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竟然真的是处子吗,哈。”原启桓看到了那抹血迹,但是笑意一点儿都没有盈在眼睛里,“你为了嫁进我家,竟然还跑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真是拼命。”
何韵鸢哭泣着,吃力地承受着他的重量与粗暴的动作,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要被他撕扯开来,她哀叫着,可原启桓根本没有心疼她。
她的新婚之夜……
她为他保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洁,如今却在一瞬间遭到了质疑……那么之前她在酒吧里受到的那么多羞辱,都是白白付之东流了……
何韵鸢紧紧抱着原启桓,但是心却一直跌入了谷底,眼前也是一片昏暗。
第二天,何韵鸢是被原启桓粗暴地拉起来的,她睁着迷茫的双眼,找了好久才看到男人的身影。
原启桓不耐烦地说道:“快点起来,难不成要我等你吃饭不成?”
何韵鸢一惊,意识瞬间就清醒了,可是她刚一动,就觉得浑身刺骨的疼,每一寸肌肤、每一段骨骼,都疼到让她打颤。她扯住了被子,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拉扯会更加痛苦。
原启桓看到她这幅愣在原地的样子,怒从中来,一个巴掌重重地甩了过去,她没有办法躲避,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掌,她捂着脸,睁大了眼眸,转头看向了原启桓,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大清早就对他动手。
“你还敢瞪我?!你凭什么瞪我?你借着你姐姐的身份才上了我的床,我昨晚在床上叫的是谁,难道你没有听清楚吗?”原启桓怒从中来,但还知道压抑一下自己的嗓音,只冷笑着讽刺。
何韵鸢一怔,混沌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做晚的场景……他最意乱情迷的时候,叫的是……韵萱。“你竟然还哭?大清早你就让我这么生气?你是不是非得让我告诉我爸妈,我娶了一个婊子进门?!”原启桓听到了何韵鸢那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但就只要这么一声,就足够激起他的愤怒!他扯住了她的长发,逼近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问道。
何韵鸢只是摇头,努力护住自己被撕扯的头发,心间针扎般刺痛着,她忍着眼泪说道:“没有,我没有……”
“快点给我起来。”原启桓松开了她的头发,站起身,指了指床上的血迹,扬起了嘴角冷酷地笑了起来,“现在看来,你修复处女膜所花的钱,也还算值得,我昨晚对你的身体还算满意。”
何韵鸢听到这句话,知道他真的是误会自己了,便急切地仰起头准备做解释:“启桓,你相信我,我昨晚是真的……”
“你不会想说,你昨晚是第一次吧?哈。”他冷笑着说完,却大步流星地走了,根本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她沉默着流泪,不知道怎么才能对他解释这件事情。
她很快就梳洗完毕,来到厨房做饭,可是做到一半,何韵鸢就晕倒了。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原启桓那张快要发飙的脸,还有他身边,一位穿着明黄色衣裙的女人。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非要折腾我才好?!”原启桓冷笑道,“医生说了,你得在我家静养半个月,你说,你是不是成心这么做的?”
她哑着嗓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觉得很渴,也觉得委屈,全身上下都痛,可这些她都不敢跟他说,而且有外人在,她更觉得不能乱说话。
“我告诉你,你要嫁过来当然可以,可我自己也有生理上的需求,我带女人回来,你可管不着。”原启桓说着,就拉过身边的女人,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给了她一个火辣缠绵的吻,女人很放浪,就在何韵鸢面前发出了销魂的呻吟。
何韵鸢立刻就撇开了视线,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看他是怎么吻另一个女人的!昨晚她和他同床,他也没有吻过她……
从来都没有!可是现在,他竟然随意就给一个女人那么温柔的吻!
原启桓一吻结束,看了看何韵鸢那苍白的脸色,似乎十分满意。他故意摸了摸女人纤细的腰肢,引来对方一阵轻笑声,便起身,略显轻佻地说道:“欣欣,我先去餐厅等你,等这个女人做好了西餐,我们就可以共度烛光晚餐了。”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笑了一下,“我这位妻子,做西餐可是一绝呢。”
她听后,脸色更是惨白起来,她知道,他在有意无意地嘲讽自己,可是她完全不能反驳!
“知道了启桓。”那穿明黄色衣裙的女人莞尔,摆了摆手,就坐到了何韵鸢的身边。等到原启桓真的走了出去之后,女人对她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轻声道:“对不起,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韵鸢讶异地抬头。
“因为他花钱请我来,就是要让你难堪——别动,你的伤很严重,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女人制止了她的动作,“我叫罗欣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直演出戏。”
何韵鸢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很是疑惑地看着对方,问道:“什么意思?”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你不好过,但是我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你。”罗欣欣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而何韵鸢看着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你是想要和我装样子,你拿着他的钱,我也少受点苦,是不是?”何韵鸢的声音很轻,但是如果让她一直看到原启桓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的心还是会痛。
“很聪明。”罗欣欣扬起了一抹微笑,站起身说道,“他愿意花钱请我来,那就愿意花钱请别的女人来,若是别人来,你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何韵鸢听了,只觉得一阵苦涩在心里蔓延,她知道罗欣欣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整件事情的逻辑就是错误的!她才是嫁进原家的妻子!为什么还会有其他女人,要和她共享一个丈夫?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代替品吗……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何韵鸢咳了两声,挣扎着起身,走到厨房里去准备晚餐。
她以前在酒吧里,也会做西餐,摆盘和烹饪功夫都是一流,但不论她如何优秀,只要是工作的地点让人有所误解,人们就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她。
“看看我的妻子,多么‘贤惠’,以前在酒吧里也是以色侍人呢。”原启桓抱着双臂,站在厨房门边,看着正在准备食材的何韵鸢。
何韵鸢手一停,戴着口罩轻轻地咳了两声,听着莫须有的罪名,苦涩地叫道:“启桓……”
“我想问问,水瓶是在哪里?”罗欣欣拿着一次性纸杯,走了进来。
何韵鸢看到她的动作,连忙转身提了一瓶水壶递了过去,说道:“我来倒吧。”
结果罗欣欣制止了她的动作,还故意对她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水瓶里的开水就溅在了罗欣欣的手上。
何韵鸢被迫在酒吧工作那么多年,自然是经常看人脸色吃饭,可她现在看到罗欣欣的这个眼神和动作,只觉得自己是有一肚子的委屈没有办法说。
她听到了罗欣欣那略显做作的惊叫声,便慢慢地放下了水瓶,垂着头,等待着原启桓的怒火。
果然如她所料!
“贱人,倒个水都倒不好!”原启桓逮着机会就对她拳打脚踢,似乎要把一切的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他踢了她一脚之后,就赶紧带着罗欣欣来到水池边,用冷水冲着她的手臂。
冲完之后,他看到跌坐在地的何韵鸢,便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对她施暴。
“我没有……”何韵鸢看着他对罗欣欣那副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心中一阵苦涩,她两手摊开,无辜又委屈地抱着头躲避着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