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把柄
我把手伸进王思梦浴袍里，她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歪着脑袋，有些抗拒的样子，在我准备进入下一步的时候，她却一下子按住了我的手。
“等，等等……”
王思梦突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出来。
“干什么？”
我紧紧盯着她可怜兮兮的脸，皱了皱眉头。
妈的，本来都要提枪上阵了，你跟我来这么一句？
“我……我还没准备好，不好意思。”
王思梦有些看起来有些羞愧，但她摁住我的手，却一点都没有松，反而还用力推开了我。
我心里有点不爽，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啊！不就是一场交易么！
这妞儿，好像的确不是自愿来做这事儿的……
难道有什么特殊情况在里面？
我使劲儿砸了一下床头，借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翻个身躺回旁边。
“说吧，到底什么情况？看你这么不乐意的样子。”
我看着王思梦，这样的事儿，她要是不情愿就是去强奸，必须得问清楚。
“没，没事，就是没准备好。”
王思梦拉起被子遮住身体，抱着自己不停的啜泣，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又不瞎，这副样子像是没事？看她实在可怜，我耐着性子又多问了几次。
“把衣服穿上，今，今天不行，你先走吧！下次我再叫你。”
王思梦还是不愿意说，甚至直接开始撵人。
这话让我有点生气，你要真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试试能不能解决就是，这副姿态是什么意思！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正要发火，转念一想，既然她这么不领情，我又何必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反正，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爬起来，什么也不说，留下还在流泪的王思梦，走人回家。
第二天，我接到李玉的电话，她问我昨天情况怎么样，顺不顺利。
我刚想告诉她那边不配合，突然想到王思梦那个样子，我心里一软，告诉李玉一切顺利，昨天做了两次。
听到我的话，李玉冷冷的说等结果出来钱就打给你，然后挂了电话。
我叹口气，只能期待王思梦那边能够快点做好思想准备了。
结果我一等就是一个月过去了，王思梦却一直都没有联系我。
好在医院那边有那三十万垫上，妹妹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家里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后续的药物和治疗费用仍然是个无底洞，我心里不禁有点焦急起来。
这天，我接到了李玉打来的电话。
“你真的是个废物，王思梦肚子到现在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三十万你不用想了，还是换个人来吧！”
李玉张口就是一句骂，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愤怒。
我顿时慌了神，妹妹的病刚刚有所好转，现在断了钱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只能想办法稳住李玉然后去劝劝王思梦，我咬咬牙，小心的维持着语气。
“玉姐，你别急，怀孕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中奖，而且上次是我们俩第一次做，可能都还不太适应。你再给我个机会吧？这次一定可以的！”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可能是在考虑，我屏住呼吸等着她的答复。
“可以，短时间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是……”
李玉冷冰冰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但是什么？玉姐你说。”
我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要保证，这次还不行的话，就把那个秘密给老娘烂在心里滚蛋！别再想着来掏好处！”
李玉貌似很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电话一下子被挂断。
低声下气的哀求却换来这样的对待，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几乎就想跟她翻脸，但为了妹妹，我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后来，我翻出王思梦的电话，给她打过去。
大概是因为看到是我打的电话，她声音很小，问我有什么事。
我问王思梦这两天有空没，有的话约个时间，还是老地方见，把没做完的的事儿做了。
时间刚好过去一个月，按理说这两天她应该也是排卵期。
结果王思梦吱吱唔唔、扭扭捏捏的，一副很不情愿想找借口推掉的样子。
我只好直入正题的告诉她，要是事情还是办不成的话，李玉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让她自己想清楚。
“可，可是我……我还是第一次，我有点害怕……”
王思梦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说话都慌张的有点语无伦次。
这妞儿居然是第一次？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怪她上次表现的那么抗拒！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愧疚，当时我还差点对她发火来着。
但既然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要出来做这种事？
她条件这么好，人长得漂亮，又懂得洁身自好，从穿着来看家境应该也不算差，怎么想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妹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来做这个事？”
我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那个，没什么……因为一些事，想来就来了。”
王思梦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不肯告诉我，含糊的敷衍过去。
“真的没什么吗？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上你。”
我叹口气，放慢了语气，尽量表现的更温和。
“你……真的会帮我吗？”
她的语气充满让人心酸的期待。
“尽力而为！”
王思梦总算是松了口，愿意告诉我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她约了个地点，打算见面详谈。
下午，我和王思梦在一家茶楼碰面。
她今天穿着白色套裙，看起来超级漂亮，忍不住就让我回想起上次酒店看到的画面。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和她寒暄两句，赶紧进去坐下，以免身上的反应让我出丑。
听王思梦慢慢把她的事说出来，我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今年刚刚从大学毕业，面试进了一家私营企业做文秘方面的工作，而那家公司的总经理正是李玉。
上个月，李玉交给她一堆文件让她归类整理好，然后第二天又把她叫到办公室。
李玉跟她说那些文件里面少了一份机要档案，怀疑是她拿了卖给了猎头公司，要抓她坐牢。
王思梦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机要档案，吓的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李玉说可以放过她，但是她必须答应做一件事。
这样的威胁之下，王思梦一个刚出社会的女孩子哪有应对办法，只能答应下来，然后就有了我和她见面之后的事。
“她让我做代孕……我很害怕，可是我不做的话，她就要去告我，我肯定会坐牢的，那样爸妈会很伤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思梦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紧捏住手里的杯子，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那是竭力忍耐心里的愤怒才会有的表现。
但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慢慢带上了无奈和害怕，惶惶然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可怜，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我感觉很愤怒，李玉这根本是摆明了的陷害，我说像王思梦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来做这种事，原来是被威胁的。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妈的这死女人良心被狗吃了吧！”我忍不住骂出声：“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这么乱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
王思梦咬着嘴唇默默地抹眼泪，没有接话。
这修养真是好，如果是我被人这么坑，拼命都正常，别说忍住不骂人了。
喝口茶润润喉咙，我压下心里的愤怒，把自己之所以做这个的原因告诉王思梦。
“原来，你也这么可怜啊……希望你妹妹快点好起来。”
王思梦听的睁大了眼睛，看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同情我。
“那就借你吉言了，谢谢！”
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继续说：“她既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你，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其实我手上有李玉的把柄。”
“把柄？”
王思梦微微愣住。
“李玉因为没有孩子，她老公想和她离婚，就找了我代孕，结果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堕胎太多，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所以，她才会找我？”
看着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我点点头。
“为了不离婚，她必须有一个孩子，哪怕是别人的，而且绝对不敢让她老公知道她不行的事……我们可以用这个好好整整她。”
王思梦的表情渐渐惊喜起来。
虽然善良有修养，但泥人儿也有三分火气，这种既能报仇又能解决被威胁问题的方法一说出来，王思梦顿时和我一拍即合。
我们开始绞尽脑汁的讨论和思考，怎么才能充分利用这个情报拿捏住李玉。
在两个人的合力思索下，一个简单的计划慢慢成型，我又和她完善了某些细节，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道别。
大概一周以后，我给李玉打了电话。
“喂，玉姐，有空吗？晚上出来吃个饭呗……嗯对，我跟你说说思梦的事儿……咳，哪里叫的亲热了，这不挺正常的嘛……对对，就在那儿见面吧！”
挂断电话，摸了摸兜里借钱买的录音笔，我忍不住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