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命换命
就在这十八根银针钉在小草的皮肤上，劲气透入，直达穴位。
此刻，她的体内隐隐出现了九道黑色的影子，窜来窜去，有点慌不择路的感觉。
这就是元凶，这就是折磨小草的毒物。
林凡之前的诊断没有一丝的错误，这等毒虫进入体内，已经化为一股毒血，如本体融为一体，就算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检查设备也无法测出。
哪怕是血样分析，也只能得出片面的结果，除非集合最高端的医术精英，进行基因密码解密。
可是，小草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谁废这样的大手笔为她治病。
就算是得出结论，解药的配制也需要一个试验的过程，小草是否能坚持到解药出世？
林凡真气已经见底了，他面色惨白的吓人，已经出现青色，这和窒息而死的尸体肤色别无二致。
石黛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此刻她已经毫无办法，林凡有危险，小草更危险，怎么办，无奈之下她看着宋嘉佳。
宋嘉佳感受到石黛云心情，点点头，打开手术室的门，冲了出去。
此刻已经八点多了，手术室外聚集了众多的白大褂，而且还有一个病人正在等待手术。
猛然间窜出一个无菌服女孩，这伙人立即围堵起来。
“怎么回事，这高级手术室乃是早已预定好的，里面是什么人，胆敢私自动用医院的设备？”
“王总要是出现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院长呢，快去找院长来，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外面吵吵嚷嚷起来，几位年长的医生已经做好了手术准备，可是手术室被占用了，这是什么情况。
宋嘉佳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害怕，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她镇定了许多，说道：“林凡和一位美女姐姐正在救治一个病危的小女孩，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毕竟都是为了救人。”
“你懂什么，这高级手术室乃是医院财产，必须提前申请预定，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义正言辞的说道。
“噢，我记起来了，是不是中医世家的那位石黛云医生啊，她不是看不起我们西医吗？”
“就是，中医那么厉害，还需要动用手术，真是可笑。”
“闭嘴，早在两千年前三国时期的神医华佗就已经开始外科手术了，无知。”这位老医生突然喝道。
所有人闭嘴了，这老教授乃是医院最有名的外科手术医生，有‘神刀徐’的称号。
徐教授说话了，那些宵小之徒不敢再妄言，只有闭嘴的份。
“我不懂你们医院的规矩，请让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人命关天。”宋嘉佳底气十足的说道，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理直气壮。
“你不说清楚里面的情况，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是一名医生，必须为我的患者考虑。”徐教授淡淡的说道，同是救人，也要分一个轻重缓急的。
宋嘉佳眼珠子一转，突然在徐教授耳边悄悄说了一些什么。
徐教授面色震惊，大吼一声，“都让开，全部给我回到自己的岗位，另外王总的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快快快。”
到底是教授，咆哮一声，那些年轻的小伙子顿时哑火了，纷纷逃散。
宋嘉佳边打电话边冲出楼道，朝医院大门飞奔而去。
徐教授二话不说给自己要好的极为朋友打了电话，便匆匆朝观察室跑去。
手术室内，气氛有些悲切，甚至是绝望。
石黛云看着林凡快速消瘦的面庞，心中如同刀绞一般的疼。
古代有炼器大师舍身火炉，文人以身殉道，武将马革裹尸，而如今，林凡为了救人已经开始透支自己的生命。
中医讲究精气神，精，乃精血，人之根本，气，乃元气，人之脊梁，神，乃元神，人之传承。
林凡体内空空如也，没有真气积累，这二百多根银针关系小草的命，他竟然损耗精血来支撑维系，这已经是逆天之举，有如诸葛亮七星灯续命一般的传说。
然而，小草体内出现转机，黑色毒物显化原形，就差一股力道逼迫体内，她便能恢复健康，重新会蹦乱跳的生活。
林凡开始焚烧自己的元气，本源之气，这事关他以后的健康甚至是精神，有些违背医道。
医道有言，人命天定，医可医之人，救不死之魂。
他现在的举动无异于以命换命，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石黛云的嘴唇已经咬破了，眼眶泪水滚动，心中悔恨之极，要不是自己把这个难题抛给林凡，或许他还在精研中医，甚至让中医再度崛起进入世人的视线，甚至登上国际舞台，成为主流。
然而，这一切此刻看起来似乎不可能了。
观察室内，透过电子屏，一干医院的专家教授目瞪口呆。
屏幕上，一个小女孩身体浮肿极为凄惨，漂浮在空，数百根银针迎空而起，环绕四周，女孩的体内一道道黑色影子窜来窜起，这似乎是在表演大型的魔术，而不是医生在治病救人。
“隔空施针，气功贯体，这古老的医术才有的描述，我等今日有幸见识，祖坟冒青烟了。”
一位皓首老人喃喃自语，面目羞愧，他也是出自中医世家，但是中医没落，西医盛行，从而半道改换门庭，成为西医教授。
“神乎其技，鬼斧神工。”
徐教授心中欣慰，他虽然身为西医，但是骨子里还是中医的血统，而且坚信中医终归崛起，成为世人最优先的选择。
手术室的门开了，刚才出来的那个小女孩又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险箱，而且表情兴奋之极。
老医生们纷纷睁大了眼睛，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小女孩打开保险箱，里面横竖摆着几株药材，看品相价格不菲。
“百年黄精，这可是吊命良药啊。”
“六叶人参，价值百万之巨，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那，那，那不是玉马吗，传说此物只有昆仑山有，而且千年难得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