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撒谎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军像看见鬼似的，看向杨小天，然后冲走廊里喊道：“小林，快点备车。我妈妈可能遭遇车祸了。”
戴军亲自为杨小天解除手铐，再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近乎央求的口吻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遇车祸的，你必须和我一起去现场。”
杨小天看出戴军是真着急，故意撇撇嘴，笑道：“戴所长，我还是个嫌疑犯啊。你就这样放了我，好像也不合法吧？”
“唉，你就当帮老哥我一把吧。都是张林那个王八蛋搞的鬼，一个破镇长，竟然想借我的手去整你一个小百姓，给他派了两个治安员去处理还不满意，硬要我亲自出马。不过，也好，这不让我认识你了吗？唉，不说这个了。伤感情。走吧。”
派出所保安亭，蓝青还在和保安理论。她看见杨小天和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出来，便不顾一切地冲进门岗，叫道：“小天，你没事吧？”
“婶娘，我没事。戴所长家里出了点事，需要我帮忙处理。你先回家。”
杨小天夹夹眼睛，蓝青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杨小天自由了，这一点无疑可以确定。
看得出来，蓝青为了找杨小天，也是忙碌了小半天。因为杨小天是被警察从桔园带走的。
戴军安排一名治安员用摩托车把蓝青送回家，这才驱车向市区疾驶而去。
平时需要半个小时车程，戴军一路警笛呼啸，十几分钟就赶到了。远远的，他就看见宏兴小区门口附近，聚集着一群人。救护车、警车都到了。一辆小汽车驶冲上人行道，撞到护栏杆上。戴军的母亲正在被医护人员抬上车。
戴军跳下车，疾跑过去喊道：“妈——”
处于昏迷中的母亲面色苍白，斑白的头发在寒风中飘逸着，没有任何回应。戴军从警多年，尸体见过无数，看见自己的母亲被车撞，状态完全不一样。
救护护士不满地瞪了戴军一眼，嘟噜道：“家属请让开，救人要紧。”
杨小天也在一边宽慰道：“戴所长，别怕。她老人家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你这么肯定？”
戴军听罢，心安了不少，还是忍不住质问一句。
杨小天点点头，把眼光斜向了事发现场。
一个年轻人站在路边，头发染成红色，上身穿一件白色夹克衫，下身穿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看他那猥琐、害怕的样子，便知道他就是肇事司机。戴军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你开什么车，都把车开到人行道上来了？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定剥了你的皮！”
交警见状，一阵好劝，这才为年轻人解了围。原来这小子刚刚拿了驾照，第一次开新车上路。
等戴军驱车赶到市人民医院，他妈妈已经进了急救室。两个小时的等待和煎熬，把他急得跟猴子似的。杨小天的神识里，最强异能系统正在高速运行。
戴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一会双手抱头叹气，一会在走廊焦急地来回走动，再也没心情和杨小天说话。杨小天作为局外人，显得有些多余，便闭目养神。
奇怪，为什么司机会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难道仅仅是驾驶技术不好吗？会不会是谋杀？想到这，杨小天一个激棱，自己把自己吓得一跳。
脑海深处，一个女声说道：“最强预知系统启动，宿主请稍候。”
“测得宿主当前最想知道的事情。戴军母亲车祸案，的确属于谋杀。肇事司机陈兵受人指使，故意开车撞人。”
杨小天听得出来，系统里的那个女声，正是莫轻尘。什么东东？难道是人工智能？玄武大陆的科技比地球先进了不止一千年？
“我想知道，幕后指使是谁？”
“请稍候。我查询一下。”
“幕后指使人朱军。”
神识里，杨小天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头却像开裂了一般。冥冥之中，他好像听到莫轻尘的声音：“小天，异能系统不能随意使用，每使用一次都需要能量支持。”
原来如此！
最强异能系统竟然还有它的短板，这下如何是好？杨小天正逐磨着在戴军面前显摆一下，哪怕装装逼，也会树立一点对外形象啊。
“杨小天，我看你脸色苍白，气色很不正常，你是不是有病？”
戴军瞄了一眼杨小天，急切地问道。
杨小天连忙掩饰道：“我能有什么病？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啊。现在桔子熟了，天天晚上守桔园，大概受了点风寒。”
戴军坚定地摇着头：“不！我看你的身体一定出现异常。要不要找医生检查一下？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们看见你时，你正在全身抽搐，那样子可吓人了。”
杨小天笑道：“原来你们不是见死不救？你看我壮得像牛似的，能有什么病呢？戴所长，我可以回家了吗？”
按理说，现在已经没有杨小天的事了。戴军和杨小天认识还仅仅几个小时，彼此并不解。但无形之中，他感觉杨小天这个人很神秘。凭什么他能断定，自己的母亲要出事了？
“小天，等等吧。你走了，我这心里还真不踏实啊。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
一个派出所所长，平时审犯人审得多，说话都带着呛人的火药味，今天在杨小天面前，他谦虚得很呐。
戴军近乎一脸媚态的样子，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妈会出事的吗？”
杨小天故作高深地回道：“不瞒你说，我从小拜一寺庙得道高僧为师，什么武术，气功，占卦算命风水，医学针炙之类的，都学到一点皮毛。”
“哦——”
戴军释然。这样说来，发生在杨小军身上的事情，好像都能解释通啦。不过，他不仅仅是学到“皮毛”，而是学得非常精深！
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时，急救室的门吱地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向走廊喊道：“谁是病人家属？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