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慈悲心大发
结果不出十分钟,聂洛风开车到她家门口猛按喇叭。
她被那个浑身痞气的男人抓包上车直奔警局,那倒楣的小偷似乎是个惯犯,有不少证人前来指证。
事后,她才得知聂洛风在意的并不是钱包里的钱,而是夹在钱包里的照片,他说那张全家福只剩下那一张了。
朱贞贞看着照片里的一家三口,那个时候,聂洛雷还没有出生,聂氏夫妇抱着年仅两岁的聂洛风出现在照片里,很温馨的感觉。
事后,聂洛风突然想拜忌自己的母亲,并且还拉着朱贞贞,她看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来得及,就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她不否认看到墓碑上的女人时心底的激动,那天……聂洛雷之所以会喝得酩酊大醉,怕是也和墓碑上的女人有关吧。
一路上,她没多问,聂洛风也没多嘴,有关于聂家的一些私事,朱贞贞不敢轻易涉及太多,但同时也希望有一天可以亲口听聂洛雷去回忆自己的过去。
就在聂洛风开车准备送她来公司上班的时候,不小心又在半路上看到一只没人要的可怜小猫咪,当即,两人同时慈悲心大发,又转身去买猫粮。
买完猫粮喂完猫咪,两人开始发愁猫咪应该怎么处理,还好一位老婆婆是个爱猫之人,看到猫咪可爱,当即决定领养。
当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并飞也似的赶到公司时,她还是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会议室的大门没关,里面的气氛一如既往的严肃,她顺着门缝看到聂洛雷正坐在首位和一群股东开会,心底有点压抑,自己迟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下来?
至少两人昨天晚上还聊电话粥聊得很愉快,放下电话后,让她有点小兴奋,差点一夜没睡。
门缝内,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依旧帅得令人心动,那张年轻而俊美的面孔永远都是酷酷的,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他的冷,并非嚣张跋扈,却总能让人不寒而粟。
她小心翼翼的敲门,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室内的众人沉浸在一股低弥的气氛之中,聂洛雷抬眸看了她一眼,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他便将目光移向别处。
“把文件发下去,然后留下来做笔录。”淡淡的命令,听不出是喜是怒。
朱贞贞不敢迟疑,急忙按他的要求行事。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聂洛雷好像在压着某种火,而那个点燃火焰的人显然就是她自己。
会议继续持续,朱贞贞边做笔录边偷偷打量着坐在首位那个英俊挺拨的男人。
可是至始至终,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没有向她这边移来,几个股东先后发言,讨论近期公司的缺失和不足,以及今年上半年的整体计划。
直到时间快接近中午十二点,冗长的会议终于告一段落,众人鱼贯而出,而聂洛雷却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下属交上来的文件。
当会议室内只剩下二人的时候,他慢慢抬起头,优雅的轻轻合上手边的文件,如黑耀石般的双眸内凝聚着清冷的目光。
“贞贞,虽然我们两个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而且相交了十几年,但在公司里我们的关系还是上司与下属,有些话讲出来也许会伤大家的感情,但是……”
他慢慢站起身,如同一个倨傲的王者,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冷,弥漫着整个庞大的空间。
“你想恋爱我无权反对,只希望你别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私事而影响了公事。”
他没有发火也没有震怒,只是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述说着事实,“你迟到了,而且整整一个小时,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弃公事于不顾,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等你,我想你该知道这种后果的严重性。”
聂洛雷尽量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一些,甚至在心底拼命劝慰自己不要过分刁难她,可闭上眼,就会浮现出聂洛风那可恶的笑容,还有他和朱贞贞在一起相携离去的背影。
他不否认自己嫉妒个半死,就连一向自诩公私分明的他,都忍不住用小孩子般斗气的方式来提前今天的会议。
他知道自己在闹别扭,也在用一种假装冷静和不在乎的面孔来夺得她对自己的注意,他甚至想将她霸道的压在身下命令她爱上自己,但向来骄傲的他,却执着的保持自己惯有的冷漠,去恶意嘲弄她的小疏乎。
朱贞贞有那么一刻听出了他口中的嫉妒,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她就快速打翻这种想法,骄傲自大的聂洛雷,根本不会在乎任何人。
她苦笑,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对不起,因为临时有些私事所以……我会接受公司的任何处罚,不会因为我们之间曾经的同学关系恃宠而骄的。”
她拿起手边的文件,心底有些难受,很想哭,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在委屈,还是觉得昨天两人还那么自然的聊电话吃晚餐,今天却不得不回到那种冷漠的对立立场上。
“我先回办公室了。”临走前,她强迫自己保持优雅的笑,越过他身边时,他没有动,只是冷冷看着她。
直到她走出会议室,身后传来一个闷闷的巨响,她心一抖,很想回头去看个究竟,可最终还是走回了办公室。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聂洛雷有点憎恨着这样的自己,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早已经度过了少年时代的青涩和疯狂,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居然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幼稚。
仅仅是为了那天不该看到的一幕,他就恶意的伪装出冷漠的样子,去孤立朱贞贞的存在,甚至连她那张一如既往的笑脸,都让他倍觉刺眼。
不但如此,他还有事没事的在公司上故意刁难她的小错误,完全把她的能力定位在只有神才有的位置上。
每天恶意的留她陪着自己加班,但又坏心眼的不同她多讲一句话,也许冥冥之中,他只是想破坏聂洛风和她单独在一起的任何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