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跪地求饶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干掉白之平,白之平的对手不止一个也还是临危不乱。
几经周旋之下,晚霞彻底隐没,取而代之的是天上的一轮皓月。
它与周围的空气一般安静,也似乎已经知晓了这场战争的结果。
“看来你的血祭蛊术也不怎么样嘛,还是你平时偷懒了?功夫练得不到家,呵呵。”
白之平冷笑着对林德的尸体抛出这句嘲讽。在此之前他用自己的法器手镯抵挡住了这差点要了他性命的蛊术。
本来正在得意的想着使出血祭蛊术怎么的也会让白之平不死也会致其伤残的陆家两兄弟,看到白之平竟然使出了法器手镯接住了这招,这令他惊奇的睁大了眼睛,收起了嘴边那抹胜利在望的笑意,随即和对方交换了一下眼神。
“大师,大师,大师……”
陆明言二人蹲在林德身旁,不断急促地摇晃着他的身躯,而林德没有任何反应。
“啊,他的心脏不跳了!”
“什么?那……那怎么办?!”
本来还想着林德会不会是假死或者还会有奇迹发生,现在两人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了。两人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只是一直在重复怎么办怎么办,像在问对方也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看上去滑稽又讽刺。
“跑……跑啊!”
陆明言二人心想主心骨都倒下玩完了,撒腿就要逃。
白之平看到他两要逃走,瞬间就怒了,他集中法力排开阵法。
心想,我千辛万苦将你们所谓的大师杀了,你们却想轻易逃脱?
他想到自己遭到蛊术的攻击,却不知道这几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加害自己,太多未知的谜题像天上的乌云一般,不明不白。
想到这,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两小子逃走的,于是加大了法力。
陆明言往下楼的通道还没跑几步就被白之平的阵法震晕了,他瘫软的身体直接滚落到了楼梯拐角,剩下陆善宇一人在旁边,脸色被吓得惨白。
“怎么,你兄弟都晕了,你的大师也没气了,现在你要怎么办呢?”
白之平挑着眉对陆善宇问道,满是戏谑。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这让陆善宇更加害怕,他不禁发起抖来。
“白哥,你……放我们一码吧,这全是林德的主意,我们……我们并不想害你的。求……你了。”
“是吗?”
“是啊,是啊。”
陆善宇头点得跟被风吹动的豆芽似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声嘶力竭,震得陆善宇颤抖的更厉害了。
“这……这……”
陆善宇吓得话都说不顺畅,可这分明满是欲言又止。
白之平见他仍不能坦白,顺手抡起地上的铁棒只指他的眉心。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白之平另一只手已经抓起了陆善宇的下巴,就像对付一只小动物那般轻而易举。
“白哥,我……我是很想说,但……你能不能先松手啊?”
“嗯?少废话”
白之平比之前瞪的他更凶了,眼神像要将他吞去腹中似的。但为了知道真相还是松开了手。
“我说,我说。我只知道这些都是林德的主意,我们知道他蛊术高明就想利用他来对付你,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死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你看你都要杀我了,我要是真知道我一定会说的。”
白之平看着陆善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姑且就信你是真的吧。”
“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得了,现在也没有雷,说,还知道什么?”
白之平又恢复了如雷贯耳的分贝。
“真的不知道了啊!”
陆善宇带着哭腔说道。
“那以后还敢不敢再整些歪门邪道来害我们?”
白之平字字句句都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证!”
陆善宇唯唯诺诺的缩在拐角,两手不停地在胸前摆动,明示他的决心。
“哼!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会是第二个林德,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之平咬牙切齿地说,他本想赶尽杀绝,但刚才的打斗实在耗费了太多精力,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对付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再也没有下次,我保证。”
“还不快滚!”
白之平看着陆善宇他们两个人头就疼。陆善宇拖着陆明言的身躯步履维艰又迫不及待地往前走,好像稍懈怠一秒就会没命似的。
白之平看着他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直到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的血迹才想到林德的尸体还在这。
此地不宜久留,但是此刻又口干舌燥,实在想不出尚好的对策。
他往天台远处走去,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夜挺静的,不时听到夏虫鸣叫声,刚才的一切仿佛像一场梦似的。
他一边听着这鸣叫声一边看着眼前林德血肉模糊的尸体,反复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必须要解决和面对的事件。
他不知道林德到底是谁,真实的身份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蛊术大师吗?到底谁又是幕后主使?下一步又该如何打算……一切一切的问题困扰着他,没有人给他一个答案。
生活中的太多事都是没有答案的吧,无论你如何询问别人或者自己去追其缘由都无济于事,也许等真相该大白的时候,天地日月自然会归还你一份清白。
夏夜的风不断吹着白之平额前软软的头发,他也变得清醒了很多,之前的疲累也缓解了大半。
风吹来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白之平才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还有事情未处理掉。
白之平想着这具尸体绝对不能就这么躺在别人家的天台上,得赶紧处理掉。可是这举目望去全是人家,今天肯定是弄不了大动静了。
思前想后,他决定先将尸体弄回出租屋再说。
于是他艰难的拖动着林德已经没有呼吸而且变得异常沉重的尸体往楼下走着。月光在背后毫不知情的照射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