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窗事发
那种卡在嗓子眼里的饥渴，是最让男人痛苦的事，我说一千道一万的无奈，提起裤子从床上起身去开门。
葛兰慌忙披上浴袍，我给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她在床上老实呆着。她的眉头微皱，关键时刻掉链子，阴郁的也不只我一个。
我慵懒的套上拖鞋，不耐烦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句:“谁给你们权利随意开客人房门的？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来！”
我自认是哪个不懂事的酒店服务员刷的门卡，嘴上的谩骂也不抵心里的怒火，我愤愤然的说道。
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我愣住了。
不如我预想的是个服务员，是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叼着烟的牙口发黄。
是张我不待见、但不能无视的脸。
“谢斯！怎么是你啊？”我那一声的冷哼卡在喉道，这个打娘胎就和我杠上的对头，碰上他准没好事。
谢斯伸长脖子张望，那双鼠目像极我平时服务的那些男客人捉奸的仗势，但我没闲工夫和他玩，我的事也和他无关。
我往外推了一把谢斯，他故作踉跄的后退两步，嘴里叨叨着见着我拐带女人上来开房，一副夹着狗尾巴的样子，让我给他也沾点腥。
谢斯这个人浑身的市井味，我和他曾算是玩的来，但自从我做了这行，身上堆砌的名牌和铜臭压过他之后，他就彻底和我对立，成了我的对头。
嘴上还惺惺作态说是兄弟，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我和谢斯从前是一起搁路边一根烟两人抽的屌丝，到他眼睁睁看着我睡女人赚大钱，没有不眼红的。
我也明白谢斯搁我这张牙舞爪的喊‘捉奸’，无非是想坏我好事。
葛兰在床上听到动静，喊了我两句，这块肥肉我也急着啃，但我更怕事情还没办成，就被葛兰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到时候别说这单生意，怕是我在这行的名声都臭了。
我捂住谢斯这祖宗的臭嘴，怕他从黄牙缝里再吐出我什么老底给葛兰听见。
我回了葛兰说是遇到老熟人，‘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谢斯，我这办事呢，有空再找你。”我做了一个拜祖宗的手势，压低嗓音警告他。
不说我没闲工夫和谢斯掰扯，就冲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也如我所料，谢斯的嗓门提高好几个调，就怕我拿下这单又往我银行账户多添几个零。
“周恒，你自己吃饱，不能亏待我这个兄弟吧？里面那妞身材不错，吃剩了也我舔舔骨头？”谢斯留着哈喇的样子猥琐到我作呕，被他知道我做这行之后，没少给他好处。
“别闹了！”我咬牙切齿的驱赶谢斯，他还是惯用那个的动作，揉搓着拇指和食指，像个流氓地痞一样收起‘封口费’。
以我的脾气，放在往常我还真不惯着他，棘手就在于现在葛兰躺在床上等着我去法办，花点钱打发这个瘟神走，我赚的也不少。
顾全大局，我还是从兜里拿出钱包，没有数的往谢斯怀里塞了厚厚一沓百元现钞，谢斯笑起来，嘴巴都闭不拢。
“走了。”谢斯揣着兜里的钱才肯放过我，举高手在空中挥手道别，我对着他的背影踹了一脚，但求他别出门被车撞死就成。
我倒吸一口凉气走进房间，装作没事人一样看向葛兰。
“点真背，坏了我们的好兴致。”我强颜欢笑，挪着身子坐到葛兰的身边，手不自觉放在她两腿中间，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
葛兰的反应有点异常，没有欲望攻心该有的反应，手里紧握着什么东西，嘴角抿着一丝坏笑。
充分了解目标的心理活动是我的职业素养，我没有急着占有她，靠着葛兰的耳根子问了句她怎么了？然后肢体暗示现在可以继续刚才要往下做的事。
葛兰的眼珠子转得遛，样子精明得完全不像我刚带进来那个‘荡-妇’，什么叫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这会是见识到了。
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下，葛兰才把她的手心打开，里面那个小玩意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物件，是我无数次装在隐秘地方的针孔摄录仪。
从镜子的反光里，我能看到自己脸上掠过的一丝惊慌。但仅仅一秒，我就恢复了淡定。葛兰的脸色很难看，挑眉像是等我说什么。
“这……是什么？”我装傻的问，这是我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败笔，第一次被目标发现针孔，该从何解释我心里完全没谱。
葛兰一脸的将信将疑，她把针孔摄录仪放在我摊开的掌心，让我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葛兰的这个动作让我心定了，只要没怀疑到我头上，事情就不算太糟。
“看着像是个摄像头的东西？”我不确定的告诉葛兰，她哼笑一声，把针孔摄录仪从我手心拿走。
“是老李这个老东西。”葛兰喃喃自语的同时，我松了一口气。
这一炮约成这样简直算是我事业上最大的败笔，我赶紧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葛兰才信以为真的以为这个针孔是李先生派人放在这的。
我配合回应刚才来酒店的路上，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跟着我，原来这一切另有阴谋。葛兰细思极恐，套上衣服怒气冲冲的就要破门出去。
我上去一把抱住葛兰，外套散落在地下的时候，我的手恰好放在她的胸间。她站着一动不动。
“不留下来看夜景了吗？”我轻咬葛兰的耳垂，试图用自己的温柔熄灭她满身的怒火。
葛兰慢慢转过身子，看我的眼神欲望少了很多，她摇了摇头说夜景有机会再看，她现在要去找李先生聊清楚。为了后戏，我还是暂且把李先生推了出去，帮腔这葛兰谩骂李先生。
葛兰穿戴整齐砸门而出，我看着她走硬是掐得大腿发青也没有留住，怕说着说着再把自己拉下水。
我驱着车回到公司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给葛兰去了一条短信：“阿兰，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