逛前世的影视城的错觉。

城内人开始多了起来，但并不会拥挤，各家各院挂上灯笼或是点上烛火，颇有种万家灯火暖春风的感觉。

这里还是外城，在外城晚上是没有夜市的，待进入内城，里面就像个不夜城，各种高门大户林立，商业也是更为繁荣。

乡村的人想进城，进了城发现还只能在外城居住，能住进内城了，发现除了郡县还有郡市、州府以及京城，各级都有自己的目标，铸就了一个和谐向上的社会。

大家在外城的一处旅店吃了饭，然后两人一床，直接要了个大通铺，十张床在后方一栋木屋的大厅里铺着，想来是为这类团队出行准备得房间。而林志浩则单独要了一个房间，所幸林志浩还记得陆子路，让他睡房间的另一张床，不然他还得纠结晚上会不会睡不着，还没这么多人一起住过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志浩就叫醒大家，在旅店简单的吃了些早饭，然后去往圣碑之处。

轱辘撵着青石板铺就的马路，路上已经有人在挑着担或挎着菜篮准备去往市场，早餐的叫卖声也不绝于耳。

圣碑是一座高十九丈的黑色碑柱，型似圆柱状的金字塔，一层层叠加起来，留出环型的阶梯，每层阶梯近两尺宽、三尺高，最高有四十九阶，四十九阶之上才是正是著有符文的碑体，碑体是的字影影绰绰，有字但是就是看不清，好像隔着几层纱一般。

最下层底座九丈九，九为数之极，象征言灵圣道的伟岸。

据说州府和京都以及宗门里的圣碑更大，尤其是宗门里的圣碑，又会有些特异。

圣碑古朴，没有什么发光或是有什么奇异的，就像普通的建筑一般，但是其阶梯上零零散散坐着的一些人却显得尤为不同。

那些人盘腿坐立于其上，身上发出一些亮光，陆子路知道，那就是五行灵力的颜色。

金黄、木绿、水蓝、火红、土黑，在单纯运用灵力时会体现出这些原有属性的颜色，而这些人里也有一个人是显现出绿色与蓝色交替出现的颜色，这说明这个人是两种五行的体质。

多一种五行灵力不一定说得上是好或者坏，因人而异，因为同一等级储蓄的灵力是固定的，那两种灵力各自只得分得一部分，使用起来很有可能后继无力，也就是续航能力不好；另一方面来说，当你碰上克制或者被克制的属性的时候，灵力的五行属性越代表着占到便宜。

也有从五行相生的说法来解释的，如果体内多一种五行灵力，然后又刚好一种成为另外一种的生之力，就如水生木，只要保留很少一部分水灵力，自然可以很快生出更多的木灵力，这样在相同等级的言灵师中就可以使用出更多的符文，但从战场的实用性来说，转换灵力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具体效果并不如人意。

“他们这也是在开启符文？”陆子路好奇地向林志浩问到。

“有个别是，也有在比斗的，你看那边两个身上灵力波动，就是闪烁得厉害的，就是极快地在使用灵力。”

“圣碑当中的事情又记不住，他们这样有意义吗？浪费钱？”陆子路继续问到。

“在里面都是以命相拼，而且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可能会对符文产生裂纹，但总体是安全的。至于赌约可以由败者来写这惊梦之言。”林志浩如是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