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互相利用
虽然我早知道这就是一场交易,但是在我亲耳听到我的父亲以及名义上的丈夫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很挣扎很痛苦。
我并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样认识贺翊的,但是显然他并不怎么在乎我这个女儿,在他心里,我竟然只是可以用来等价交换的物品而已。
我将所有事情都串联在一起,幡然醒悟。这段时间贺翊根本就没有碰过,我回想起来,瞬间觉得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应该就是这样吧,他们达成某种协议,不然的话他又何苦在人前装作是我丈夫的模样,人后又在外面找了情妇,任由那女人对我如此轻蔑,在我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第一次就让别人莫名其妙给糟蹋了!
我所有的痛苦和不幸竟然是来自我的亲人,伙同着外人一同造成的,可笑之至。
而他们,一个把我当作棋子在利用。而另一个呢,把我当做物品一样去交换他想要的东西,也没什么想不通的,人得本来面目一向自私。
而他们所有的人都把我当作傻瓜一样蒙在鼓里,觉得我应该任由他们摆布。
我想离开这里,但是仔细一想,其他地方我并没有认识的人。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很难独自生存下去。是呀,这么弱小的人,连生存都显得岌岌可危,又何况是好好生活呢?
看来之前是我把这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并不是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好时机。很多事情心知肚明便可以了,没有必要一定要放在台面上去,大家都不好看。
而且现在我并不想跟家里关系闹僵,那么僵持上的话。如果我从贺家搬出来,暂时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连家都不想回。现在为止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应该是学校吧或者在外面先找找房子。
之前和贺翊发生结婚的事情有些突然。那时候突然离开学校,辅导员和我们系主任都有找过我。问我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当时我也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事情,便匆匆的,去教务处办理了休学手续。
昨天母亲打探的口吻,分明在他们心里,觉得贺家贺家贺夫人的位置,比我的学业要重要得多得多。所以我要回学校的话,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想还得在贺翊那里做一下思想工作。
你最近应该出了,在听到他们对话身份和冲突,我现在需要好好的振作起来,澄清一下,冷静一下
看着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我,我松了口气,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母亲似乎有些慌张的神色问起我:“阿海,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呢?”我勉强地对母亲笑了笑。
“妈,那你有没有看到你爸呀?”
“嗯,你爸他跟贺总一块去散步了呢。”
要是没有要跟贺翊离婚,或者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听到母亲一口一个贺总,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自己的母亲管自己的丈夫这样称呼,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但是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明了,我也该装糊涂,毕竟明面上贺翊的地位,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高了很多阶。
母亲听我这么问,似乎松了口气,难道说他们在外面说这些事情,母亲害怕我知道吗?那意思就是说她明明知道,但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突然觉得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看来母亲是什么都知道的,不过听她的意思,现在看来应该是处于中立状态吧,她不反对父亲的做法,但也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她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否认。
这一刻,母亲让我觉得很陌生。或许,她是在父亲的胁迫下,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许多感情,都在极速地腐烂变质。
我跟母亲简单说话之后,就跟她说我要回房间睡觉了,她留在院一里等父亲他们回来。
母亲平时的模样,是个较为恬淡的女人。但是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他就仿佛控制不住自己,就像那天在电话里一样。
我并不很责怪她,因为多数在这种时候,多少有父亲的恐吓和胁迫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母亲这样的情况,我看在眼里,也心疼她。
在我的成长里,父亲心情好的时候,多数是不会过多地为难我。他有时候会要求母亲唱红脸,他唱白脸。但事实上,在我懂事开始,这些都瞒不过我了,反而更让我觉得十分滑稽。
有些伤害,我宁可选择性低忘记,也不想让它破坏幸福的假象。
父亲在我小时候就知道,嗜赌成性的他,输钱以后会脾气暴戾,拿母亲出气,有时候我也不放过,被他硬扯出一些别扭的理由来处罚我。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是时候跟贺翊好好谈谈了。明天我们就准备动身回和家,母亲这边我得先安抚好,不能又出什么问题。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我听见院子门关上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清晰了起来,应该是贺翊和父亲回来了。
我打算等父亲跟我母亲休息以后,再去找贺翊谈谈。房间外面渐渐的对话声渐渐停止了,他们应该都睡了吧。我正准备起身去找贺翊,但是门随即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居然是贺翊,这不禁让我有些惊讶,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贺翊还是一副淡然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到:“你是我妻子,我难道不应该跟你一个房间吗?”
我被他无厘头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但为了不再生出生出什么事端,便也没有说话,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看见我这动作,紧皱的眉头像一下子被抚平了。随手把外套往旁边一放,便躺在床上,一副我的地盘的样子。
我有些轻微洁癖,看到这个动作稍微有些不舒服,便催促他先去洗澡,他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好像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真是无语,瞪了他一眼, 先发制人。
然后跟他说:“要既然我们都是在互相利用,那何不如我们现在来谈谈谈条件呢。”他对我的话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