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探监
“……”一语道破心声。
“锤死你哦。”西卑笑得甚是温柔，语气甜腻。
小混混心底发凉，西卑眼底平静却透着一股子邪气，看的小混混背脊骨发凉。
没等他多说一句话，警察叔叔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脑袋道，“这个月第三次啦，胆子还蛮大嘛，还打砸抢，真以为自己劫富济贫啊。”
“周警官，我们错了……”
男人嘴角还叼着半截烟，垂头看西卑时眼底透着些许笑意，“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小姑娘家的别冲上去。”
“……嗯。”西卑笑着答应，想站起身。男人眼疾手快地摁在她头上，外人看来是亲昵等样子，西卑笑得有些勉强，一时间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警察叔叔？”
男人吐了烟蒂，揉了揉西卑的脑袋，他可不想让外人看见这丫头比自己高一个头。
“叫我周哥，警察叔叔把我喊老了。”
“大名呢？”西卑推着他的手，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瑾初。”确定小姑娘不会起身后，男人松开手。
周瑾初带着小混混回警局了，沈老板关了店拉西卑去吃饭，感谢她今天帮忙。西卑笑着拒绝了，说自己下午还要去跟人送镯子。沈老板不能打扰她做生意，只说过两天再请她。
解决完事情，西卑关了店抱着“妹妹”跨上小电驴的坐上。出了一里街就是通往市区的大马路，一路风驰电掣。
西卑在一里街生活了两年，孑然一身，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街坊邻居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除了一个名字一家店，整个人与世界仿佛没有联系一般。
“喂，是小燃姐吗……镯子我送过来了……”西卑斜跨在车上，眼神盯着巷口，半眯着眸子打电话给自己的客户。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巷口传来脚步声，穿着时髦的妇人撑着小洋伞走了出来。西卑微笑着下了车，把手里拎着的牛皮袋子递给妇人，“诺，看一下。”
“回去再看，你做的东西姐放心。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妇人接过也不查看，反而问起西卑的行为。
西卑笑着摇头道，“我出去吃饭，顺路给你带过来呗。”
妇人是西卑的老客户了，在西卑这里买了好几件银器。西卑手艺好，虽然店开的偏僻，但慕名找来的人也很多。
闻言妇人打消了请西卑吃饭的想法，用手机给西卑转了剩下的钱，就目送西卑上车离开了。
西卑把小电驴骑的飞快，绕过来几条街道向着人烟罕至地郊外开过去。“滴滴”小电驴发出了低电提醒，西卑停了车，手里拎着一袋吃的进了平阳市的郊区监狱。
监狱里边的狱警大部分都认识西卑，见到她也没多言，给人办了手续领着她进了探监室。
“谢谢。”西卑给狱警道了谢，转身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脸上的微笑消失殆尽，浮上了几分凉意。
西卑没等多久，门便打开了，白头发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被狱警带了进来，见到西卑他没多大反应，淡淡地笑了笑道，“小婊子，你特么来干嘛？”
“看你啊。”西卑把吃的东西推给他，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
男子手上拷着手铐，不耐地把东西推到地上。面色发狠，“滚。”
女人弯腰捡起了东西，一件一件放好。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每个月都来，你何必呢。”
闻言男人开始剧烈挣扎，想冲上来打西卑，旁边待命的狱警手疾眼快摁住了男子。
男人破口大骂，“你和你妈那个婊子一样，都他妈得死。”
“我过的挺好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西卑抬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道，“西逊，这都是你应得的。”
男子脸冒青筋，瞪向西卑的眼充满了杀意，挣扎着想扑上去抓咬西卑。狱警当机立断击晕了西逊，然后请西卑出去。
西卑也不多留，起身离开。身后的男人虽失了知觉，一双眼睛任死死盯着西卑的背影。
出了监狱西卑摸了把脸，感觉到心跳加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每个月都过来看他，真是有些奇怪。
心里想着事情，才走了两步，西卑撞到了一个人怀里。来人圈住西卑的腰肢，稳住了她的身体，半调笑道，“老板娘？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很熟悉，西卑抬头，不出所料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警察叔叔。西卑下午这会儿穿了双平底鞋，比周瑾初矮了半个脑袋，看的周瑾初舒坦了许多。
周瑾初是过来办点事情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西卑，心里诧异，诧异之际开始怀疑西卑的动机，天天跟他来个偶遇，说不定这小姑娘对他有啥企图呢。
“对不起。”西卑从男人怀里退出，不好意思的道歉。
有了刚刚那个想法，警察叔叔看啥都觉得西卑在撩自己，摆摆手满不在意道，“多大点事，以后走路注意点。”
西卑乖巧的点头，从周瑾初身旁侧身而过，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吃瘪，眼带玩味，“这丫头厉害啊。”
“老大你念叨啥呢？”边上抱着茶杯的狱警凑上来找存在感。看到西卑远去的身影，语气带了几分怜惜，“这姑娘挺好的，就是命太苦了。”
“认识？”警察叔叔搭上小狱警的脖颈，示意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狱警有些不习惯这个动作，弯腰躲开周瑾初的手臂，“她估计来看她爸爸的，她爸不仅是吸毒犯，还是杀人犯，据说是她把自己爸爸举报的，她妈貌似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长大的……”
相比起小狱警的疑惑，周瑾初的疑惑更大，就他和西卑两次接触来看，这丫头整天笑眯眯的，看起来很阳光的一个人。摊上这么个家庭没长歪真是个奇迹。
被他们议论的主角此刻正推着自己的小电驴走在街道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仿佛心情大好一般。
路过一条亮红灯的街道时，西卑略微看了一眼。穿着妖娆暴露的年轻女孩子倚在门口搔首弄姿，衣服暴露的程度决定了她们今日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