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可多得的天才
今年二十九岁的季哲男在某些方面来说,是一个十分成功的企业家。他头脑精明,功于心计,在做生意这方面可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可就是这样一个传奇性的人物,性格却是有目共睹的冷漠。
就连跟着他多年的得心力腹,在他面前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张扬。
而造成员工人人畏惧于这个年轻英俊的上司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无论任何场合,任何环境,面对任何人,BOSS那张俊美到极点的脸,总是少了一种情绪,那就是微笑。
不管心理素质有多么的强大,整天面对一个酷到极点的老板,日子久了,都会给员工带来几分压抑感。
就像此刻每季一次的工作总结会上,通过财务部经理的总结,公司这个季度的效益比上个季度明显超出六个百分点。
可身为大老板的季哲男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公司在众员工的努力下不停赢利而流露出半分喜悦。
这时,季哲男的私人助理突然敲开会议室的大门,拎着行动电话小心翼翼的走到大老板身边,小声附耳道:“季总,一位自称您太太的女子打电话来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您亲自交谈。”
太太?
这个称谓先是令季哲男一愣,随即在微乎其微的记忆中,一个短发女子的长相慢慢浮现于心头。
虽然他对那个身为他太太的女人没有太多感觉,甚至在平日里的生活中可以完全把那女人忽略。
但此刻面对下属们奇异的眼神,他却是老神在在的接过助理手中的电话,顺便用很不赞同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隐含着几分责怪。
他在开会的时候一向是将行动电话交给助理过滤的,若非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会议的正常进行的。
助理心虚一笑,知道老板肯定在质责他的办事不妥,可对方却在电话里自称季总夫人,这个身份让他这个小助理十分感冒。
“喂喂,是季哲男吗?我梁笑沫,你的老婆啊……”
此时的警察局内,顶着一头乱发的女子对着电话哇哇大叫,也不理会对方有没有把她的自我介绍听进去,继续大喊道:“能不能耽误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警局把我保释回去?”
当季哲男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办案的警员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身材高大,气质华贵的年轻男子。
仅是他身上穿着的那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以及他脚上踩着的那双意大利小牛皮鞋,就可以看得出这男人身世高贵,来头不小。
刚毅有型的五官凌厉逼人,深邃的黑瞳向外迸发着慑人的危险。
尤其是他左下巴处,隐隐约约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斜躺在上面,这道痕迹,让原本就不易让人接近的季哲男更是增添了几分危险和邪魅。
“我找梁笑沫。”
很干脆的自我介绍,语气几乎是不容刻缓,“我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请问她在哪里?”
办案的小警员表情有些发怔,法律上的丈夫?这话听起来没什么语病,可为什么他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远处玻璃窗里正接受警察询问的梁笑沫远远便看到季哲男的到来,拼命挥舞着双手跳着脚招唤他。
“喂喂,我在这里,看过来看过来……”
大概是她张牙舞爪得太过嚣张,警局门口的季哲男终于发现了对方。
在小警员的带领下来到询问室,就见蓄着一头俏丽短发的梁笑沫此刻的形象就像一个小太妹。
至少两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她没有现在这么狼狈。
最夸张的,是她的左眼角还青了一小块。
询问室里除了几个警员和梁笑沫,还有几个打扮得很前卫的少年,几个人恨恨的瞪着手舞足蹈的梁笑沫,很有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哲男身上有一种威慑一切的气场,他的出现,以及他身上不由自主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原本有些骚乱的现场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见到他出现,梁笑沫就差跪地迎接了,还没等旁边的警员道清情况,她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原来今天清晨她和一个客户约好某饭店不见不散,却在停车场遇到了几个试图抢劫的小混混。
因为她骑的那辆哈雷机车是今年新款,上笔佣金到手后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小混混似乎对她屁股下的哈雷机车很感兴趣,痞里痞气的威胁她把车子借给他们骑上几圈。
梁笑沫很是气极败坏,和几个小鬼发生了争执,顺便还充当圣母教育了几个小子一番,可换来的却是其中一个少年的拳头相对。
从来没被人揍过的梁笑沫当即便发了火,凭着自己读高中时跆拳道队长的好功底,很是不客气的把几个小子揍了一通。
结果她一个不小心失了手,拎着包包的一角不小心划伤了一个小子的眼睛。
小混混抢劫不成还遭人毒打,气极败坏下竟报了警,指责梁笑沫伤人,要求大额赔偿。
从来也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的梁笑沫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衰到极点,不但把客户弄丢了,还惹得自己一身腥。
冷静的听完她的讲述后,始终保持一号表情的季哲男很快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私人律师,“这件事我会让我的律师来解决,现在,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将她带走?”
经过一道道保释手续之后,梁笑沫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外面如火的骄阳。
季哲男办事俐落,干脆痛快,绝不拖泥带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他也懒得问。
从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听身旁的梁笑沫不停的在咕咕哝哝,大概意思就是她今天很倒楣,出门没有查黄历,遇到这种衰事要拜神求佛才能化解之类。
他听得烦躁,有些不耐,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从头到尾他见她的次数都十分有限,更别提两人之间也根本没有半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