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开始同居
“思思,听爸爸的话别闹了,谢家的一切是谁的,到头来还不是你一个人的?爸爸没有儿子,谢心娆就是个养不熟的,谢家还不是你的。”
谢心娆脚步微微一动,往门口看去,明亮的灯光下,谢书德得意的脸格外清晰。
只见谢思思听完,笑颜如花地贴在谢书德手臂上撒娇,“爸爸,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谢书德闻言宠爱地拍拍女儿的肩膀,“你以为你妹妹嫁到靳家去能容易吗?靳家如今可不是我们谢家能对的,这种高攀的有苦头吃的,我就想着你妹妹能好好巴结巴结靳家,为我们谢家谋个前程哪怕是分点油水也够我们吃的了!”
前面星光逐渐远去,心中一种关于信仰的东西轰然倒塌,天地间突然黑暗下来,看不到一点光线,听不到一种声音。
谢心娆时常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年轻的父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扭转时空,当父亲抱着女儿的那一刹那,谢心娆泪流满面。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落荒而逃,躲进自己的房间,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所有的伤害,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期待还有什么意义呢,这所谓的亲情,这一刻,谢心娆想,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感情有意义了,该有什么感情是值得相信的呢?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人,用尽所有的手段和温柔,走进属于她的世界,为她重新建立起属于谢心娆的信仰,从此之后,他就是她的信仰。
谢心娆把自己深深的埋进被窝里面,泪水湿透了枕头。
许久之后,她掀开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的天花板。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固定电话,播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直到谢心娆快要放弃了,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就这样在寂静的黑夜里面传播。
谢心娆捂着嘴,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两两沉默很久,谢心娆想,靳白琛,算了吧,你也不是我的谁。
就在她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突然说话了,声音里面带着隐隐约约的急促和莫名其妙地肯定。
“娆娆,是你吗?”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直直的闯进谢心娆的耳朵,带着夜的沉静和魅惑,又带着谢心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柔。
谢心娆突然就哭了出来,“嗯,是我。”
最后,她说,“靳白琛,我答应你今天提的要求,我愿意和你同居。”
就此,星光不眠。
不知过了多久,她抱着手里的电话沉沉睡去,耳边是他的呼吸声。
清晨,谢心娆顶着大大的肿泡眼起床,一觉之后,昨晚的梦魇被她决然地抛到脑后。
生活还要继续,而她今后的人生,只为自己而活。
收拾完东西,谢心娆看着提着一只行李箱,看着这个她住了二十二年的房间,她把这里当家当了二十年,走的时候,带走的只有一个行李箱。
靳白琛进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男人一反往常往常的西装,竟然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套装,配上运动鞋,整个人帅的惊心动魄,整个谢家都因为他的到来而震惊,谢心娆也被吓得不轻,原本她打算让靳白琛给自己发个地址她就感恩戴德了,没想到他自己竟然突然来了。
“什么,同居!?”
谢心娆看到谢思思眼里几乎能把她撕裂的愤恨和谢书德眼睛里面的惊喜。
“我来接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
靳白琛眼神淡漠,接过谢心娆的行李箱,拉着她便上了车,谢心娆乖乖的跟在靳白琛的身后。
后面的一切,谢心娆都是愣愣地。
直到站在靳家别墅面前,谢心娆才突然回魂一般。
“怎么?”
察觉到她的异样,走在前面的靳白琛突然回过头,此时阳光正好,面前男人的面容迎着清晨的阳光,仿佛脱去了往日里的冷漠,阳光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他的目光这样直直地看着她,想到昨天晚上她在她面前失控的哭泣——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这让此刻的谢心娆尴尬不已。
真的就要同居了吗?
谢心娆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此刻做的决定对不对,她以后会后悔吗?
也许是此刻他看起来的温暖,也许是今天的阳光特别好,谢心娆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没什么,我们走吧。”
这是靳白琛的个人别墅,不要和靳母和靳家的长辈一起住让谢心娆松了一口气,别墅两层楼,简单奢华的装修,黑白色调为主,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
直到靳白琛把谢心娆拉进主卧的时候,谢心娆看到里面摆着他的衣服,突然死死的怎么也不愿意进去。
“靳白琛,我们说好的,同居可不是同床!你另外给我一间客房,你不能言而无信!”
两个人目光相对,含着互不相让的对峙。
两个人坐在桌子面前,谢心娆拿出一张纸,递到靳白琛的面前。
同居协定:“第一: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际,不准强求。”
“第二:如果有一方遇到喜欢的人,协议离婚,双方各安天涯。”
“第三:婚姻期间两人私人生活互不干涉,必要场合对方必须配合。”
靳白琛低头看完,冷冷的看着谢心娆,薄唇勾起,眼眸寒凉,“这就是你的要求?”
靳白琛突然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有力的双臂撑在谢心娆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谢心娆微微后退,紧紧的贴在椅子上,看着男人阴霾的脸色和寒凉的脸色,他的气势和气息铺天盖地把她包裹着,浓烈而又霸道。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却逼迫自己伪装强硬,“靳白琛……你不能逼我。”
她咬牙看着他,白皙柔嫩的脸颊上带着坚定,同居已经是她能够做出的最大尺度,而同一个房间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