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天堂
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走投无路最终选择去了堂姐介绍的公司上班,公司其实就是一家名为天堂的火葬场。
虽然整天与尸体作伴的,所以工作相比坐在豪华写字楼里的工作会有相差,但为了那三险一金的待遇,我仍精心穿戴一番,神采飞杨来到天堂……
在这种地方工作,我心理与精神都有必要准备,但第一天发生的事,那邪门劲仍让我相信就在我死的那天都不会忘记。
进了天堂大门,直奔我工作的地方——焚炉车间。
来迎接我的是车间老王。
老王五十多岁,看上去显得更老。他身材精瘦,脸上皮肤紧贴着骨骼,脸色苍白双眼浑浊而大,头发希疏,他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起指环王电影里的咕噜。
总之!看到他,第一天的上班是一个很有惊悚的开始。
老王是这个车间的师傅,我少不得跟他打交道,堂姐就交付过:老王为人木讷,整天沉默寡言,唯一的爱好就是酒。但他心地不错,比起其它同事会好相处得多。
老王简单地搭理我几句,就手提一瓶老白干蹲在焚尸炉前的角落,一声不吭……
我好奇地打量车间里冰凉、而略显阴森的一切,炉前仍有干涸的没有清理干净的紫黑血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厉的刹车声,跟着有两人抬了一担架进来,上有白布盖着。
“古牧!去帮把手,有活做了!”老王见来了事儿,冲着我朝那担架翻了翻白眼。
我赶紧过去,咬着牙,手有点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毕竟是我第一次接触死尸。
很快!死尸被放到焚烧炉前活动钢架上,揭开白布,原来是一具女尸,近二十岁年纪。
那女尸脸色有如白纸,双眼怒睁,像是在死死盯着什么东西,脸型扭曲,死前似乎是受过什么极大的痛苦。
我抬着担架的手有点颤抖,别开眼睛不敢在看死人,这时她的手从担架上滑了下来,打在了我的手上,吓得我差点摔倒!
老王看了我一眼说道:“干什么那,赶紧推进去!”我半跪着半蹲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听了老王的话,硬着头皮把女尸往里面一推。可是就在推进去的瞬间,这个女尸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衣袖。
“诈尸!”我大喊着停止了手上推人的动作。老王看见此情此景好像并不奇怪,把女尸的手,往下一拉扯着我的一块衣服就进了炼人炉。
突然在我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不是没有死透!接着我看着老王好像没事人一样居然拿着一个酒瓶子喝了两口。
“王师傅,这个女人会不会没有死?他刚才抓着我的手你看见了么?”我带着满脸的疑问?要是没有死那就是谋杀!
老王一脸的凝重说道:“在这里做事,遇到些奇怪的事情正常!”我刚想反驳他的话,但是发现我被尸体抓过的手,居然出现了一个青色的印记,并且奇痒无比。
我心里生出很不详的预感。
然后老王一脸凝重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你的手进入尸气,必须赶紧处理,不然会生尸斑,然后逐渐溃烂。”
我顿时满脸惊慌:“真的假的,那我现在怎么办。”
“无妨。”
老王摆摆手,很是自信和镇定,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铁盒,老王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团漆黑的宛若淤泥一般的东西,还发出其臭无比的腥味。”
老王用手捏出一部分,抹在了我的都手上。
我忍住恶心,问道:“老王,这是是什么呀?”
“自然是能治疗尸气的东西,干我们这一行,这种东西可是必不可少的。”
“行了,过几天就会自动痊愈了,这东西改天给你一盒。”
这个时候车间里的人都出去吃饭了,我是新来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值班。火炉里面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背后有点发凉,并且好像有人就站在我背后一样,但是每当我回头的时候都没有人。
又想起了刚才女尸抓着我衣服,心里顿时漏掉半拍。我的衣服也一起焙烧了,那么我岂不是和死人一起…….
“哧哧……”
火炉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接着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我身后说道。
“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不要做;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要说,这就是在这里做事的本事,才能做得下去。”老王说完缓缓闭上眼,再不说话,也不管我懂了没懂。
后面也再没人运来尸体,炉火在设定好的时间里渐渐熄灭,想来女尸早化成了白灰。
见老王似是被醉得小睡了过去,我起身走近焚尸炉,想看看女尸是不是已烧完了。
“哧哧……”
我还没到炉门前,那先前听到过的奇怪声音再次响起,我吓了一跳,这次我可没说过什么话,可我感觉那声音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一样。
我透过炉门,焚烧炉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个钢架和下面一层溥溥的白色骨灰,可那奇怪的声音也是从那里发出。
我吓得毛骨悚然,竟不敢向前,急走到老王跟前,抓住他肩膀使劲晃动:“老王!你快起来,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我有点语无论次。
可老王就象是睡死过去,像个死人!我这样晃他他竟然依旧不醒,还是他故意装睡?
我无法,只得站起,忽听炉内有一微弱的声音叫道:“救我!救救我……你在哪里?……”
听那声音,正是一个年轻女人才有的声音,声音幽突飘渺,又似乎在遥远空间又似乎就在耳边……
此时天已暗了下来,离下班的时间也不远,我不敢再听,吓得冲出车间再不敢回头。
赶回了家后我的心情始终难以平复,惶恐又不安,无时无刻折磨着我,躺下一闭上眼睛就是黑色的手掌印和张进微弱的呼叫声。
恐惧一直折磨着,我等到十点钟多,我小心翼翼的给堂姐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