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一个心动的眼神
程梦妍的一声谢谢让我开心了好多天。这是一个和解的讯号，同样这也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我不再欺负她，因为我已不用在引起她的注意了。与之代替的是一种冲动，一种想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每当我有类似这样的想法时，秦晓蔓的名字总会伴随着一起。就像咖啡里的伴侣，蛋糕上的奶油，饺子边的酸醋，总是形影不离。
我注定当不了什么情圣，但也不甘心沦落在始乱终弃的人渣里。忠贞不二这样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我还是守得住的，至少不会同时脚踏两只船。
既然二者不可兼得，那么我就要试着放手一个。
一个是高贵华丽的程梦妍，一个是温暖平凡的秦晓蔓，如何抉择？天才的傲慢鼓励我征服高贵，疏远平凡。
慢慢的，我开始讨厌秦晓蔓这个名字，连同一起的还有属于这个名字的那个人。
和以往一样，见完秦晓蔓的我，回到教室。
没有了最初的热情，如今的见面只是一种恋爱中需要维持的一个形式，更多的是一种隐形着的尴尬。
教室里，学渣们继续吵闹，一如既往地将老师的话视作耳旁风。
就像好学生永远有做不完的作业，学渣们永远有玩不玩的游戏。而我这个游离在两者之外的天才，更倾向于和学渣们一起，因为就我的成绩而言，亦是个学渣。
小鬼在飞作业本时，无意砸到了阿金的下体。
“嗷——什么情况？”阿金用手遮掩着下面，尴尬的说。
“哈，小鬼你完了，十八哥的霸王枪受伤了。”兰胖子拍手叫道。
“来，我看看，伤了没有？”我凑过去，嚷嚷着要看阿金受伤的地方。
“对啊，我们看看十八哥的霸王枪怎么样了。”然后，其它同学也一起凑了过去，一个个不嫌事大。
“别！别！别！”阿金一听我们要去扒他裤子，便立刻站起身，一边拒绝一边往门后躲。
对于我们男生来说，这样子的动作很正常，虽然我们不会真的去看他，但不免还是会被“揩油”。
“哦，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小鬼见情形不对，放下手中的作业本，立刻跑了过来。
“现在道歉，晚了，来，大家给他阿鲁巴。”我嚷嚷着。
阿鲁巴，是我们男生在惩罚一个男生时最常见的一种游戏方式。就是几个人把要接受惩罚的人手脚抓住，并抬起来，另一个人用膝盖顶受罚者的下面。
因为是游戏，因此不会真的拼命的往那里弄；也因为正是游戏，难免有受伤，弄疼的，毕竟是带有惩罚的意思。
“噢——”我们一边欢呼，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小鬼。
“阿金你来顶，我们帮你抓住。”我一边说一边帮阿金抓住小鬼。
小鬼见我去抓他，便开始求饶：“……兄弟，兄弟，别这样，我请你喝饮料。”
“NO，免谈。”我一边拒绝小鬼，一边死死地抓住他。
因为都是好朋友，都是平常玩的游戏，因此我知道小鬼不会生气，不会因此而记恨我。
“嗷！轻点，轻点，雅蠛蝶——”小鬼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便开始有所妥协，但还在挣扎。
我们把小鬼架起，让阿金报仇行刑。
然后，然后我们看着小鬼尴尬又痛苦的表情，捧腹大笑。
这就是我们无所不乐的课余时间，只要一有开心的机会，我们绝不会放过。
因为上次的考试我们班的英语成绩也不容乐观，因此英语老师对我们班的教学力度一下子紧了起来。
原本一礼拜一次的英语单词听写，现在两天一次。而且相比于从前，要求也严格了不少。
因为上次我对白骨精的承诺，每门学科我都要努力学。虽说不可能真的像说的那样认真，但至少像听写，背诵这些的表面文章我不好意思再拖欠了。加上英语老师说再听写不出来的，要请家长了。
好在成绩差，进度慢的到课代表那里逐个听写，这让原本对单词一无所知的我心放宽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英语老师对我们已是死心，她知道即使让我们逐个去她那里听写，结果还是一样，不会因为报写者的不同而多努力一点。因为该听写出来的人已经都听写出来了，就剩下的这些无论她抓的多紧都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的，她的坚持换来的只是自己的难堪，与其到时候下不了台倒不如直接交予课代表。
这么机智的选择，稍微有点头脑的老师都会这样做的。
“哎，课代表。”我拿着听写本，走到英语课代表李思琪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干嘛？”她抬起头，很意外地看着我。
“你今天好漂亮啊！”我放低声线，装作很认真严肃的样子。
“切，你少来。”李思琦耸了耸鼻子，满脸不屑地回应道。
她知道我说的是假话，因为这样的话在我们平时生活中，出现的已经不要太多。
“嘻嘻！”我边笑边拿出藏在怀里的另一本听写本，看着她说，“我来听写了。”
“吼吼，我没听错吧，你要听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李思琦大吃一惊，装作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像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样子。
“今天下雨，没太阳。”我笑了笑，坐在她的对面。
“别太明显啊。”李思琦喝了口水，对着窗外说。
然后，她又恢复到之前的淡定中。
“遵命！”我一边说一边坐下来抄着正确的答案。
这就是我重新听写的方式，确切的说是我们差等生重新听写的方式。
而当我听写好，站起身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程梦妍正盯着我看。眼神有些奇怪，似悲愤中带着一丝欣慰，像鄙视却又参杂着一些怜悯，说不出的奇怪。
我看了看她，不以为然对她敬了个礼，以示我的礼貌。
然后我又笑着把听写的范本交给兰胖子，因为又轮到他“听写”了。
“OK，听写咯。”兰胖子拿着听写的范本，一边说一边兴奋地跑向李思琦。
程梦妍的眼神让我很是好奇，到底她想和我说什么呢？总感觉她想要对我表达些什么，可能是我太木讷，理解不了。
我转身，看着程梦妍。
然而，她已坐下身沉浸于学习中。我想过去问个究竟，但又怕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我看着她的后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