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唯一的理由
“你算什么东西。她是我老婆。我不碰。谁碰？”杜浩冷冷一笑，“难道你吗？告诉你，宋生，我忍你很久了。劝你不要缠着问清了。”
问清看着宋生来了，也恼了，她推推宋生，劝道：“宋生啊。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你以后就不要来缠着我了。”
“问清。你怎么变化那么快。前几日还想跟尹玉枫走。现在却又嫁给了这个杜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好好规划过自己将来吗？”宋生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疑问。
“我喜欢杜浩。这就是唯一的理由。什么将来？我和杜浩在一起，就是一个美好将来。这些我已经想得很彻底了。”问清从宋生身边走过，显得有点气愤，怎么会招惹这样一个瘟神，问东问西的。真是烦人。
青筠在不远处吃着糖葫芦，而尹玉枫给她擦着嘴，一边的辰逸继续啃着西瓜。这三人，在这广大的街角显得那么的突兀。以至于，宋生上前跟他们寒暄了几句。
“你们发现没有，问清变得太快了？”宋生问。
“没有发现。”青筠继续吃着糖葫芦。
“多半真如问清姑娘说的那样，找到了自己真爱，所以性情大变。于是彻底放弃你。”辰逸扔下西瓜皮答。
“问清确实变了。还不止一点。”尹玉枫冷冷一笑。那个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尹大哥，你笑的好神秘。”青筠凑了过去，显得有点醉了。
“那不是神秘。那是猥琐。是想到美女的猥琐反应。”辰逸白了青筠一眼。
“不要乱说。我们尹大哥那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青筠答。
“我看你是在风言风语吧。”辰逸继续打击她。
宋生吼道：“你们闹够没有。问清是你们的朋友。她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你们就不能好好想想办法。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吗？”
“这件事，我不想管。”尹玉枫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
“尹大哥，以前问清的事，你可一直都在管呢。现在怎么不管了？”青筠觉得奇怪，以前她忙丑姑的事，他也不管。说不爱管闲事。后来偏偏去管问清。
现在他不管问清了。只能说明一点，问清也跟换脸有关了。自从青筠告诉尹玉枫自己是画皮师之后，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有时候，还会刻意回避自己。而当初丑姑换脸之后，他也不愿意管。
唯一的理由能解释的通的便是，凡是跟换脸有关的人事物，他都不想插手。
“我懂了。尹大哥。你怀疑，此问清非彼问清。而是一个换过脸的女子。”青筠想完后，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说？“辰逸问。
“因为只要跟换脸有关的女子，尹大哥都不想管。”青筠答。
“什么乱七八槽。”宋生没好气的说完，便离开了。他想不通，这个问清交的全是一些有毛病的人。说些话，莫名其妙。
可实际上，是他自己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画皮师换脸之术而已。
不远处，李清清坐在一群老人堆里，跟着老人下着琪。那身姿像极了问清。宋生喃喃开口：“问清。”
“那是你夫人。”青筠答。
“想不到这李清清买个菜还那么有闲情去下棋。”辰逸也笑了。
只有尹玉枫面上表情捉摸不定，风云变策，除了问清对棋艺有那样深刻的喜爱，世间还会有谁呢？此刻的李清清难道真是问清？
宋生再仔细一看，确实是李清清，便当做没有看到一般，绕着远路回家去了。
一日，宋生疲惫的回到家中。一进屋就看见一桌丰盛的饭菜。其中有一道是自己最爱喝的番茄蛋汤。他记得跟问清说过，小时候家穷，吃不起肉汤。只有生辰的时候，娘亲就会把家里的鸡蛋拿出来给自己做汤喝。那时候问清还说，会给他做一辈子的番茄蛋汤。
他拉起李清清，怒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家里穷，这些鸡蛋，娘亲是要拿去换钱的。”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他真正想说的是，只有问清才配给我做最美味的番茄蛋汤。
“宋生。我……”李清清解释，“我只是见你最近瘦了，所以想给你做点好吃的。没想到你这么生气。”
“怕是你嫌我家穷。吃不惯粗茶淡饭。所以想换个口味吧。”宋生讽刺道。
宋大娘一进屋，就听到宋生这样说李清清，气不打一出来，她把宋生推开：“清清是为你好。她处处为你着想。你却这样对她。真不知道你这心是什么做的。还有啊，这番茄蛋汤，也不算什么美味吧。能叫换口味吗？儿啊，你挑刺，就不能换个理由吗？”
“娘。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她曾经逃婚的事吗？她根本就不想嫁过来。你居然还护着她。”宋生岔开话题，不想纠结这个。
“你不能总拿过去说事啊。清清自从来到我们宋家，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对你又是体贴服侍。你就不能用心去感受吗？”宋大娘这个局外人都看出了李清清的一片苦心，可是这个宋生偏偏一直在拒绝李清清的好意温存。
这样的宋生，实在让李清清为难痛心。
“娘亲。孩儿的事，孩儿自己会处理。我的心只感受得到问清，其他人与我无关。”宋生说完，拿起两个馒头，便出了门。
宋大娘在后面吼道：“你怎么能那么对清清？清清现在好歹是你媳妇啊。”
宋生没有理会宋大娘，继续朝前，若不是家里念及有她，没准这一走，就是永远不再回来。
夜里宋生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如同一个乞丐一般，被人指指点点。李清清一袭白衣，瘦骨嶙峋的出现在夜色里。
几个赌徒，看上了李清清，作势非礼她。她躲闪不及，摔倒在地。而一边的宋生却醉得不省人事。
“宋夫人。这个酒鬼不喜欢你。我们这几个赌徒喜欢你。不如就从了我们吧。”赌徒甲伸手去摸李清清的脸蛋，却被其推落。
李清清眼中泪水氤氲，她求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赌徒乙冷笑：“有丈夫的人？”
随即一脚将宋生踢开，问：“这样的人也配叫丈夫。没准我们哥几个在这里当着他的面把你玩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赌徒甲邪恶一笑，伸手开始脱起了她的衣服，外衫脱落，李清清哭声连连。
就在李清清觉得绝望时，尹玉枫一把扇子飞了过来，打翻两个赌徒。赌徒见状是一个高手，自知不是对手，便跑开了。尹玉枫的身后，还跟着辰逸和青筠。
青筠手里拿着鸡腿，辰逸嘴上含着最后一丫西瓜。两人见被非礼的女子是李清清，连忙扔掉手中的食物。前去观望。
“我说师姐啊。这就是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男人的下场。所以呢。师姐，你是不是以后该嫁一个爱你的男人啊。这样你就是宝。”辰逸见李清清下场落魄，而宋生则在一边醉得不省人事，小声的在青筠耳边嘟哝着。
而青筠没有理会，只看到尹玉枫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李清清的肩上。
“问清，值得吗？”尹玉枫总算开口了。
“问清？”这个问句，几乎是辰逸和青筠同时发出。
李清清抬眼，愣了愣，随即道：“公子认错人了。我是李清清。”
“听闻李清清一直在米店长大，免不了要做一些杂活。可是你这双手却是细嫩无比，无疑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所以你不是李清清。”尹玉枫捧着她的玉手，捅破她的谎言。
“就算她不是李清清，那么你凭什么认定她就是问清姑娘呢？”辰逸看着李清清的脸蛋，根本没有一丝破绽，哪个画皮师的换脸之术如此高超。
“是啊，就算她不是李清清，那么你凭什么认定她是问清啊？”青筠也疑惑了。自己是画皮师，居然都没有发现这是一张换过的脸，而尹玉枫则认出来了。
尹玉枫缓缓开口，“因为问清姑娘好琪艺，没事的话，也会一个人 闲敲棋子落灯花。而前不久，宋夫人路过街角，看到老人对弈，也上前与之切磋一番。看来是嫁入了宋家，太久没有下棋，闲得手痒所致。”
“万一这李清清也爱好下棋啊。你不能全凭李清清喜欢下棋，就认定她就是问清啊？”辰逸答。
“不。李清清根本就不喜欢。我曾经去过李家米店，那里的伙计都说李清清不爱读书，更别说下棋。”尹玉枫答。
“哦。真实的李清清就是一个粗人嘛。”辰逸答。
“真实的李清清，刁蛮任性，一直想过富有的生活。可惜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一天只能在米店里打打杂。账也算不好。”尹玉枫继续笑，“所以宋夫人，你还要承认自己就是李清清吗？”
“尹大哥，我……”李清清听到这个宋夫人就心疼，天知道她这个宋夫人当得有多委屈。若是以真实身份问清的名义呆在宋生身边当宋夫人，那么定是恩宠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