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肉摇钱树：疯子回家
老李眼神呆滞，一听这话却笑出了声，他急促地说：“那……那太好了！我这就走！不然让我老婆知道了，真的会杀了我的。”
我们真的放他离开，只是开车在后面跟着，看老李到底能把我们带向何处。
江城的大街上依旧是人潮涌动。人们匆忙地走着，不觉得下一秒会有怪事发生，也不知道这个阳光灿烂井井有条的城市，隐藏着多少罪恶。
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左边的袖管空着。他眼神呆滞，嘴角却挂着笑，步履蹒跚地走在街上，他就是老李。
老李走了很长时间，没有回他在郊区那个破破烂烂的家，而是意外地来到了江城最有名的别墅区——帝豪园。
我对特案组说：“看来我猜对了，老李家不是没养狗。只是养狗的地方，是老李的另一个家。”
苏童惊讶不已：“哇，想不到这老头还有别墅啊！这种房子我这辈子是别想了……”
白橙说：“你要像他这么丧心病狂，你也能买得起。他住的这哪是别墅啊，是他娘和李雪的尸体。”
我们下车悄悄跟着老李，这疯掉的家伙也根本没发现。
老李走到一栋别墅门前，颤颤巍巍地打开指纹锁，门真的开了。他走进去想关门，却被我拦住了。
“老李啊，我们来你家坐坐好不好啊？”我像哄小孩一样说着。
疯掉的老李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他看了我和特案组的四人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啊，老朋友来了，你们坐，我……我去喂狗。”
老李的别墅里面十分奢华，不过每一样东西都是用黑保险的钱换来的。特案组一进来就忙着调查取证，看看老李到底过着怎样奢侈的生活。
可是豪华的梳妆台上面，摆着的全是各种奢侈品香水，贵妇级的口红。抽屉里的昂贵名表也都是女款的，难道老李是个异装癖变态？还是在这里养了情妇？为什么老李不给自己买点什么呢？
白橙看到这些女性专用的奢侈品，惊讶地不得了。凉妹也说，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昂贵的东西堆放在一起。
打开衣柜，里面也都是奢侈品牌，但是我看到了一件十分眼熟的衣服！
“你们看那件衣服，和老李老婆穿的一模一样！”我指着那件衣服说。
不仅样式一样，而且还有五件不同颜色的同款。
于教授眉头紧皱看了半天，忽然说：“糟了，我们都被骗了！这间别墅的真正主人，可能是老李的老婆！”
我只觉得脑袋发蒙，老李的老婆，那个可怜的女人怎么会和这栋豪华别墅扯上关系呢？
“难道林媛也参与骗保了？”白橙惊愕地问。
我说：“不会的，李雪可是林媛的亲生女儿！”
一阵良久的沉默，屋子里的奢侈品不会说话，却好像在昭示着我们不愿承认的事实。
忽然，一阵扑鼻的恶臭传出来，溢满这个屋子。
“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凉妹说着便往大厅走。
我们跟着一起过去，只见老李从酒窖里面拖出来一具腐尸，应该是李雪的尸体。
老李疯疯癫癫地念叨着：“喂狗，老婆让我喂狗，今天必须要处理掉……”
没想到，最后真相竟是从一个疯子嘴里说出来的。
我们本以为老李这家伙，藏的已经够深了，谁知道她老婆林媛才是把戏演到最后的人。
对于李雪那青春正好的身体，林媛一点也没有浪费，将她全部换成了金钱。
李雪在她亲生妈妈眼里，只是一棵人肉摇钱树。这种残忍的罪犯，甚至无法用畜生来形容，毕竟虎毒不食子。
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入住清风客栈那晚，在亦真亦幻的梦境中，李雪落在我脸上那抹湿润。那大概是李雪的泪水吧，经历过这样的人生，李雪没法不恨她的生母。
真相浮出水面，可我的心头却被一团黑雾紧紧围住。我知道，特案组的其他人也是一样。这种隐藏在人性最深处的贪婪之恶，到底还有没有止境？
梁教授说：“叫市局派人过来，控制老李，调查别墅。咱们得赶紧走，晚了估计要来不及了！”
没错，老李被抓了。林媛这样自私到骨子里的人，可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弄不好她已经在潜逃的路上了！
我们驱车一路飞快地赶到老李郊区的家，可没想到的是，从来都冷冷清清的城郊，却围了不少人。这些人围在老李家后面的庄稼地里，到底在看什么呢？
我们下车赶过去，一看之下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天下午天色阴沉，空气潮湿闷热，显然是要下雨的征兆。可不知为何，这场雨就是憋在乌云中不肯降下来。
老李家一旁的菜地里，人们围着的好像是一个稻草人。
那稻草人有点不同，它没有双臂。它的形状更像是插在地里的一节烟囱，或者是一根蒲棒。
更诡异的是，稻草人的全身都被淡粉色的纸花包裹着，偶尔有几节枯黄的草杆从纸花丛中支棱出来，随风摇曳。
一群人正围着稻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们走近一瞧，越看那纸花越觉得不对。那纸花的材质，竟然一张张淡粉色的钞票！数不清的钞票被叠成纸花，用线绳拴在一起，密密麻麻地包裹在稻草人身上。
这么多钱摆在人们的眼前，当然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将纸花摘下来。
可是人群中，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那纸花碰不得啊，那东西是用来做法害人的！我年轻的时候见过，纸人上面绑的都是钱呐！插在谁家地里面，谁家就要出事的。”
尽管老人告诫过周围的人，这稻草人是阴邪之物，可还是有人安耐不住要去摘那钞票纸花。毕竟金钱的诱惑确实叫人难以抵抗。
白橙盯着那草人，皱眉说：“不对劲，我刚刚好像看见那稻草人在动。”
苏童说：“是错觉吧，可能是风吹动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不顾老人的劝告，上去摘那些钞票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