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石落下,这是梁令瓒几个月来头一个好觉。但拜之前的提心吊胆所赐,半夜醒来仿佛已经成了习惯,无缘无故就睁开了眼睛。
众人全是都席地,躺的躺,靠的靠,陈玄景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一动不动,淡淡星光从残破的窗棱处洒进来,照在他脸上,投进他的眸子里。
是醒了,还是没睡?
梁令瓒爬起来,轻手轻脚在他身边坐下,“有什么事吗?”
“没有。”
两个字平平常常,梁令瓒却不知道从他哪一根头发丝儿里嗅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