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终于找到你了
“说的也是,受制于人还不如控制于人呢,不过你也知道啊,司空城虽然跟丞相府脱离了关系,但这么多年来打着长公主府的名号可是干了不少事,现如今他出手了,可没那么好对付的。”
安诗语干笑了两声道:“我出的这一手,只怕他还招接不住向母亲向我不停打亲情牌呢。”
“我还真好奇是什么招呢。”
“一个你想不出,也不敢想但是我觉得一劳永逸的招。”
长乐宫原是长公主未嫁时住的宫殿,长公主嫁人之后本是要分配给别的公主的,但皇上不舍得就一直为她留着。
还命人每日打扫宫中,可见皇上对长公主是非常的疼爱
安诗语和安子雅来到长乐宫时,依然是重兵把守着。
安子雅解释道:“父皇将姑姑接进宫后,一直叫御用炼药师治疗着,但不见好转,期间我也叫了司徒炼药师来看过,但依然没什么好转,姑姑身上的毒累积得太多了,再加上她郁结于心...”
安子雅没再说下去,可谁都知道长公主生无可恋。再加上,司徒炼药师可是三级炼药师,他都治不好还能有谁可以。
但安诗语却说:“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却知道长公主,她的母亲日日对着一幅画发呆,有时还会落泪,若她真的要放弃自己的命,早就死了,也不用等到他们出手。
也许是她等到不耐烦,也许是不想再等下去了吧。
两人聊着聊着已经来到了长公主的床前,那些服侍的侍女被他们屏退了。
虽然长公主神色有些苍白娇弱,可脸上依然是一副荣荣华贵的样子,眉宇间透着一丝倔强和不舍。
也许就是这份倔强才造成她郁结于心吧,也许是这份不舍才让她存活到现在吧!
安诗语真的很好奇那幅画画的是什么,以前的安诗语无数次问过她是什么,可她总是说那是一份死去的时光。
以前的安诗语听不懂她的话,就尝试过去偷看,可是她总是把那幅画藏的很好,好到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
安诗语坐在床边低声唤了一句:“母亲。”不管听不听得到,继续说,“人的倔强是不输于人,也不输于自己的心,为了让自己好过。”
所以,既然你要倔强,那我就替你倔强下去吧,但首先也要将路上的石头除掉。
不一会儿,莹莹跟安子诺过来了,还有花蝴蝶。
一瘸一瘸的,身上花花绿绿的衣裳早就不成样了,头饰也不见了,头发乱糟糟的,一副难民的样子。
安诗语皱着眉头道:“莹莹带他下去洗漱一下,收拾干净了再过来。”
莹莹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可是在安诗语的强迫下不情愿的走到花花公子的旁边,瞪着他,让他跟自己走。
可惜花花公子的眼里只有安诗语,那闪烁的目光很是复杂,喜悦,感激,更甚是渴望。
渴望什么。
他跟母亲,跟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会是她所想的那样?
“你先跟莹莹下去换身衣服吧,有什么话什么事,待会再说。”
许是安诗语的语气有那么点温柔,花花公子楞了一下后连连点头就赶命似的往外走去,像是在表示他很听她的话一般。
倒是莹莹听到她这样对花花公子说话很是吃醋一般,狠狠的跺了三次脚才甩手跟着花花公子往外走。
安子雅看到她俩又恢复以前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笑着拍安诗语的肩膀道:“小心这个小醋坛回来后跟你急。”
安诗语嫌弃的拍掉她的手。
安子诺也笑了,他很庆幸安诗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初心不变,依旧还是那个单纯的安诗语。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直保护着的妹妹已经不在了。
安诗语拿出怀里的信封给安子诺,他还没接过就被安子雅劫走了,“这是什么吖,该不会是写给安子诺的情书吧,要是被我看到了该多不好意思啊!”
安子诺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头道:“小语才没你这么无聊呢。”
安子雅摸摸被敲打的部分,瞪了一眼后打开书信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捧着信纸,满脸惊讶的问安诗语:“安诗语你该不会真的被那两只妖精吓傻了吧,你,你,你怎么会,,怎么能这么做呢?那是你的父亲啊,虽然他对你不是很好,但还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在说什么啊?”安子诺夺过信来,认真的一看,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平静的,很严肃的问:“小语,你是认真的吗?”
安诗语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道:“有些事是等不了时间的。”
这也是她死过一次才领悟的道理,也是她妈咪最后教会她的东西。
但安子雅和安子诺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纷纷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你们知道我母亲以前的事吗?”安诗语问。
“姑姑以前的事?”安子雅疑惑的问,“之前什么事啊?”
安诗语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这里不是21世纪,问得太直接了也不好。
“嗯~就是她为什么要嫁给司,嫁给我的父亲?他们两人成亲前就认识了吗?那感情呢?”
安子雅也跟着疑惑的说道:“听到你这么一问,我也好奇了,话说他们两人别说是有什么交集了,那可是一点边都不搭吖,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安子诺也跟着疑惑起来,“确实,到现在父皇也经常跟我提到,要是姑姑当年没有选择嫁给姑父的话,一定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但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司空家,还是一个已经有了妻妾,甚至是孩子的姑父。”
安子雅有点可惜道:“姑姑以前那么美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栽在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了呢,要是我打死也不嫁给他,又不是没男人了,更何况自己一个人也很好啊,天赋又不差,又不缺钱,也不缺权什么的。”
安子诺道:“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啊,人是有感情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潇洒,也不可能活得那么潇洒。”