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查真凶
我细细琢磨着爷爷说的话，沉处女之血，怪不得王老板女儿的整个背部都是乌黑之色，原来是体内的血液沉到了背部造成的。
这就像是人死以后会留下尸斑，那是血液在血管里面凝固所导致的。但是，正常人的尸斑都是一块块的，不像她这样，一整个背。
我并不关心怎么才能沉处女之血，因为就在此时我突然想起，按照爷爷所说，王老板女儿是被人海祭的，那小翠呢？
我身体一震，小翠也是处女，死之后床上留下一块血迹，那不就是爷爷所说的破处女之身吗？难道……难道小翠也是被海祭的？
一念及此我再也坐不住了，我真后悔当时怎么没有留意小翠的后背，她的后背是不是跟王老板的女儿一样呢？
怪不得小翠出事后没人敢下水呢，甚至还有捞尸工喊着说不要管，这件事大，我们惹不起之类的话。原来大家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在有意避开啊！
不过，如果不是我发现死者背部有异常，难道爷爷跟四爷就看不出来王老板的女儿是被人海祭的吗？
我越想越迷糊，正在想的出神的时候，被王老板一声大喝给惊醒了，就见王老板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道：“妈的，查，一定要把这个畜生给揪出来。我女儿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为她报仇！”
爷爷和四爷倒是十分淡定，爷爷问四爷怎么想，四爷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不能不管了，如果我再放任他们，不给点警告，这些人就不会懂得收敛，只会越来越放肆，那咱们捞尸派还怎么立足，怎么对得起老祖宗？”
爷爷站起来，道：“四爷，我知道怎么做了，我马上去安排人查这件事，无论结果怎样，您老……”
四爷摆摆手，道：“放心，我承受的住。无论查到谁，按照祖宗规矩办！”
四爷说话真是硬气，顿时让我生出崇敬之意。关系到查杀害女儿的凶手，王老板也十分积极，主动说明天就会派人手过来帮爷爷一起查海祭的人。
定下来之后，爷爷就让我送王老板离开了。望着王老板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却在不住的思索。
我的父亲，当年为了找小珍再也没有回来。而
当年的小珍，也是死于海祭！
村子里气氛逐渐变得很怪异，经常看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却又不敢大声说什么。因为有四爷在，谁都不敢乱来。
捞尸工们私底下开始行动，毕竟捞尸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犯一点错误，他们都担心这次的大清洗会烧到自己。
这些人不敢直接找爷爷和四爷，于是就偷偷的给我送好处，想从我这里捞点消息。一时之间我成了宝贝疙瘩，总有人给我塞钱送礼，但我都婉拒了。
这件事情很严重，我不敢随意接受这些贿赂。
见送礼不奏效，这些人开始跟我打感情牌。
大个跟瘦猴这两天没事就往我家跑，有时候一天来好几趟，为的就是想从我嘴里打探一点消息，比如说锁定了谁，开始怀疑谁了，四爷发现了什么之类的。
大个拎着几瓶酒，找到我说：“元芳啊，咱俩是什么关系你知道的吧？那可是比亲兄弟还亲啊！”
我点头应和着，接下来大个就进入主题了，说道：“元芳，你爹走的早，我爹对你咋样，你自己说！他可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现在咱爹有难，你就不管管？”
我一愣，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大个脸色一正，表情严肃的说道：“元芳，你老实跟我说，四爷他们调查到现在，里面有没有我爹的事？”
我看着大个，问道：“咋，你爹犯什么事了？真要犯事了我劝你爹赶紧交代，别惹恼了四爷，也给你爹来个按祖宗规矩办！”
大个脸色大变，也坐不住了，喝了两口水，嘴里嘟囔具体是什么事他也不清楚，要赶紧回家问问他爹，匆匆回家了。
王老板果然带来了一帮人，据说都是他组建的打捞队的成员，大家都知道王老板女儿出事了，都肯来帮忙。
小珍和小翠的家人听说了海祭的事之后，也都跑来了，要四爷给他们个交代。爷爷挨个安抚了他们一遍，承诺一定不会包庇凶手，让他们再耐心等两天。
一晃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爷爷和四爷用了什么方法，终于锁定了目标。这个人，就是邻村二傻子的爹。
这老头年青的时候因为强奸罪被判了3年，放出来后成天吊儿郎当，不干正经事。后来他爹求人送礼，让他学了捞尸这门手艺。
我们这儿的姑娘都不喜欢嫁给捞尸工，更何况他还蹲过监狱，想娶媳妇可是更难了，于是他就想了一个主意。
他心想，既然外人不愿意嫁给他，那自家人总不能也嫌弃他吧？他就和二愣子爷爷商量，要姑姑把表妹许给自己，二愣子爷爷也是个混蛋，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帮儿子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竟然答应了他。
父子俩下套终于搞成了这门婚事，婚后第二年二傻子就出生了，因为属于近期结婚，有血缘关系，因此一生下来二傻子脑子就不太灵光，傻乎乎的。
我很惊讶，凶手居然会是这个老头！
二傻子的娘后来因为受不了他爹的气，早在几年前就跳河死了，当时还是二傻子他爹捞起来的。几年之后老头忍受不了寂寞，又从外面花钱买了个女人回来。
当时村民们都很惊讶，这老头平日里也没个正经活儿干，哪来的那么多钱？而且他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成天跟一群人胡吃海喝，从不委屈自己。
大家都是捞尸工，虽然嫉妒二傻子爹生活滋润，但经常被人请客吃吃喝喝，毕竟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结果出来了，凶手居然就是他。
四爷非常生气，说多年以前要不是看二傻子爹可怜，捞尸派根本就不想收下他。没成想这混蛋恩将仇报，居然学了手艺，却不把祖宗定的规矩放在心里。
四爷说捞尸派的风气已经坏了，要借着这个机会杀鸡儆猴，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