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师
我洗好手出来,听见我爸和我妈在议论。
“哎,你知道嘛?临街那个酒馆的老板,竟然杀了自己的弟弟。”我妈开口。
我爸附和着:“是啊,平时看着人挺憨厚的。”
我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那有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大家都有些唏嘘,毕竟在人的皮囊下,还不知道藏着什么样龌龊的心思。
高考很快就到了,以我的半吊子成绩,不能上个好大学,但也不至于太差。
浑浑噩噩的结束了高考,走出考场,不料就看见飞熊和何文山站在那里,两个人穿着道袍,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看见我出来,赶紧冲我招手,我觉得煞是丢人,赶紧拉着他们跑到人少一些的巷子里。
平时只见何文山穿道袍,这还是第一次见飞熊穿道袍,有一丝违和的感觉。
我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小子怎么打扮成这样?”
但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何文山从包里又拿出一件道袍,扔给我:“穿上。”
“啊?为什么啊?”我有些崩溃。
“穿上吧,今天可是你正式拜师的日子。”飞熊的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我苦着脸穿上道袍,何文山满意的点点头,拉着我就走,一路上侧目纷纷。
“我们这是去哪啊?”我疑惑着开口。
何文山和飞熊都闭口不语,只说,去了就知道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只得闭嘴,穿着别扭的道袍跟着他们。
终于到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山脚下,在这小县城生活了快二十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有这么个地方,依山傍水,忍不住夸赞道:“风景真好。”
何文山摸摸胡须:“这可是先师祖选的好地方,自然是风景好。”
飞熊有些鄙夷的看我一眼:“道观可是在山顶上,你这小身板,能行嘛?”
我来劲了,跑到飞熊前面:“来啊,谁怕谁?”
和飞熊较着劲,我们怕了起来,山看起来没有多高,爬起来却很费劲,先前嘲笑我的飞熊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我不禁也嘲笑道:“不行了吧。”
但是没过一会,我也撑不下去了,大口喘着粗气,反观头发花白的何文山,他反倒脚下生风般,气都不带喘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山顶上,入眼就看见一座道观。
还能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可是墙壁有些破落,我看着有些冷清的道观,疑惑道:“不是说救生门很大嘛?怎么这么冷清啊?”
何文山干咳了两声,说道:“你那些师兄在里面呢,咱们先去祠堂,等礼成之后我再带你去一一见过。”
飞熊的眼里隐隐闪着幸灾乐祸,来不及深思,我被何文山提起带到祠堂里去了。
祠堂供奉着很多灵位,一进祠堂,何文山的脸色就严肃起来,就连飞熊,也一改平时的嘻嘻哈哈,板着脸。
我不敢怠慢,满心敬畏的跟着他们的后面。
何文山上了几炷香,领着我们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后,对我说:“按照规矩,是要设个坛场的,但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就从简了吧。”
我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仪式现场只有我们三个人,等我了解他话里的意思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何文山拿出一个木碗,将随身的桃木剑取下放到中间,在碗里倒上了半碗酒,拿起我的手,用刀割了个口子,我吃痛,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何文山瞥我一眼:“小子,这点痛都受不了呢?以后吃苦的还在后头呢。”
飞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赶紧摆正脸色:“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苦算什么,我只是猝不及防罢了。”
何文山不再言语,拿出刀在自己手上也割了一道口子,飞熊很自觉的伸出手,何文山也在他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三个人的血混在一起,何文山拿起碗,先行饮了一口,飞熊接过,也喝了下去,碗递到了我手上,我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后,何文山拍手:“成,咱们就算是礼成了。”
我诧异:“这么简单?”
何文山轻笑:“不然你还要怎么样?整个门派就我们三个人,不用讲究那些规矩。”
我愕然,不是说门派很大嘛?怎么就我们三个人了,登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哭丧着脸:“现在退了还来得及嘛?”
何文山看着我,笑的神秘莫测:“小子,歃血为盟你还想下了我这贼船?”
飞熊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咱们门派虽然小,但是师傅他老人家本事可大着呢,你就安心跟着我们,保证不会后悔。”
想起何文山先前几次处理事情来的凌厉手段,我认可的点点头。飞熊的本事暂且不论,何文山绝对是有些本事的。
此时,何文山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处一些粉末在我手上被割出的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我惊呼:“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厉害。”
何文山将粉末在自己手上和飞熊的手上分别倒了一点,回答我:“这是门派特质的愈合药,你要喜欢,我拿些给你。”
说着,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堆小东西递给我,跟我解释着:“这是创伤药,这是化尸水。”
我听到化尸水,登时来了兴趣,把玩着手里白色的小瓷瓶,满脸好奇:“是不是像鹿鼎记里的韦小宝用的那个?”
何文山笑的神秘:“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飞熊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土包子。”
何文山摸着胡须,看着飞熊轻笑:“你别听你师兄说,他刚入门的时候,比你还土呢。”
“师傅,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飞熊挠挠头。
我看着飞熊一脸吃瘪的样子,暗自偷笑。
“好了,你现在给我磕个头,改个口,咱们就算是师徒了。”何文山对我说到。
我赶紧跪在地上,恭敬的对着何文山,不对,现在该改口叫师傅了,朝着他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唤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