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火葬场,要翻一道岭子,过了那山坎儿,就依稀可见高耸直立的大烟囱,这一路上西北风刮得呼呼直响,夹杂着雪渣子,吹在人身上,当真比刀割还疼,烈风卷得地上茅草和树叶当空乱舞,漫天的雪沫飘飘忽忽,加上灰蒙蒙的天,我和姜丽几乎都看不清脚下的路了,瞎子就更不用说了,他本来就瞎,天黑不黑,雪大不大,对他都一样。
出门前,我穿的这件羽绒服是带帽衫的那种,刚好可以扣在脑袋上充当狗皮帽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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