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愧是属狗的
“我还有更无耻的,你想要见识一下么?”
陆连城一手揽在夏小溪的腰上,附在她的耳畔,极为挑逗地道。
夏小溪目瞪口呆,实实在在被陆连城的无耻给惊到了。
“我,我知道了。你,你先放开我。”
生怕这男人当真会当着护士的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夏小溪不得不妥协。
她双手抵在陆连城的肩膀的肩膀上,脸红耳赤地想要把人给推开。
夏小溪还在发低烧,陆连城也舍不得把人逗弄得太狠了。
陆连城顺势放开了夏小溪。
夏小溪不再闹着要出院,护士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夏小溪被护士扶着,重新坐回床上,并且替她把刚才的退烧针给续上。
“剧组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安心待到身体康复。不要企图偷偷溜出去,否则,昨晚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弄得人尽皆知……”
护士们都出去后,陆连城替夏小溪掖了掖被角,俯身,在她的耳旁低沉地道。
夏小溪的红晕一路从脸庞蔓延到了耳根,没有挂输液的那只手用力地攥住被角,狠狠地瞪了陆连城一眼,“你无……”
想起陆连城方才的警告,夏小溪生生地把那个“耻”字给吞了回去,她实在对着男人的下限没什么信心。
果然,陆连城眼底露出失望的神色,好像巴不得夏小溪把那两个字给说全了,好给他“无耻”的机会。
夏小溪躺了下来,双眸紧闭。
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为什么陆连城能够知道她在拍戏,又有她剧组的联系方式,从而能够替她请假,夏小溪在陆连城出现在剧组拍摄现场就猜到了,对方八成是调查了她。
想到陆连城为了逼她吃下避孕药特意调查了她,夏小溪心里对陆连城有说不出的厌恶!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
夏小溪原本是不想见到陆连城,又拿对方没有办法,所以故意装睡。
没想到,装着装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陆连城注视着夏小溪眼窝处的两圈黑眼圈,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陆连城城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夏小溪。
比如四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比如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最为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做不认识他!
结果,每次两人见面都剑拔弩张,心中的疑惑一直没有机会问出不说,还把回回都把人给得罪一次。
陆连城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搬了张椅子在夏小溪的床前坐下。
心中还是有些愤愤,陆连城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夏小溪的脸蛋,“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嗯?”
夏小溪当然不可能回应她。
夏小溪是在食物的香气当中醒来的。
玉米粥的香气在病房里飘散开来,夏小溪悠悠地转醒。
“不愧是属狗的。闻见吃的就知道醒了。”
陆连城刚让赵博在“苏粥记”打包,送过来的粥给放在撑好的懒人桌上,转头叫夏小溪起来吃饭,结果,刚好对上后者惺忪的睡眼。
夏小溪属狗,可能真是因了属相的缘故,鼻子特灵。
不过,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属狗的?
夏小溪的眼底不由地浮现困惑的神色。
陆连城专注地摆盘,倒是没有注意到夏小溪的反常。
一只勺子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夏小溪心中的疑问很快就被食物的香气给勾走,她只犹豫了片刻,最后对食物的渴望盖过了对食物主人的排斥,夏小溪最终还是接过了陆连城递过来的勺子。
玉米粥、香菜凉拌千张、豆腐皮蛋……谈不上有多丰盛,但竟然全是她爱吃的!
夏小溪心中为这样的巧合感到和不可思议。
但以她跟陆连城现在的关系,她也绝不可能把心中的惊讶给问出口。
夏小溪默默地吃着粥。
陆连城在夏小溪醒来之前就吃过了。
夏小溪吃完,陆连城把桌上的东西收走,再一次把懒人桌给合上,全程两人都没有更多的言语交流。
夏小溪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仿佛很久之前,她跟什么人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可惜那些画面太模糊,也闪现得太快,她还来不及捕捉,那些画面就倏地一下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
夏小溪不由自主地抱住头,不停地用手去敲打自己的脑袋。
四年前,她出了车祸以后,她的脑袋就时不时地会疼一下,好像是针扎一般。
“溪溪,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哪里不舒服?溪溪,溪溪?”
耳旁响起男人着急的声音。
记忆深处,似乎有谁也用这种语气唤过她。
“溪溪,溪溪,等我们毕业,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除了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嗯?”
“说!溪溪是属于陆连城的。只属于陆连城一个人的!”
现实跟记忆里的声音交错着出现,夏小溪的脑袋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啊!”
夏小溪抱住头,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尖叫。
“溪溪,溪溪!子铭,你来得正好!
快!你快帮我看看,溪溪到底是怎么了!”
夏小溪不停地用手在敲自己的脑袋,陆连城需要很用力地钳制住她的双手,才能制止她这种近乎自残的行为。
叶子铭恰巧过来查房。
一见到房间里的情形,叶子铭疾步走到病床前。
“快,把镇定剂给我拿过来!”
叶子铭对着门口方向大喊。
很快,就有护士手里拿着针筒急匆匆地跑过来。
“给我!”
叶子铭一把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针筒,快准很地在夏小溪的胳膊上戳了一针,又用医用棉花粘在上面止血。
镇定剂的药效很快发挥作用,在尖锐的几声尖叫过后,夏小溪眼睛一闭,再一次昏迷了过去,身体瘫软在了陆连城的怀里。
“怎么回事?你到底跟小溪说了些什么了?为什么她的情绪波动这么大?”
叶子铭把针筒放回医用托盘,转身一脸严肃地问陆连城道。
“你以为是我跟溪溪说了些什么,故意刺激她?子铭,我的确是气她四年前不告而别,四年后在我的面前装疯卖傻。昨晚的事情我不敢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但是,子铭,你认为,我舍得故意伤害她么?”
陆连城双目赤红,因为担心会打扰到夏小溪,陆连城就连愤怒,都压抑着,没敢扬高音量。
叶子铭沉默了。
的确,以连城对小溪的感情,确实不大可能会在小溪生病的情况下还舍得拿话刺激她。
“抱歉,是我太主观了。”
叶子铭很是干脆利落地道歉。
他们三人以前的关系很好,叶子铭对夏小溪是真心当妹妹疼爱的。
早上当陆连城抱着昏迷的小溪过来找他,之后他的同事有在小溪身上发现性侵的行为,这使得他在见到方才那一幕时,很难保持客观的判断。
陆连城没说话, 他只是出神地凝视着陷入昏迷的夏小溪。
见状,叶子铭也不好打扰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一次说了声抱歉后,就把空间再一次单独地留给这对分别思念的夫妻二人了。
夏小溪这一次昏迷,睡得十分不安稳。
她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她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拥抱亲吻。
他们像所有的情侣那样做着天底下最傻气却也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五官,那个人的五官被笼罩子在一片金光当中。
倏地,画面一转。
她梦见一辆车朝小寒开过去,小寒小小的身体被撞飞。
随着梦境的转换,夏小溪一颗心仿佛随要跳出喉咙一般。
她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