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坦白交代
闲来无聊，赵凡从兜里掏出一袋旺仔小馒头，一口接一口，吃得好不惬意。
"谁允许你吃东西了？"坐在冷珊右侧的一名警员沉声道。
"谁说审讯间里不能吃东西？"赵凡懒散地甩了一句。
"我说的。"冷珊终于开口道。
现在她的脑海里满是疑问，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青年，怎么会将自行车骑得那么快，还能凭空跃起五六米高。如果不是自己亲眼得见，还真无法相信。
冷珊摆了摆手，让两名警员离开，审讯间内只剩她和赵凡二人。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令人玩味的微笑，"怎么？不让你在审讯间里吃东西，你有什么意见吗？"
"别逗了，怎么可能？我就是随口说说。"赵凡把旺仔小馒头放下，嘿嘿笑着道，眼睛却一直在冷珊身上扫过来扫过去。
对于对方略带侵犯的目光，冷珊俊美的俏脸挂上了些许羞怒。
赵凡又一脸谄媚道："冷局，刚才那个富二代挑事在先，这是明摆着的事，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我就是个卖秋裤的小贩，勤勤恳恳工作，老老实实做人，从不给国家和社会添麻烦。弄坏了个垃圾箱也是事出有因，您就看在我是个良民的份上，把我放了吧。"
"你会是良民？"
"我是啊，昨天还扶个老婆婆过马路来着，真的。"
"倒是还挺能说会道的。"冷珊淡淡一笑道。
"多谢冷局颂扬，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手铐麻烦帮我打开。"赵凡把手往前一伸道。
冷珊依旧双手环抱胸前，没有半点动作，"说两句好听的就想让我放你走，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吗？"
赵凡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无奈道："冷局，既然你要审，那咱们就开始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冷珊把旁边的审讯材料放到面前，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一支碳素笔，"叫什么？"
"赵凡。"
"职业？"
"卖秋裤的。"
"年龄？"
"22，至今还单身呢。"
"问你什么说什么，性别？"
"带把的。"
"哦？那带不带弯啊，拿出来给我瞧瞧。"
赵凡被噎得哑口无言，"冷局，我错了。"
令审讯的犯人无话可说，是冷珊的一大乐趣，她冷笑了声，忽然，目光好像锥子一样盯向赵凡："一下能跳五六米高，你挺有两下子的嘛，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冷局，当时的车速太快了，我要是不跳高一点，那不是铁定被撞死了。人在被逼急了的时候，都会做出一些平时做不出的事来，这很正常啊。再者说，我要真有什么所谓轻功，还至于在街边卖秋裤吗？"
"我不信，不说实话，我就每个月拘你十五天，直到你坦白交代为止，不信可以试试看。"
赵凡一脸凄苦，"我说敬爱的局长大人，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也不至于用这种狠招对付我吧？"
"那这样吧。"冷珊站了起来，把赵凡的手铐解开，然后拿起厚厚的一叠材料纸用手按在腹部，"你用你最大的力气，一拳打过来，如果能伤到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都可以不计前嫌，直接放你走。我冷珊说话从来算话。"
赵凡心说这娘们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还是平时总虐男犯人，今天也想被自己虐一下，以寻求一下心里平衡。
老子打了你，那叫袭警，万一你事后变卦，把我弄到苦窑里蹲个十年八年怎么办？
"你放心，这叠纸足有五公分，作为缓冲已经足够。如果再不放心，我可以写个保证书给你，以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冷珊看赵凡依旧没有动作，冷声道："你不下手是不是瞧不起我？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我劝你还是好好把握。"
"冷局，我从不打女人，你就别为难我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老爷们，你这细皮嫩肉的，再被我打成偏瘫，连婆家都找不到，那我也太不落忍了。"赵凡慨叹道。
"我说过，造成的一切后果与你无关。"冷珊步步紧逼道。
"那要不就打一拳？"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大本事。"
"啧啧啧，如花似玉的美女，可惜了。"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来吧。"
赵凡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胳膊，发出咔咔咔的响声。接着他轻挑的表情骤然一变，双目迸射出凛冽的寒芒。
一直无所畏惧的冷珊，此时也是心头一悸，巨大的压迫感让她喉头发干，贝齿紧咬，连呼吸都忘了。
她平生第一次有了心惊胆战的感觉，不过还好，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两秒钟便结束了。
赵凡依旧没有出手，只是用手擦了擦冷珊粉面上的细汗，又重新坐了回去。
冷珊在心中长出了口气，但自尊心无比强大的她却细眉一紧，朗声道："为什么不动手？"
"打在你身疼在我心。"赵凡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翘着二郎腿吸了起来。
"宁远蹲苦窑也不动手？"冷珊杏眼一眯道。
"反正我这人对无怨无仇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女就是下不去手，想整我你就随便来吧。"
"哼，机会已经给了你，不好好珍惜，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珊将衣领松了松，一把抄过了赵凡的左臂，用力一扭，将他按倒在桌面上。
"你除了卖秋裤之外，到底还在干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还有泡妞啊，别的真没了，请相信我。"赵凡吃疼，额头立刻浮现出细小的汗珠，没想到这女警的力气还挺大的。
"还跟我装疯卖傻是吧！"冷珊的右手一扭动，只听咔吧一声，赵凡的肩关节居然直接被扭脱臼了。
"前天夜里，龙门帮地堂堂主武龙惨死家中，是不是你干的？"冷珊面色阴沉，质问道。
"哎呀，冷警官，你别诬陷好人啊。"赵凡浑身颤抖了起来。
"武龙连同他十六个小弟，死相凄惨，全被人用拳头打爆了脑袋，一定是你这个功夫高手所为？"
咔咔两声，赵凡的手腕又被扭脱臼了。
"冷警官，查案要有证据，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冷珊将赵凡已经变成好像面条一样的胳膊如同麻花一般拧了一圈，别在身后，然后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
"赵凡，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说着，她又砰的一拳，捶在了赵凡的小腹上。
赵凡的五张六腑好像开了锅一样，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
对于赵凡有意隐藏神秘身份的想法，冷珊越发深信不疑，在秦海市，除了这个偶然碰到的小子，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可能赤手空拳打爆人脑袋的人，如此危险的存在，让她这个新上任的局长如何能放任其胡作非为。
"冷警官，你他妈想弄死我就直接下手吧，还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赵凡面容扭曲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一阵冷笑过后，冷珊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配枪，拉开保险，顶到了赵凡的脑袋上。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小郑推门而入，对冷珊小声说了点什么。
冷珊听完立刻脸色一变，将赵凡松开，又目光极其玩味地望了他一会，之后和小郑走了出去。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等她再次进来的时候，赵凡已经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抽烟了，胳膊上脱臼的位置全部接回，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冷珊一阵诧异后，冲他摆了摆手，把他带到了拐角的楼梯处，那里正站着一名四十五六岁，体型微胖的西装男子。
"赵凡你走吧，这次有孙律师保释你，希望你出去之后能够遵纪守法，千万别再落到我手里。"冷珊不咸不淡地对他说了句。
赵凡盯着那姓孙的律师看了好一会，才道："你哪位？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走就走。"冷珊轻喝道。
"走吧，是你的朋友托我来的。出来你就知道了。"孙律师对赵凡礼貌地笑了笑。
赵凡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跟孙律师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语调轻挑地对冷珊来了句："冷局，身材这么好，就别穿红色胸衣，尤其是夏天，太显眼了。"
冷珊这才发现，由于汗水浸润的缘故，她上身的警服短袖已经有一处被打湿了，里边红色的文 胸隐隐约约浮现出了少许。大喇喇性格的她却没有注意到。
"赵凡，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冷珊望着赵凡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跟孙律师走出警局，一辆亮红色的保时捷停在院子里，车窗半开着，里边坐着一名花样的美貌女子。
她的俏脸是标准的鹅蛋形，小小的，五官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大大的美眸中似乎泛着一汪春水，点点柔唇，细细的柳眉，盈盈的琼鼻，无不透露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绝美。犹如盛开在旷野的天山雪莲，即便只是惊鸿一瞥，也能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看清女人的面容之后，赵凡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