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撞客
看着他这幅仿佛吃了翔的表情,我属实来气,奶奶的,这孙子要拿我做文章啊?
“不是,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藏着,想要多少钱?”
我挺起胸脯,十分硬气地说到,跟这种人不能怂,毕竟这是在我家公司,他只不过就是个算卦的!
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继而陪笑,尴尬地说:“您别见怪,小拓还小,不懂事!”
这意思好像我做错事了似的,真是的,他对这骗子比亲儿子都亲,每年算卦都要花个百十来万,妈的,这不是白白给人家送钱嘛!
再说了,我家做的是正经生意,又不是黑心买卖,他这么迷信干嘛啊,我这口恶气实在出不来!
神棍摇摇头,叹了口气,故作神秘地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爸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信任地说:“什么话,您就说吧,咱这交情,不必藏着掖着!”
神棍叹气,娓娓道:“令公子眉宇泛青,印堂发黑,头上满是阴翳之气,看这样子,恐怕是灾星临门啊!”
“你TM说什么呢!”
我一把上前,薅住他的衣领,奶奶的,给他脸了,骗我家钱还不算,还敢说我的不好,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
想到这,我举起拳头,我爸见状立马把我拉开,他铁青着脸,可能是觉得有些丢人。
“张延拓,反了你了是不是,给我退下!”
他愤愤说到,而且叫了我的全名,这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我只好退到一边,看着他把一张金卡塞到神棍手里,脸上还一个劲陪笑。
神棍微微一笑,得意地看向我,嘚瑟说:“张少,五天之内,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联系我!”
我呲牙咧嘴,朝他竖了个中指,他却只微微一笑,继而抱拳拱手,就此告别。
我爸则是恭敬地把他送出门,还给他派了辆迈巴赫。看着车走了,我爸才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奔着我过来。
我看情况不好,赶忙往电梯口跑去。
“张延拓你给我站住,昨天晚上又去哪鬼混了!”
他愤愤说到,我只好转过身,在原地站好。
看着大厅里工作人员的嘲笑,我很是气愤,正了正衣领道:“张董,请您注意影响,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什么事,咱们下班再谈好吗?”
“你放屁!”
他瞪着眼睛,狠狠把我怼进了电梯里。继而关门,直接按了顶层。
“你看看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哪像个正经人啊!爸爸我干不了几年了,以后这公司只能是你的,知道吗?”
他苦口婆心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心酸,我妈走得早,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到现在,倒是不容易。
“我这,不也是在学习嘛,到时候肯定能接手!”
我苦笑了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爸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啊,就知道去夜店,学习,学个屁!好好的,让爸爸省点心,啊!”
……
一整天,我心神不宁的,满脑子都是那个姑娘,实在是仓促,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没问!
晚上下班,我和我爸一起回家,话说,我得有半个月没回来了,今天,我爸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不过,他老人家做的菜,我实在不敢恭维,反正,他要是做饭好吃点,我也不至于老往外跑。
之前的时候家里请过保姆的,不过都被吓跑了,原因是我爸偷看人家洗澡,想来,我爱猎艳的毛病,也是遗传!
我们父子俩也没什么话说,平素里就是他负责赚钱,我负责花,讲真,我不败家,实在是对不起他老人家赚钱的才华!
简单对付两口,我上楼休息,不知为何,脑子里乱乱的,总是想她,难道是记忆深刻,仍在回味?
闭上眼睛,迷迷瞪瞪的,一片空洞。
忽然听到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睁开眼,我竟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假山曲水,落英缤纷。
她穿着白色汉服,悠然坐在秋千上,对我微笑,真是无比的甜美,我的心再一次为她融化。
“公子,你说一直跟奴家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她笑着问到,那可爱劲就别提了!
我赶忙点点头,痴痴地说:“当然了,我想娶你,一直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哈哈!”
她又笑了,继而站起身,朝着树林深处跑去,我赶忙去追……
就在这时候,我醒了,才发现日上三竿,眼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暖暖的。
原来是个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这次要动真格的了,我还要去夜店,争取把联系方式问出来,然后真正发生一段故事!
只可惜,这段时间我爸一直在家,把我给禁足了,哪也不让去,一连三天,她总在我梦里出现,总是那身白色汉服,总是在小树林的秋千上。
我只觉得心里痒痒,正所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打不起精神,注意力都没办法集中,睁眼是她,闭眼还是她。
张延拓啊张延拓,你可是云城第一富二代,怎么能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子呢!
我都想骂自己,可是人总是没脸没皮,骂完自己,还是想她,越想她,就越萎靡!
终于,到了第四天头上,我爸出差,而我,总算是恢复自由之身了!
晚上,我再一次到了夜店里,一片灯红酒绿之中,不见她的身影,坐在吧台边,唤来了那天的酒保。
“嘿,那天那姑娘来过吗?”
我拍着桌子问到,我这身份,跟这种人没必要客气。
酒保微微一笑,尴尬地说:“张少您说的哪位姑娘啊?您是常客,平时跟您的姑娘也多,我实在记不清啊!”
我吧嗒了一下嘴,不满道:“你这小子脑子不灵啊,啊?三天前,那位白色衣服的,跟我一起喝伏特加的那个!”
“三天前,伏特加?”
酒保思索了一会,皱着眉头说:“没有啊,张少,那天您怪怪的,点了好几杯伏特加,还两杯两杯的点,但是每次只喝一杯,还自言自语,我们都以为你喝多了呢!”
“什么!”
我倒吸一口冷气,奶奶的,这小子在说什么啊,那天,我明明是跟姑娘在一起,不光喝了酒,还做了那事。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怎么个茬?我怎么就一个人了啊?”
我诧异看着他,说话的时候有点没底气,但架子还是端着。
他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无奈地摊开手,说:“真的就您一个人啊,我哪敢骗你啊!”
“好吧,我知道了!”
我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奶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撞见东西了?
回到家,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竟然开始害怕,怎么会这样呢,那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
忽然,一股阴风吹过,我只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发凉,要知道,家里没开窗户!
“公子,你在找奴家吗?”
是她!
我转过身,就见她飘飘忽忽到了我身边。
“啊!”
我不禁大叫了一声,拔腿想跑,奈何腿脚不听使唤,刚站起来,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公子,你不是说要陪奴家长相厮守的嘛!”
她飘到我身旁,缓缓蹲下,熏香味还在,容貌也还是那样,可是现在怎么看她也喜欢不起来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伸出手指点着她,支支吾吾地问到。
她捂嘴嗤笑,道:“我是什么?现原形恐怕吓到公子,不过你想知道,就请看吧!”
“呼”的一下子,我以前一片白茫,再睁眼,就见她脑袋粉碎,凝干的血满脸都是,白色汉服上也都是暗红色的血点。
“鬼啊!啊……”
她这样子吓得我一激灵,想叫都叫不出声了。
“十天之后,奴家便会来带你走,郎君可要准备好啊,我们俩比翼双飞!”
话音落下,又一股阴风吹过,再抬头,她已然不见踪影。
我强挣扎着,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喘息,立马拨通我爸的电话,这时候,必须请他想办法!
……
第二天一早,我爸直接从米国飞了回来,跟着一起的,还有那个神棍,呃,不,大师!
今天再看他,只觉得一点都不像神棍,那举止做派,俨然大师范儿,尤其是那一身素静的中山装,实在太有型了!
我爸没有嗔怪我,毕竟大难临头,指责有什么用呢,可那位大师对我不住摇头。
“这是千年女鬼,她想带你走,我拦不住啊!”
他皱着眉头,为难地说:“贫道修为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慌了,可我并不想跟他服软,我爸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一定要想办法啊,小拓是张家十代单传,不能就这样没了啊!”
看着我爸求他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我也很害怕,毕竟我还这么年轻,对死亡还没有概念!
“办法嘛……倒是有的!”
大师微微一笑,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绸小包,塞在我爸手里。
“我走了之后再打开,务必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