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司徒恒的阴谋
无视掉傅依可眼中的不满,袭人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淡淡的扫向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两天的时间太长了,我不能答应。”傅依可风风火火的跑到袭人的身边,瞪着她白皙的脸庞。
身前的人没有答应,神色还是看着远处。
傅依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竟然是一条街市,现在是白天,街上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偶尔可以看到楼下的门口站着几个涂着胭脂粉的姑娘而袭人看着的方向就在对面的高楼里。
对面的楼和怡红院是对门的,傅依可看过去的几个窗户没有关,透着朦胧的窗帘能看到的几个男人花天酒地的身影,在楼下挂着一个大大的招牌。
“花满楼?”心里想的不由说出口,傅依可惊奇的捂住嘴,对面竟然也是青楼?还是和怡红院对门的。
抢生意?看着袭人眼中的幽怨,傅依可大概也能猜到多少,袭人是怡红院的花魁,在这里是风生水起,名声在外,只是,京城并不止一家青楼,也不止一个娇媚动人的花魁。
“怡红院的生意没有花满楼好?”她口直心快,直接问出来了,不然袭人为什么用这么幽怨的神色盯着对面?
一句话把袭人给惹恼了,立马就黑了脸,转身怒斥着,“你胡说什么?有我在怡红院,还怕花满楼?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牙都没长齐,还想跟我斗。”
“……”
窗口风大,耳边的黑发被吹到脸颊,傅依可胡乱的拂到耳后。
“姑娘,外面风大,还是进来吧。”丫鬟走过来给袭人披上了外套,好言好语的把她给哄回去坐着,关上窗户,又对傅依可解释着,“我们姑娘的名气不是花满楼能比得上的,对面的牡丹虽然也是千娇百媚,但那个身段,模样却是不及袭人姑娘的。”
“那你们为何?”她疑惑的语气又惹得袭人不快,被那双狠狠的眸子盯着,傅依可感到压力山大,马上就闭了嘴,转头看着丫鬟。
被傅依可的小聪明给逗笑了,丫鬟捂着嘴又解释着。“花满楼的生意一向不如怡红院的,从一个月前,他们那里重新选了花魁,还自称为花市里最美的女人,男人都图新鲜,就冲着牡丹的那张脸,接连一个月在花满楼呆着,我们这里的老顾客也跑了过去,怡红院的生意少了一半,姑娘也是为了这个忧愁。”
“哦,原来是这样。”傅依可眨眨眼睛,原来是被抢走了生意,怪不得满脸的欲求不满的模样,刚这么想着的时候,袭人又盯着她看,傅依可一怵,她都怀疑袭人有读心术了,这心思太过细腻。
“竟然牡丹的容颜没有姑娘美,那愁什么?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时间一长,他们自然知道姑娘的好。”
“话是这么说,可一个月过去了,顾客还是不见回头,生意比起以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丫鬟叹息一声,有些犹豫的看着袭人,眼里闪过疼惜,“姑娘为了怡红院费了不少心思,茶不思饭不香的。”
“红红。”袭人有些恼怒的骄斥,面色不悦,在外人面前,骄傲不允许她狼狈一分。
大致的情形她也清楚了,就是花满楼新竞选的花魁抢了怡红院的生意,这个大美人才会这么悲伤的。
“如果,我帮你把花满楼的生意抢过来,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了?”傅依可支着下巴,圆圆的杏眼闪过几丝奇异的光芒。
到了午时,坤宁宫开始忙碌起来,婆子们带着丫鬟进进出出,手里端着精致的碗筷,走路谨慎,步伐有序,宫里的规律尤其繁重,尤其是在坤宁宫里,时候的错误那都是拿命来抵。
城墙高楼上,士官开始鸣钟,皇城里一片祥和之气。
富丽堂皇的坤宁宫内,杨贵妃穿着深紫色的宫服坐在软塌上,保养得体的脸上尽显雍容庄严。
“恒儿还没到吗?”看着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杨贵妃抬眼望了望宫外,她的儿子答应要和她一起用午饭的,都这个点了,还没有看到人影。
“快了,宫女说,到了门口了。”身边的嬷嬷笑着回答,每次大皇子要来,贵妃娘娘是最开心的时候。
“给大皇子请安。”话才说完,就听到门口一众丫鬟问安的声音。
不多时,就见一穿着黄色蟒袍的男子出现在宫门口,锐利的眼神,刚毅又不失俊朗的棱角,行走之间带着一股冷冽的气势,这就是皇城里最尊贵的皇子,司徒恒。
“给母妃请安。”司徒恒缓步走进来,在杨贵妃的面前行了大礼,声线清朗。
好几日未见司徒恒,看着日思夜想的儿子孝顺的模样,杨贵妃忍不住落泪,扶着嬷嬷的手臂端庄的站起来,镶着红色指甲膏的手指,纤细嫩白,一点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
“恒儿,在母妃面前不用这么多礼数,快起来吧,地上多凉啊。”杨贵妃有些无奈,她的儿子就是太孝顺了,每次过来必定会行大礼,每每她都会又欣慰又心疼。
司徒恒起身单手护着贵妃走向饭厅,高大的身影完全把她笼罩在身下,只有在儿子面前,贵妃才会卸下所有骄傲,变成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躲在儿子的怀里。
圆桌上摆着二十几件的臻品佳肴,均是司徒恒喜欢吃的,坤宁宫的厨房从清晨就起来准备,为大皇子准备午餐,一个菜品就能抵得上寻常老百姓几日的伙食。
司徒恒护着贵妃小心的坐下,宫女立马就给他准备了参汤。
饭后,杨贵妃还是瞧出了司徒恒的不对劲,放下毛巾,贵妃有些心疼的抚摸着司徒恒的鬓角,“恒儿,是什么让你这么烦心?说出来让母妃听听。”
杨贵妃最护儿子,只要司徒恒想要的,就算天上的月亮她也要想办法摘给他。
“母妃,近日,皇城里发生了大事,丢进了我们皇家的脸面,我实在是忧心。”司徒恒叹口气,忧心忡忡的说着。
“到底是何事?”
“今日晌午,司徒难的人带着二十几个家丁,在京城里大力搜谱,扰的名不聊生,身为皇子,竟然做出此等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实在是让儿子忧心。”司徒恒一向和司徒难不和,下人告诉他司徒难的举动后,想到今天在坤宁宫吃饭,司徒恒毫不犹豫的和杨贵妃说清。
“司徒难?他在找什么?”司徒难是唯一能和司徒恒竞争帝位的皇子,杨贵妃当然也不会喜欢他,听着儿子在身旁说,杨贵妃不解的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