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异
我很仔细地听着那两个日本兵在说些什么，但那些“呜呜”“啊啊”的叫声根本就让人无法理解其含义，倒不是因为他们说的是日语的原因，而是那声音不是人类的喉部肌肉发出的。
过了几分钟，那两个奇怪的日本鬼子停止了特殊的“交谈”，离开了那节车厢，我一直没想明白这个奇怪的现象，转头去看大老李，我靠，心真大，竟然趴地上睡着了，再去看万胖子，紧张又害怕的小眼睛正盯着我看呢，我知道他比我还要困惑。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日本鬼子再进车厢，我们很快又进入了一个隧道，过了几分钟，火车穿过隧道后，不出意料天色又从白天变成了夜晚。
我正在脑海中努力地搜刮着对这一切的合理的科学解释，就在这时，火车停了下来。
我推了推身边的大老李，把他从春梦中叫了出来，说：“别睡了，火车停了，我们走。”
大老李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几点了？这么早叫我。”
这家伙睡蒙了，万胖子说：“我们跳火车逃吧。”
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说：“不行，走到外面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去火车头，让火车开回去。”我说。
我们从车座底下爬出，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车厢移动，前面的车厢里面坐着很多日本兵，都是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都死了还是睡着了。
我们放慢脚步，轻抬轻放，慢慢移动着，等到了火车头，一看，驾驶室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大老李骂道：“我草，不会吧，这火车属于无人驾驶啊。”
火车开到了一片荒原里面，这时正停在湖边，前面的湖泊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亮，湖里时不时有巨大的影子在游动，我说：“别胡说，怎么可能无人驾驶，司机一定去睡觉了。”
我和大老李都不会开火车，不知道万胖子懂不懂这个，于是转头问他：“胖哥，懂这个吗？我们开回去？”
万胖子直摇头：“不会，不会。”
我看着那几个按钮犯了难，大老李脾气急，直接冲过去就乱按起来，我赶紧拦着：“我靠，别乱按。”
但已经晚了，有几个按钮已经被他按下去了，火车鸣笛几声，缓缓启动，像后面开动起来。
大老李哈哈一笑：“看到没有，这就是哥哥的本事。”
这时，驾驶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干瘦的日本兵看见我们，嘴里“叽哇”叫了几声，我一愣神，见他掏出了手枪，大老李反应很快，飞起一脚踢飞了日本兵手里的手枪，接着快速一拳打过去，就看到那日本鬼子带血的门牙飞了出来，然后就昏倒在地。
万胖子看呆了，说：“我的妈呀，这么厉害啊。”
大老李一脸臭屁的样子，说：“哥哥我可是练过的，最拿手的硬气功还没机会展示呢。”
大老李是退伍老兵我早就知道，但从来没见过他出手，虽然年近四十岁了，但还有这样的身手，还真是不简单。
我开玩笑说：“你要把酒瘾和赌瘾戒了，那指定是一个人才。”
大老李不乐意了：“我都活了半辈子了，就这点爱好，你让我戒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捡起那日本鬼子的手枪，递给大老李，问他：“会用吧？”
“当然了，小菜一碟。”大老李笑着。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李哥，全靠你了。”
没一会儿，三个日本鬼子端着步枪就冲进了，我们早有准备，埋伏在门后，万胖子一下跳起，直接扑倒一个，两人扭打起来。我掏出防身的匕首，对准一个鬼子的脖子刺了过去，那鬼子捂着冒血的脖子，瞬间满手都是鲜血，然后倒地挂了。我又对着和万胖子打斗的鬼子的背后捅了几刀，然后那鬼子趴地上不动了。大老李的动作更是帅，左手一把抓住鬼子手中的步枪，向后一拽，接着右手一抡，一下把那鬼子打倒。
我们把几个鬼子身上的武器弹药都搜了一遍，四把手枪，三支步枪，还有一颗手雷。
火车还在匀速地向后开，我们又进入了来时的隧道，一阵黑暗之后，外面黑夜又变成了白天，我们走出驾驶室，就看到两只僵尸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那些原本是人的日本鬼子，这时都变成了僵尸，我知道要不是这个火车有问题，要不就是刚才那个隧道有问题，要不就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这他妈科学不好解释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那两只僵尸鬼子，张开血污大口，脸上干瘪的肌肉扭曲着，幸好他们的智商已经不会开枪了，我看了一眼大老李，他会意点了点头，端着步枪瞄准。
“嘭”的一声，一只僵尸的脑袋开了花，脑浆血液飞溅到车窗上，它的脑袋没了，身子还向移动，我说：“胖哥，交个你了。”
万胖子没说什么，见无头僵尸到了眼前，用步枪上的刺刀对着僵尸的身子一顿乱捅，就像当年那些鬼子刺杀我们中国同胞一样，这次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还是让人心中很爽的。
“嘭”又是一声，另一只僵尸的脑袋也被打爆，还没等解决那只无头僵尸呢，车厢的门口就涌过来一大群僵尸，黑压压一大片。
大老李大骂：“他奶奶的，这可不好办了。”
这一群僵尸，你推我挤，都伸长了双手，像是要饭的，但被他们围住了，那可就危险了，他们吃人肉不说，力气也是很大的，最可怕的还是他们数量众多。
大老李“砰砰砰”连着射击，打倒了前面的几只僵尸，但后面的僵尸又蜂拥而上，我没有碰过真枪，只是小时候玩过气枪，但玩过真人cs，眼下就硬着头皮打吧。
我用手枪，对着前面胡乱射击，等我们把子弹都打完了，还是没有把僵尸都给打退了，他们太多了，数不胜数，眼看着他们就逼近到我们身边了。
我大叫着：“这样不行，抵挡不住它们，我们退回到驾驶室里。”
我门三人边射击边后退，遇到尸体边的步枪就顺手捡起。
进入驾驶室内，那群僵尸也堆到了门口，大老李赶紧关上门，用铁栓插好，然后用力顶着门，僵尸那边力气太大，整个门都快被撞掉了，大老李大急，说：“快来啊，兄弟们，我扛不住了。”
万胖子一听，飞奔上前，圆滴滴地大肚子一下顶到大老李的后腰上。一下抗住了僵尸们的撞击，这万胖子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大老李叫苦连连，骂道：“他妈的，胖兄，你可挤死我了。”
我也想冲过去帮忙，但知道自己的斤两，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能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这时，门玻璃被打碎，几只干枯的僵尸手伸了进来，一通乱抓，我赶紧手举步枪，用刺刀猛刺那些伸进来的手。
但根本无济于事，前面几只僵尸的上半身已经挤进来了，“嘭”的一声，我扣动扳机，解决一只，又“嘭”“嘭”两枪，把要进来的僵尸打退回去。
血水溅了大老李和万胖子一脸，他们这时已经顾不及了，大喊着：“东子老弟，快想想办法啊，我快扛不住了，我们马上就成了僵尸们的下酒菜了，你平时脑子最机灵的。”
看着大老子和万胖子吃力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快脱力了，就算能抗住，门也要被撞碎了，我心中也是着急啊，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又对着挤进来的僵尸脑袋：“嘭”“嘭”“嘭”几枪，脑子灵活一闪，说：“大老李，你的手雷呢，快扔啊，就趁现在。”
大老李恍然大悟，掏出手雷，拉了线，扔了出去，却被一只僵尸胡乱划拉的胳膊给打了回来，看着地板上冒着烟的手雷，我腿都吓软了，整个人顿时蒙圈。
大老李着急地喊着：“快扔出去啊，发什么愣呢。”
我“哦”了一声，赶紧捡起那颗冒烟的手雷，又顺着门上的窗户那里扔了出去。“哐”的一声，手雷爆炸，那些僵尸都被炸的四分五裂了，残缺的尸体上还着了火。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大老李和万胖子都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一会还有大量的僵尸会来，这地方老子可不待了。”大老李哭丧着脸说。
“外面冰天雪地的，就算不冻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你还想不想去死鬼金窟了。”我摇头说道。
“可眼下怎么办，我双手可都抽筋了，再来一群僵尸，你顶着。”大老李揉着手腕说。
“看我找到了什么？”万胖子把一桶汽油放在地上说道。
“好，就用火来阻断那帮孙子。”我说。
大老李提着汽油桶，把整整一桶的汽油倒满了整个车厢的地板上，汽油借着余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我说：“汽油太多了吧。”
大老李说：“多点好，这下僵尸过不来了。”
我在驾驶室里面搜了一遍，在一个木箱里面又找到了两把手枪和三颗手雷，还有几个弹夹。
大老李在外面车厢捡了三支步枪回来，有了这些武器，如果那些僵尸冲过了火墙，我们还能抵挡一会。
仅仅过了半分钟，我就知道了我们的威胁已经不是那些僵尸了，而是越烧越大的火势，这熊熊大火把整个车厢都快少没了，滚滚浓烟已经涌进了驾驶室。
我捂着嘴，大骂：“我靠，我说你的汽油倒多了吧。”
大老李直咳嗽，说：“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破火车这么不经烧啊，好像都是木头做的。”
这还真有点刚离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灭火来不及了，冲出车厢也不可能了，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该这样脱离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