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技高一筹证清白
可是紫梦却退后一步,避开了柳纤羽,反倒是将狗交到了江琉璃的怀中。
沈曼音此举很明显就是来给江琉璃撑腰的。
江琉璃真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倒在这里拉来个救兵。
柳纤羽心里面明白,若是江琉璃真有办法让这狗重回一趟百花楼,那自己与火灾之事便脱不了干系。
柳纤羽想要张口说话,但是江琉璃却不给柳纤羽这机会。
江琉璃直接张口便向赵瑾瑜请示,将这狗借来一用。
待得到了赵瑾瑜应承之后,江琉璃将狗放下来,命人将柳纤羽双眼蒙上送至马车上,柳纤羽的手上正拿着一枚令牌,那是之前她那个江琉璃的出府令牌。
小狗见主人手中拿着块之前放在自己鼻间的令牌,误认为柳纤羽是让自己带路再去令牌味道指明之处,便撒开腿在街道上一路小跑着。
坐在马车上的柳纤羽一路上如坐针毡,她多么想喝止小狗的前行,可惜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无法开口发声。
甚至于她的双眼都被蒙蔽,都不知这一路被小狗带去何地。
柳纤羽在心里期许着,或许小狗去的是别的地方,并非是百花楼。
可是很快地,她的期许便落空了。
马车停了下来,有侍女进来为她解开眼睛上所蒙之布,柳纤羽马车外的楼阁已经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已经快变成一块焦炭的牌匾上,只隐隐可见一个‘花’字,看着可怜。
柳纤羽捏紧双手,这地段确是百花楼无疑。
小狗竟真的将她带到了这里来。
柳纤羽凌厉的看向自己养的狗,却见那畜生正摇头晃脑,它似乎认定自己帮助柳纤羽找到目的地一般,竟还兴奋的‘汪汪’的叫了几声。
柳纤羽心里一阵气恼。
江琉璃笑,“夫人,若是你没有事先让这狗闻着气味寻到这里来,这狗又怎么会如此熟门熟路的再次带你过来?”
柳纤羽装糊涂,“这畜生的行踪我怎么能控制得了?指不定什么人提前用我的狗认了什么路,有意栽赃我也说不定。这出府令牌,并不是自始至终的都在我手里,若有人提前用这令牌对狗做出寻味练习,我自然是被暗算。”
柳纤羽的意思是曾经沈曼音执掌宁王府后院,出府令牌也曾经在沈曼音的手中,指不定沈曼音就用令牌跟狗做出训练。
沈曼音被柳纤羽这一通污蔑下来,心里一点儿也不气,反倒觉得有些高兴。
因柳纤羽连这样的借口都找的出来,可见是她处境艰难,索性便狗急跳墙,想把矛头引向自己。
沈曼音不想上她的当,此刻她要是跟柳纤羽明着互怼一顿,可能柳纤羽还能找到话茬来挑事非。
沈曼音眼睛红了一圈,顿时便甩着帕子开始擦眼泪,委委屈屈的面朝着赵瑾瑜跪下来,抽噎的开口说:“王爷,那出府令牌确实曾经在我手上保管,可我从不知道王爷有一天会踏足于这烟花之地,我又怎么能未卜先知用这令牌训练小狗到此呢?何况那狗是柳夫人爱宠,我又如何能拿得去,柳夫人如此污蔑我,我……我……”
沈曼音说到这里,顿时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如同断线珠子般的不住流淌着,大颗大颗的泪水砸落在地。
柳纤羽气愤的盯着沈曼音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知道她在装,可是她更知道赵瑾瑜就吃这一套。
如今被沈曼音抢先这么一痛哭,自己若是再装委屈大哭起来反倒矫情,会更惹得赵瑾瑜生厌。
沈曼音连哭都要跟自己抢着来,真是可恨。
这厢赵瑾瑜见自己宠姬哭得如此伤心,顿时便心疼起来,他连忙从地上扶起沈曼音,轻声道:“此事我知你无辜,不要再哭了,痛哭伤肝,你身子向来不好。”
沈曼音随着赵瑾瑜的力道起身,先是感动的对他一对望,又眼波流转,欲言又止的看了柳纤羽一眼,柳眉轻皱,很是可怜。
赵瑾瑜不由得顺着沈曼音的目光望向柳纤羽,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厌弃,他厉声逼问道:“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纤羽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依旧死不承认。
“殿下,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纤羽侍奉殿下多年,心性又怎会如此歹毒,我真的是被陷害的,这些事情指不定就是江琉璃一手策划,一直得知王爷新宠的身份之人,一开始不只有她吗?”
柳纤羽见已经无法诬陷沈曼音,便又来诽谤江琉璃。
赵瑾瑜目光投向了江琉璃,眼底的怀疑让江琉璃气愤。
如今事实都摆在面前,赵瑾瑜竟然还有对自己还有疑心,终归他还是看中跟柳纤羽的情分,更看轻自己。
江琉璃不与赵瑾瑜对视,只是挺直身子走向柳纤羽的面前,开口便道:“行呀,柳夫人既然如此讲话,那有些事咱们得说道说道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未让你的狗闻上令牌气味寻路?”
“当然。”
柳纤羽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江琉璃又问:“那令牌我早上还给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并未做过丝毫手脚?”
“当然不会,我柳纤羽向来做事堂堂正正。”
柳纤羽把这话说的大义凛然。
可待她话音刚落,手中令牌却被江琉璃一把抢去。
柳纤羽不明所以,张手欲夺,却被江琉璃避开。
江琉璃将令牌递给赵瑾瑜,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王爷,柳夫人如今之言是在说谎,辨明她话语真假的玄机就在这令牌之上。这令牌此刻并无任何气味,可我们昨儿个来百花楼,身上任何一个物件都会沾染上浓烈的脂粉香气,若令牌没有被处理,怎会无味?”
赵瑾瑜闻言轻嗅了下令牌,果然并无一丝味道,他顿时面色阴沉了下来。
柳纤羽心里暗叫不好,正待再找借口,江琉璃却望着她笑,抢先轻声道:“夫人可不必再说些什么令牌是侍女保管,怎么处理与你无关的话语,再三推卸责任,很没意思呢!”
柳纤羽目光似刀般的望向江琉璃,她这才知道原来江琉璃是个这么难缠的角色,眼下她翻身无望,只能认罪般的跪了下来,咬牙开口道:“王爷,我只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