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务正业
在翻转过来的当时,我就被吓得往身后跳一大步。
原来,黄有才的五官已经完全不能识别,眼睛鼻子耳朵没有了,看来是那些食腐动物吃掉了,恐怖之极。
阿生的胆子向来比我大,示意我别太紧张,仔细验视。
我也渐渐平息,从他的脚心处开始验视。
最终,我俩还是摇了摇头。
这说明,黄有才不是被我们所想的河工老刘,或者是他的妻子付小婉所害。
“有可能是中毒吗?”我问道。
阿生在这方面是挺有心得的。
当时,在山上,有一次我被蛇咬了,伤口肿大,担心要死掉,结果他说我没有中毒。
还有一次,在坡上被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咬了,感觉只是伤口处有一些痒,但阿生却说要要床上呆上三个月,结果真的不言而中。
看着阿生,结果他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也不是中毒。”
没有了其他的解释,那是什么呢?
“难道,是水鬼事件?”我喃声说道。
话未说完,一声低沉的嘶喊,黄有才的尸体动了起来。
“阿生,赶紧离开,有危险!”
我话未说完,阿生的脖子已经被黄有才可以见骨的枯瘦的手掐住,他平时的力气挺大的,这时却只有不停的蹬着腿,根本不能逃出来。
面对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有些束手无策。
身上的法宝已经没有了,那块铁器已经被我喂入巨蟒的嘴里,救出阿生一次了。
身上还有的,就是一把桃木剑。
这是李天师给我的,朝着黄有才的尸体一刺,还有模有样的学着李天师说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
道家在念咒时,总要说这句话的,有些好奇,查了下手机,结果,知道这是显灵应验的意思。
不知为何,我的桃木剑竟然发出了一道剑气,不是很白,带些灰色。
剑气刺入了黄有才的身体,他的双手一松,倒下了。
阿生一把将他掀开,跳到了汽艇上。
见黄有才的尸体不再有动静,我也跳到了汽艇上。
汽艇一路往回开,阿生与我都还是惊魂不定。
黄有才的尸体在这儿,他的妻子付小婉却不闻不管。
在接近柳树庄时,遇到了一个壮小伙在钓鱼,我开口问道:“知道黄有才的女儿嫁哪儿吗?”
“她啊,就在隔壁的杨树庄,只是,也惨哪,尸体不能进夫家祠堂,也不能埋进祖坟。”壮小伙叹了口气,“最后,被一把火化掉了。”
我不由问道:“那她有孩子吗?”
“这个我不敢乱说。”壮小伙开始专心钓鱼。
知道壮小伙知道一些内情,我的心里开始激动起来,阿生也知道这是一个突破口,干脆停下了船,死缠烂打,也要把这事情弄明白。
见我们不走了,壮小伙不大高兴了,说道:“妨碍我钓鱼呀,你们俩!”
“如果你告诉我们一些真相的话,我们给你一百斤鲤鱼的钱,行吗?”我说道。
“一百斤?”壮小伙伸出了一个食指,眼睛都瞪直了。
我点了点头。
一斤按照七块钱来算,一百斤,就是七百块钱,壮小伙不觉得这是好事才怪。
最后,他终于被诱惑了,终于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
原来,黄可可嫁到了杨树庄后,确实生了一个婴儿,只是,婴儿竟然落水死了。
但他没有具体说出这个婴儿的死因,估计打死都不会说的,因为在说到这儿后,就三缄其口,不再说了。
既然说出了真相,我不得不把那七百块钱的卡给了他。
“走,杨树庄!”我说道。
阿生开着汽艇,调了个方向,往杨树庄开去。
杨树庄在更下游的地方。
只是,我和阿生都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精神,完全就想要今晚,把一些情况弄明白。
来到了杨树庄,总有一些怪鸟在叫,仿佛在大笑。
这儿比起柳树庄来,更要贫穷些,从那些房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房子有些矮,这时,应当是万家灯火了,可是居然没有几户亮灯。
把汽艇停在一个杨树庄的一个渡口,拴在一个水泥桩后,径直往村落里走去。
遇到一个路人,问了黄可可嫁入的那个家。
那个路人听了我们的话,虽然指点了一条路,可是眼睛里露出了怪怪的眼神。
我们不以为意,前往那儿。
那儿是在一个半坡,房子很是粗糙,顶上没有瓦,只是一些树叶茅草。
房子上的柱子板壁全是一些蛀虫洞。
房子里同样黑黑的,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
但还是喊了几声,结果,一句应答的话也没有。
这时,遇到一个在附近喂牛草的老奶奶,问了这家主人哪儿去了。
“别说了!”老奶奶连连摇头,“奚阿汉根本不务正业,自从妻子黄可可母子离奇死后,更不成话了,整天不是赌钱,就是喝酒,所以,田土全抵押了出去,这个家中的家当也全被押为了赌资,说不定,这房子以后也是人家的!”
老奶奶气愤愤的说道。
老奶奶进而告诉我们,她是奚阿汉的叔奶奶。
说的肯定是实情。
老奶奶走后,我们径直朝着老奶奶所指奚阿汉经常赌博的小山头寻去。
果然,从一个山洞里透出了一些暗弱的灯光,里面人声嘈杂。
山洞外面还搭着一个棚子,估计白天或者热天的时候,他们会在棚子底下豪赌。
我们在洞外站定,商量着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去,再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奚阿汉叫出来。
忽然,一阵阴风吹向我们,我不由打起了鸡皮疙瘩。
不好!一定是母婴水鬼俩见我们要寻奚阿汉,以为是来找岔子的,径直来帮忙了。
这么一想,赶紧把桃木剑取出。
没有想到,阴风竟然没有在我们的身边停驻,而是径直刮进了山洞中。
没有多久,听到了山洞中传来了一阵惨呼,呼声连成了一团一片。
一些人从里面逃了出来,有的捂着耳朵,有的蒙着眼睛,有的捂着鼻子,有的捂着嘴!
全受伤了!
虽然不致殒命,可是也是惨极,忽然间,就缺失了五官的某个部位,痛感是挺难忍受的吧。
我与阿生相似一笑,觉得这些人不顾家,也是活该。
可是,我们想错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看到陌生的我们站在眼前,把怀疑的眼光射向我们。
“是这俩人使的邪术妖法,给我上!”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立即,这些人均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凶器。
是一些不学兀术的人,有的带短刀,有的带短剑,更有两个手中有三截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