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生诡事
被我一问,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扫了我几眼,“你是?”
“哦,我叫郭小军,给齐天民送个东西。你,认识他?”
这时候那女人也直起身来,看着她眼睛都哭肿的样子,我突然之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女人抬起头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冲我说道,“齐天民是我父亲,现在在手术室里,你跟我爸什么关系?要送什么东西,直接给我吧。”
“一封信。不好意思,我必须亲手交给齐天民。”
我的态度很坚决,可那男人听我这话,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就说你爸早就留了一手吧,什么东西非得他亲自接手。我看你爸就是想把他的遗产都留给你弟弟,老子这些年给你爸端屎端尿的,你爸根本就是把我当个下人使唤,现在他要死了,就一脚把我踢开,什么东西都留给你那弟弟。”
“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
刚刚还好好的两人突然就吵了起来,吵的是不可开交,还是一名护士来吼了一声,“要吵架回去吵,别在医院打扰别的病人,当爹的都要死了,还有力气吵架。”
这两人被骂的一怔,突然齐齐的看向我,“你是不是拿的我爸的遗嘱,签字了没?”女的突然开口,这倒是问的我一懵。
“什么遗嘱不遗嘱啊,我不知道。”
我这么说,那女人非但不信,反而跟我发起火来,最后我一气之下把那信封拿了出来,反正齐天民现在在手术室里,这又是他亲女儿,也算不上是外人吧。索性就把信封给了她了事。
那女人把信封拿到手上直接就给翻开了,“你这什么信封,一个字没写,你糊弄谁呢?我爸的遗嘱一定在你这儿。”
“我说了什么遗嘱不遗嘱的,我不知道,这信封也是别人托我送的,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对于这女人这样的人,我实在是懒得搭理,老人在手术室里还没断气儿呢,这就开始争遗产了,要我说这样不孝的人才该死。偷偷呸了一声,我在那女人叽叽歪歪的声音里快步出了医院,找了家烧烤摊儿喝起闷酒来,那会儿女人打开信封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里面确实一个字都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这信封的意义又在哪里。几瓶啤酒下肚,我心里反而是更加不爽了,忐忑的很,总感觉今天的事儿没有办好,生怕又出什么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晚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里,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嗵嗵嗵的敲门声叫醒的。
揉了揉眼睛一看表,这才早上六点多啊。
“是谁啊,这么早干嘛?行了行了,别敲了别敲了,来啦!”
“警察,快把门打开。”
一听到警察这两个字,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的,瞬间就没了兴趣,这大早上的警察怎么会找上门来啊。说实话,这几天钱来的太容易了点,我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慌,这下子警察也找上门来了,难道和我送的这些信封有关,不会真的是犯法的吧。
遭了遭了,但躲着也不是办法,要真是违法的事儿,我这主动的话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一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三名警察,心里是咯噔一下。
“请问警察叔叔找我是什么事?我可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不偷不抢不嫖娼的三好市民。”
和我面对面站着的那名警察白了我一眼,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照片竖在我面前,“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看到他手中的照片,我一怔。
正是昨天晚上我在医院见到的那一男一女,警察手中的照片明显经过了处理,可还是能看见那一男一女倒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我木楞的点了点头,又瞬间跟拨浪鼓一样的摇起头来,“这两个人我昨天在医院见过,但是我不认识他们啊,我真的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啦?”
“死了。”那名警察淡淡答了一句,推开我进屋里四处看了看,另外两名警察则是站到了我后面,防止我逃跑。进屋的那名警察四处看了一圈儿之后又站到了我面前,“说说吧,昨天晚上和她们吵架是为什么?医院里有监控也有证人,昨天晚上八点多你和她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之后你就离开了医院,晚上一点左右,她们死在了家里,今天早上保姆看见报的案。从昨天发生的事儿来看,你的嫌疑最大。”
“天地良心啊警察叔叔,你说让我杀只鸡还好说,这杀人的事儿,我是想都不敢想啊。昨天晚上那也不是争吵啊,明明是他们小两口吵架,我成了他们的出气筒。再说,我昨天晚上在烧烤摊儿喝酒一直喝到三四点才回家,我哪儿有时间去杀什么人啊。你不信,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那卖烤串儿的。”
警察听我这一说,三人对了个眼神,把我带回了局子里,又问了我那卖烤串儿的在哪儿,还真别说,警察的办事儿效率确实不错,不到一小时,就把那烧烤摊儿的老板给带了来。
“是你?小伙子你犯什么事儿了?不会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做了什么事儿吧?警察同志,这跟我没关系啊,这小伙子昨天晚上在我哪儿喝酒喝得不省人事了都,害得我一直不好收摊儿。”
“你确认昨天晚上就是他一直在你这儿喝酒?大概几点走的。”
“我确认就是他,大概就是早上四五点那个样子吧。这小伙子也是有福气,喝醉了之后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跟着他的那姑娘就那样一句话不说的陪了他一晚上,这年头这样的姑娘可不好找了啊。小伙子,昨晚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姑娘?老板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昨天晚上一个人啊,哪儿有什么姑娘,我女朋友这几天回老家去了,好几百里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