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未卜先知的蛋蛋
直到她完全的将药汁吞到肚子里时,一滴不漏,宫无命这才满意的抽离她的唇。
如此十多回的渡药,宫无命仿佛已经上了瘾,甚至最后若师师都强烈要求自己喝时,他都装作没听见。
这样既治病又能占便宜的事情,他十分乐意去做。
“喂!你占便宜也够了吧?”
喝了一碗苦苦的药汁,不止身子有些热了,这精神头也上来了,若师师跟着就吐槽。
宫无命微微一笑,“底气还行,状态不错。”
起了身,收了药碗要走,若师师后面叫,“说你呢,SE狼!”
气乎乎鼓着腮帮子,若师师脸若桃花,心若小鹿。
嘴里在喊着,心里好娇羞。
吻啊!这是她的初吻啊!居然……这么的不浪漫,合着苦苦的药味就没了?
多么的让她扼腕。
“嗯!知道你在说我,不过,你确定,还要继续叫SE狼吗?”
放了药碗,回身再来,宫无命CHI裸的眼底,暴露着QING 欲的种子,“师师,你若是不满意,不如,我们再继续SE狼?”
诱惑的指尖,划过她微微浅白的唇,宫无命这货,绝对已经化身为大灰狼,在GOU引小白兔。
若师师缩缩脖子,有些不敢看她。
被一个帅得如此天怒人怨的男人,这样亲昵暖昧的对待着,若师师浑身轻飘飘,像喝了迷魂汤。
“还……还是不要了吧,这样,就挺好。”
脸蛋红红,心儿跳跳。
SE狼是什么概念,她当然懂。
纵然她真喜欢宫无命,也真没这么饥渴。
“你确定?”宫无命挑眉,逗她。
看她这样一副娇艳欲滴的样,他真是心满意足哪!
只可惜这碗药的量有点少。
要不然,他就可以,一直喂下去了……
既有情意,又能治病,两不误。
若师师囧。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心里又心心念念的暖昧着他,看他这么突然一主动,她好像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只恨自己的心,为什么一直跳个不停,瞧他那笑眯眯的样子,虽然好看,可也很奸诈,就好像恶狼在看小绵羊似的。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看小脸这么红,要不,我们就继续?”
宫无命逗着她,感觉心底都被一种陌生的情潮装满了,满得他想对天长啸。
这丫头,彪悍的时候真彪悍,可爱的时候也真可爱。
“呃!这个……我还没说谢谢你,冒险去庆王府救我呢。”
小脸红红的快速转移话题,若师师觉得,真要再将这个“SE狼”的话题继续下去,没准,她自己就先要撑不住的主动扑了。
嗷嗷!
女SE狼哪!她骨子里就是个女SE狼!
“傻丫头!”
宫无命笑,看着她这一副囧样。
明明很想要付诸行动,可惜总有贼心没贼胆,别提有多可爱了。
这一次,他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不动她。
但不表示,他真的可以一直不动她。
庆王爷内,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庆王爷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王爷,派去跟踪的人传话,宫无命两人正在聚福客栈休息,若师师好像生病了,一天都没有出门。”
大鬼站在堂前毕恭毕敬。
“好!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随手从眼前的旁侧的桌子上拿起一串葡萄,庆王爷白净的脸上满是淡淡的阴戾。
不过两个丧家之犬而已,再逃,还能逃到哪里去?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
趁热要打铁,大鬼有事,绝不敢隐瞒。
庆王勾唇,“说!”
大鬼道:“属下听说,有暗探报告,曾在外面的庆安街上,见到了皇帝陛下,然后奇怪的,一转眼又不见了。”
“什么?皇上居然就在庆安街上?就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庆王爷惊愕,将手中的葡萄攥成了一团。
“王爷?”
望着那团粉身碎骨的葡萄,大鬼的嘴角微然的抽了一下,同时脊背上也窜上了一股凉凉的寒意。
王爷的狠,众所周知,王爷的手段,更是铁血。
所以,在王爷手下做事的人,没有不怕,没有不惧。
“去吧!好好盯着,如果再在庆安街上见着皇上,马上将他悄悄的带回王府!”
“是,王爷!”
大鬼行了礼退出,后背一身冷汗。
王爷破天荒的没有冲他发怒,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么?
大鬼走后,庆王爷慢慢的将手中的葡萄摊开,一缕紫色的汁水顺着手掌缓缓滴落。
像是那浓到发黑,发紫的血。
前所未有的蕴着一种,尸山血海的毒。
“这可真是天助本王哪!”
嘴角噙着笑,庆王爷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清凉国历代君主都实行世袭制,国君也一般是立长不立幼。
清凉国国姓为莫,可谁知前任国君英年早逝,留下幼子朝政,整个清凉国朝局大乱。
由于各路诸侯王爷本来各自之间都有间隙,皇帝这一归西,更是没人压着他们了,谁都不服谁。
不过碍于大局,表面上看去还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
国不能一日无主,新上任的皇帝压不住这群老一辈的老家伙们,只好左右逢源,哪个都不敢得罪,哪个都敢欺负他。
无奈之下,这新皇帝居然撒丫子跑路了。
消息传了出来,众皆哗然,不过也有人说,新皇帝不是跑路不管了,他是去外面寻找能人异士的救兵了。
算下来,清凉国一共也有五个王爷。
其中四个王爷分守四郡,唯独庆王爷留守京城,并赐府于庆安街上。
而这清凉国的皇宫便是坐落于庆安街不远处的永安街之上。
庆王爷与早逝的皇帝本是亲兄弟,现任皇帝到他跟前也得尊称一下皇叔。
也正是由于这份关系,他的皇兄在临终前才将他调任庆安街,留守京城,以便在危急关头的军机大事上,能够让这位年幼的小皇帝,可以就近请教这位皇叔。
不过朝中却传闻,自从先皇驾崩归西之后,庆王爷由于哀伤过度,竟不能朝政,并借此长年请假,休生养息于府内。
然而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庆王爷这是心存芥蒂。
皇兄英年早逝,这新皇却是个屁大点的小孩,知道什么叫朝政?
他不服,他心里特别的不服!
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反对,只好暗地里操作着。
相对于这一切,新皇也不是没有察觉。
虽然年龄小,但毕竟从小便长于皇家,对于皇家的阴谋阳谋早就便耳闻目睹,但他也毫无办法。
甚至连那刚刚新寡的年轻皇太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假如有朝一日,各路诸侯王爷要联手来造反,他们母子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但是眼下,这新任幼皇,也恰恰是沾了这几路诸侯王爷互不相让的好处。
四郡分别独立,势力互相牵制,对于新皇来说,是好事。
可对于庆王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即便他明知这新皇不在宫,也不敢轻举妄动。
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庆王爷想着这微妙的朝政格局,却突然负手站定。
“来人!传小王爷进来!”
眼中精光一闪,白净的脸面上忽的青筋暴起,他想起了件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的事。
片刻功夫,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长得很是可爱的男孩出现在了庆王爷的面前。
“莫儿叩见父王!”
“起来!”
恼怒的一挥手,脸上闪过一丝阴暗,跪在地上请安的莫儿刹时打了个冷战。
从小他便最怕他的这位父王,仿佛父王一挥手就能将他给吃了似的。
“莫儿,父王听说你在几天之前捡了一个小叫花子回府?”
庆王问得声音很低,又带着一投凛凛的寒,莫儿顿时暗加小心。
“是的!父王,那小叫花子看起来也像是富家弟子,莫儿一时心软就将他带回府来住了一晚。”
莫儿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哪句话惹了父王不高兴,轻辙唾骂,重则,就是拳打脚踢。
“哼!你倒是好心,那小叫花子现人在何处?”
庆王再问,这个答案,十分重要,他都有些着急。
“禀父王,第二天的时候,他就走了!”
莫莫回答得胆战心惊,眼下看起来,他的父王脸色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这小叫花子怎么惹了他了。
“什么!你竟然让他走了?你这个笨蛋!蠢货!”
恼怒的伸出手掌,临到莫莫的头顶之时,却终于颓然的放下,他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受他这一掌?
口中怒喝着让他滚出去,却是怕自己真的一时控制不住伤了他!
都说虎毒不食子啊,为了这点小事,他下不了手。
莫莫是他唯一的儿子,即使他的心思,再怎么毒,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莫莫弯腰,匆匆的跟父王行礼退出,他走得极为快速。
转过一连串不停迂回的走廊,终于来到后花园的一个极为隐秘的柴房里。
柴房里堆满了草堆,平时都无人前来,只有打扫后花园的人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却也只是做做样子,转一圈就走。
本来,柴房里也没有什么可打扫的。
莫莫一头钻进满是草堆的柴房,冲着一处看起来略有松动的草堆下喊着:“小叫花子,出来吧!”
“莫莫?来了来了!”顶着一头的草屑,一个圆小的身躯慢慢的从草堆下爬出来,却正是失踪一日之久的蛋蛋。
“蛋蛋,你说的还真准,你怎么知道我父王会叫我去问话的?而且问的还是你?”
莫莫看着蛋蛋脏脏的脸蛋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